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名军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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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刹那间恢复了平静,自然常握了周围事物的变化,嘴里呵呵一笑道:“心雨,一个月没见,怎么又想将无名大哥打伤呀。WenXueMi。com”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因经过一个月时间不见的寇心雨,功力及剑法都大有长进,这一剑带起股灼热的劲气,扑天盖地的向我罩来。而且我还要分心注意身后的宋鹰二人,我说他两刚才怎么心情异常,原来他二人早就知道心雨在此伏击我呢,唔,他们一定商量好了,想看我出丑呢。

我立刻察觉出宋鹰二人,虽然堵住了我的退路,却并无夹击我的意图,我大松一口气,全力捕捉心雨的剑势。

我微跨前一步,缓慢地击出一拳,从跨前到出拳,整个动作浑成天然,慢得连身后的宋鹰二人也看个一清二楚,但任心雨如何变招、变速,却依然被我那缓慢的一拳击中剑尖。为了让心雨感觉到自己的长进,增强她的信心,我故意用上与她相等的力道。

“叮”的一声响,我身形向后一晃,跨前的左脚,收回原地,卸去了名震天下的长生真气,轻松自然的神态,就像我一直没有动过一样。寇心雨顺势卸劲,一个筋斗飞上了院中一棵小树,她站在树枝上随风起伏摇摆,如仙子般御风而来又要乘风而去。

宋鹰二人心中懔然,要知道寇心雨剑招似缓实快,已经达到剑随心转的极高境界,他二人自问面对心雨突然袭击也只有选择暂避一时。只有寇心雨剑招的变化,速度及力道,全被我无名洞悉,才能有此结果。

心雨借树枝弹力,再次腾空而起,她那美丽动听的笑声在半空响起:“无名大哥,小雨是不是有很大的长进呀。”到最后一字,她已如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飘落在我身旁,跟以前一样抓着我的手臂,不依的摇晃着。

一个月不见的她,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英气,使她看起来成熟许多。猛的一看还真有几份三姐的影子呢。我有些尴尬,想推开她的双手,但却没有成功,因她更加成熟美丽,其吸引力更是成倍数的增长。

我忙借笑掩饰道:“哈哈,小雨果然长进了许多,差点可就又将无名大哥我打伤,这次了出征,必定可以变成一员战场上的猛将,不过那个时候你可要小心嫁不出去哦。”

“呵呵,无名大哥,你好啊。”伴着娇笑声,院边又走来两个美娇娃,正是岭南四大美女中另两位,孙楚雾及宋语嫣。多日不见的岭南四女,经过一个月磨练,其风姿似更胜当日。这一下,岭南四大美女可就全到齐了,她们不是想报上次之仇吧。我猛的一震,知道被心雨搞的心神大乱,连孙楚雾及宋语嫣躲在一旁都没有察觉。

孙楚雾接着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与语嫣妹妹也跟心雨一样嫁不出去了吗,难道我们女孩子就不能跟你们一样去打战,保家卫国吗?”

一时不察,被旁边有名的才女,抓住了我话语的漏洞,再不反击我可很难领导这帮杰傲不羁的小家伙。我连忙收敛心神,精神力自然与阳光联系在一起,刹那间进入“晴空日照”的精神境界。

旁边五子,偕是不凡之辈,立刻感觉到我的异样变化,似乎连人都一下子威武起来,但仔细观察又感觉不到什么,小雨更是抬起头来盯着我看,眼神中充满了迷惑及近乎盲目的崇拜。

我神态自若地笑道:“孙小姐意会错无名的意思了,无名是说,像你们已经是如此出色的女孩,如果再成为了巾帼英雄的话,那天下实在是难以找出几个像样英雄,能与你们般配了哦。”

