第1章俗套的剧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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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来说,这可能也是一个好的结果。毕竟,女人又一次有了根,又一次获得了生活的全部希望。

“别哭了,你看你,挺好的事情。这孩子让你这么一哭,都给吓坏了。”原来女人后面还有一位孔武有力的壮实汉子,在他的视角中刚好被女子快步走过来的身影遮挡了。

这汉子眼角也有些湿润,好像刚刚擦过眼睛。这天下父母对自己孩子的关心哪个人怕是都不能免俗,只是男人没女人表现的这么明显。

“哭怎么了,我这是高兴的。你个憨货!听你的主意,孩子现在还不定怎么着呢。赶紧做饭去,我要多陪我聪儿一会。”女人转头就化身夜叉对男人来个狮子吼,让韩聪见证了女人变脸如翻书的人生真理――和他妈妈一样。

回过头来,女人立刻就变成猫妈,轻声哄着他、安抚他,“哦哦妈妈在呢,妈妈不哭,聪儿也不哭别怕别怕,聪儿不怕”韩聪在这位母亲发着奇怪的声音和安慰的话语中,逐渐安静了下来。

或许母爱就是有这样的神奇魔力吧,这声声呼唤和爱抚,抚平了他的恐惧和不安。

韩聪看着这个“善变”的女人,决心不能再经历一次后悔。既然命运让他经历这一世,那他要让这一世的父母好好地安度晚年,他要尽可能弥补心中的遗憾。

这样想着想着,韩聪竟然又慢慢的睡着了。

“好!我这就去,你也别哭了,再吓到孩子。”这汉子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看孩子也要睡了,就赶紧出去。他知道这时候为了自身安全,还是不要触怒当家主母威严的好。

“等会!”

女人突然又喊住壮硕的男人,“那个神婆把孩子救回来了,你去把她请来家里吃饭。买半斤...一斤肉,再买点酒水,告诉卖肉的张瘸子,敢掺水老娘回头砸了他的摊!”

“好好,我这就去。”见妇人已经开启神佛难挡的泼妇模式,即便口袋里的铜子所剩不多,汉子口中依然答应着,脚下不停的往外走,生怕惹火上身。

......

城东五里,那个靠着“跳大神”骗人钱财的老妪,就跪在沼泽边的泥地里。

她的面前还站着三个人。

最前面的是一位穿着华丽装、梳着妇人发髻,看样子很高贵的女子,身后的两个随从都是黑色劲装,乍一看并不出奇,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眸中闪着坚毅狠绝的光芒。这俩人竟然都是内家高手。

此时老妪哭喊着“您大人有大量,我也粗通医术,真的是在治病救人。我从没想过骗钱啊...要不,我把钱还给你们...我加倍还给你们,两倍,两倍好不好?求您放过我吧。”

装女子拿着手里的药丸,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又掰碎了药丸看了看。“你方才说你是用鸡蛋清液混合药材搓成的丸子?那孩子高烧不止,你既然粗通医术,药中为何除了黄芩、马鞭草略有对症之外,还有橘皮?你可知发烧的孩童也是不能吃鸡蛋的!”装女子话音越来越急,最后竟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在老妪脸上。

老妪连惊带吓的被一巴掌打到地上,却连疼都不敢喊,爬起来不断的磕头求饶。

“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我父母早夭、下无继子,左右又无人相携,平时骗点吃喝实属无奈啊。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生死事就在眼前,老妪已全然顾不上别的了。

她抽着自己的嘴巴。“那孩子本来就已经不行了。我看已经无力回天,这夫妻若还是执意为孩子续命,砸锅卖铁之后终归还是一场空。这世道,为一个孩子破家的数不胜数。所以我狠下心让孩子没了痛苦。他父母来年再要一子,要好过全家煎熬啊!贵人!”

她说着拿出来那三钱银子,“我就拿了这点,我要是那黑心的,他全家都要在阎王路上走着,我真的只是骗点吃喝,请贵人明鉴啊!”

这片沼泽轻易都不会进人,因此也常有沼泽吞人、夜里鬼魂吸人魂魄的传言,她现在就怕这装妇人一怒之下真的把自己扔进去,那真是欲哭无泪了。

妇人不知是否听进去了,此时并不多言,也不管还在磕头的老妪,径自走向旁边的轿子中休息。

良久,拿出一个荷包,轻抚着。用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话,轻轻感叹。“你说要这天下大治,没有疾苦。但听这老妪口中所说所述,可见你也并没什么建树。还不如在婉儿身边,无需再去苦苦支撑,更不必被百姓谩骂,逍遥快活一世岂不绝好!”

说到这,似乎想起来什么,语气却转而阴狠戾气。“我赵婉儿哪里不好,你偏要那个贱妇!我定要让你后悔!”

老妪哭累了,头皮都磕破了,鲜血淋漓的歪伏在地上,状况凄惨不已。

两个仆从却仿佛并没看到,只是冷冰冰的看着老妪。

及至午时过后,有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轿子旁,低声回禀“帮主,那孩子刚才已经醒了,看情况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状态很好。”说罢看了一眼还趴伏在地上的老妪,“韩疯子正在买酒食,要请这老骗子吃酒,感谢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韩疯子自从武功尽失之后,我看是真疯了!”

轿子里的声音像是压抑着愤怒,却有感觉轻飘飘的,让轿外面揣度的人背后发汗。

那人暗自想着,自从那件事之后,小姐脾气越来越怪,一天比一天戾气。现在这气氛逐渐已有影响整个帮派的趋势。他也越来越为帮主担心,却又无力阻止。

他想着是不是找个日子,劝帮主暂去江南,享受几天无事烦心的悠闲日子,或许对小姐的心结能有所缓解。

“韩疯子也是一片护主之情,况且...”虽然顶着小姐的盛怒,该说的还是要说。

“南枫!不用你给他脸上贴金!”宫装女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当初是他自己选的,事情办的不好,就怨不得别人!”

“是!”轿子旁名为南枫的男子此时也不敢忤逆。

宫装女子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老妪,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已经让她原本希冀的眼神逐渐暗淡,没有什么神采。“处理干净一些。”

“是!”南枫果断的应和着,转头向站在老妪前面的两个仆从做了个手势。

老妪此时也明白事有不妙,但还没等喊出声,就被掐住脖子。

窒息感让她的双手渐渐无力,软绵绵的搭在凶手的肩上。一开始求饶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凄厉。她的嘴里嚅喏着,仿佛在说着世间最可怕的诅咒。

然而一切诡异的事件都没有发生。

老妪被绑上石头沉进沼泽的时候,只是冒了几个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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