孙楚雾眼神中露出诧异的神色,瞬又转为欣赏之意。她想不到“我无名”能如此快的摆脱绌状,回答又是如此得体。此人不但身手了得,且才智及应变能力都是一等一。一向孤芳自赏、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孙楚雾,也对这突然冒出江湖的“我无名”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是楚雾自作聪明,误会了无名大哥,还请无名大哥不要见怪。楚雾可没有大哥说的那么好,楚雾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平生能做一两件值得去做的大事,此生足已。”

想不到孙楚雾此女对自己一生,看的如此之透,真让人敬佩。

宋语嫣不待我回答,就从旁抢出,走在我面前时“哼”了一声道:“哼,我不跟你说话。”她一把抱住心雨道:“心雨姐,你可是答应了我,不在跟你的“无赖大哥”说话的哦。你不是后悔了吧。”

心雨忙答道:“我那有啊。”心雨答完这句话,才意识到我可能会生她的气,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我一眼,似怕我责怪于她。

我则愕在一旁,刚刚享受到孙楚雾那极尽温柔体贴的一面,又看到宋语嫣那种小女孩家刁蛮、任性不讲理的一面,但细心品味来这又是她最可爱之处。我不由啼笑皆非,想不到这小妮子还记平台之上,我让她一招未施展完全就掉下平台的那一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心雨,叫心雨不在跟我说话。她真是厉害,难怪她三哥如此怕她了。

我身后的宋鹰休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从后传音给我道:“无名老大,你小心要倒霉了,我妹能把你身边所有的女孩拉到她那边,这可是她的绝活,我可是深受其害,我想帮也是力不从心啊,你自己好知为吧。”

宋鹰此子确实有趣,他这番话不但向我透露消息以示友好,且还表达出上次他将我抛起,摔倒的无奈之心,难怪年纪轻轻就能领悟到宋刀精髓要旨。

孙楚雾与独孤凤凰二女则含笑抱在一起,显是想看我的笑话,因现在可不是讲理就说得清的了。

幸好我的精神一直保持在“晴空照日”的状态,瞬间把握到宋语嫣的心态,平淡从容道:“语嫣,怎么不跟大哥说话了,是不是怪大哥到现在还没有谢你呢?确实是大哥我的不对,那天如果不是你故意让我的话,无名大哥早就被你打下平台了。现在我,当着众人的面,慎重地向你说声:语嫣,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就没有大哥我的今日。这份迟来的谢意,希望能使语嫣你放大哥一马。”

嘿,果然,宋语嫣俏丽的小脸竟然也红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我的夸赞,还是我亲切的叫了她“语嫣”,她微露一丝羞涩之色轻道:“哼,算你识趣,放过你了。”

旁边四人立时傻了眼,变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宋语嫣竟然会如此轻易放过一个曾让她出丑的人,宋鹰更是从后面用手锁着我的脖子道:“老大,你确是我的良师益友啊,实在是太厉害了,有空定要传授两招绝招给小弟我,让小弟也威风威风。”

旁边的独孤凤凰闻言冷哼了一声,宋鹰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

整个场面有意思极了,一丝止不住的笑意,在我们六人之间酝酿着,不知是谁先带头,立刻惹来满院的笑声,院中的小鸟纷纷惊飞起来。我跟宋鹰的眼睛更得到了最高的享受,四女因笑而变得花枝乱颤,她们的笑态更是各具风情,让人眼花缭乱。

当笑声渐止时,四女偕笑的喘不过气来,笑声都有点断断续续。四女彼此有些诧异的对望了一眼,她们都想不到自己会如此不顾仪态的,在旁人面前没有顾及地大笑起来,一股浓厚的友情,飘荡在六人之间。我也没有想到,黑道出身的我,能结交到正派的知心朋友。

六人终于恢复了平静,宋语嫣则肯定是完全原谅了我,她娇笑着跳到我的身旁,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臂道:“无名大哥,你还真有趣,记住以后一定要常陪我玩。走了,别总是傻笑不完似的。”

我有些诧异地道:“去哪里呀。”

寇心雨却有些不快,抢着道:“哼,你这个当将军的,总要跟你的小兵们认识一下吧。”她说完跟着传音向我接着道:“大哥,你对我一定要比语嫣好,否则我可什么都不管了,我就要喜欢你。”

我吓了一大跳,忙用力点着头,有些尴尬道:“好,好,应该的,我确应该跟各位师兄弟们认识一下。”

寇心雨这才恢复欢喜之情。

但旁边四人已察觉出,心雨与我之间的异态。

老实说,虽然我当过一哥,可没有领导过一个人,如今一下子成了五百个精英中的头,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我们六人来到一个大堂内,五百多双锐利的眼神,“刷刷”齐停留在我的身上,幸好我早有防备从容不迫地登上台前,眼睛聚足神力有若实质,将台下五百精英一一扫射。他们果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大部分与我那威慑心神的眼神对望时,依然能保持神色不变,其功力底子都十分的雄厚。他们的眼神中露出军人应该有的沉着、冷静,还有对我的崇拜及对此行的热炽。

我大感满意,不但是因为这五百精英已经由一盘散沙,凝结成一个的整体,成为一股的强大力量。还因为上次在平台之上,我轻松地挫败岭南四女,已经在他们心目中种下了无敌的形象,这对将来我指挥起他们,更加自如。

宋鹰道:“各位兄弟,咱们盼望已久的日子就将到来,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前往战场,是英雄是无赖就看咱们的真本事了,现在就欢迎无名老大跟咱们说两句。”

台下立刻响起一遍热烈的响声,虽然每个人眼中都射出,对即将出发前往战场,而变得兴奋、炽热的目光,但没有一人沉不住气,起哄大叫,跟一个月前的他们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宋家的练兵之法确实不凡,难怪昔日宋家军能名震天下。

我的热血也跟着他们的情绪沸腾起来,热情激昂的声音,平稳、准确地送入在场每一人的耳朵。“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我只说一句话,我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历史定会在我们手上改变,今天的历史是由我们创造。”

全场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也包括我在内,因此我也顺利溶合于他们当中,我的任何一个命令都能有效地执行下去,每个人都对明天充满希望。

当天晚上寇心雨扯着我聊了一个晚上,说的都是这个月所吃的苦及训练中的趣事,并埋怨我没有陪她一同训练。从她的口中我也大致知道了五百弟子兵的分工,五百人共分为十小队,每一队人都分担着正规军中的两到三个兵种的任务。

就拿心雨她们女孩子这队人来说,不但做了所有的后勤工作,还是队伍中的医疗队,其中又为寇心雨的医术最为高明了,我可是深受其个中滋味的了。她们还负责收集情报,利用敌人对女孩子更不设防的心理,打入敌人内部,进行偷袭行动等等,我听都听得目瞪口呆,可见这一个月的训练是多么的严格。

十个小队虽然各负责其任务,一旦集合起来,却可以变化成一只重骑军、野战军、巷战部队。每人都懂行军的基本常识,及自我保卫能力。这五百个人已经成为一只强大的正规兵马,其战斗力达到不弱于五千朝庭军队。

什么行军安营,攻城要诀,军情第一呀,心雨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我这个做头领的更是自愧不如,惭愧万分,只有不断的向她虚心请教兵法要诀。

临近天明,心雨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最后她还告诉我,她爷爷及各大掌们都已经前往四川,已经在哪提前建筑防御设施。而她爷爷走时托她转告我一句话:当年寇家先祖,不仅仅是将兵法溶于刀法,起先也是从刀法中领悟出兵法,可见世上万物偕可互通,兵法及刀法关键在于“灵活变通”四字要诀上。

这四字其实很容易理解,关键在于我能不能做到,我终对兵法有了认识,兵法也跟武学一样,不能拘泥于书本上的理论,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变通。

※※※

清早,经过精心打扮的心雨及宋语嫣蹦蹦跳跳地叫我一起吃早点,大家简单吃过早点后,就来到一个月前的广场。

五百余人,整齐地排列在广场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庄严肃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静候着平台之上的宋家之主宋裔天训话。

“精英们,你们结合起来的力量,将惊天动地,这种力量是无可抗拒的。既然你们都对‘我无名’少侠十分佩服,而且‘我无名’少侠又是你们一至推荐出来的老大,那我有一个提议,不如你们就叫做无名军团吧,我无名就是你们的头领,只要无名军团存在一天,你们就要听从我无名的领导。从今天起,你们就成为有名有姓的正规军队了。”宋裔天猛喝道。

宋裔天此言一出,立刻惹来在场中精英们连声喝好,我心里也暗生感激及佩服,通过给这支队伍命名,使这五百精英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甚至会以自己是这个军团的一员而感到光荣;认为无名军团因为有自己的加入才算完整;无名军团真正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这位宋家宗主确是厉害,三言两语就使五百个人变成一颗心了,这方面我还要认真多学点才行。

宋裔天再次摆摆手,止制住众人呼声,再次扬声道:“无名军团,并不是‘毫无名气的军团’,它必将名震天下,成为无敌军团,来喝了这碗壮行酒,来日咱们再喝庆功酒。”

众人的热情再次高昂起来,仰天向嘴里灌下烈酒,连那些女弟子们也毫不例外。

平台之上的南霁云将军,更是精神百倍,神光闪闪,他定是看出这支队伍的强大,而生出信心。最令我佩服还是来自陈留的高手叶全一,此人即使在此时此刻,依然保持一贯的平常心态,连情绪都不曾有些许波动,他的身手怕比我估计的要强。

※※※

我们终于踏上了征途,在南霁云这位熟悉地理的行家带领下,一路翻山越岭,专走捷径。也幸好众人都是轻功好手,换成普通的士兵根本就无法行走,那南霁云独知的捷径。没有用上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出了岭南境内。

南霁云似乎想考验一下无名军团的耐力,故意专挑险路走,接连两天,毫不停息的行军。无名军团终于显露出它惊人的实力,所有的战士们遇山爬山,遇水涉水,有如鱼得水一样生活得更加自在,安营扎寨更不用我吩咐。他们自动挑选合适要地安营,安营地不但要有水源,且要易守难攻,还要讲究防袭营布阵,这种行军打战的基本常识更让我大开眼界。

他们分派守营巡逻,造灶生火,这种惊人的效率,连南霁云这样带兵多年的将领,也是赞口不绝,佩服万分。两天下来,战士们没有累倒,反将荥阳帮陈副帮主给累惨了,这位陈帮主功力虽然还行,可实在没有吃过这种苦,最后在我的帮助下才勉强跟上行程。

路上我最佩服还数陈留的叶全一,在我细心观察下得知,此人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满脸微笑,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如果他在打斗之时依然有保持如此心态,其身手将相当惊人,我甚至怀疑他有一段悲惨的伤心往事呢,所以将心事藏在内心深处。

到第四天,南霁云似并不急着赶路了,在天还没有黑,就带着我们停在一座高山巅处,吩咐在此安营。在大营中,连日来醉心于兵法的我,不由好奇的问道:“南将军,前面是不是有所阻碍,我们为何不趁天未黑之前继续赶路呢?”

南霁云大笑道:“无名,越过前面那座山岭,就进入平原地区了,这片平原以我们的脚程也要两天两夜才能渡过,然后就到了大江,过了大江不用两天就可以到达真源县。对了,你知道像我们这种近乎秘密行军的关键是什么吗?”

大营**十余人,都是才智高超之人,虽然人人都熟读兵法,但这些行军中的经验都不曾听闻,闻言都露出思索神色。

我思考片刻,答道:“既然是秘密行军,当然是不能让敌军掌握到自己的行踪,这样才能以奇兵致胜。”

南霁云点头道:“确是如此,我们来作个假设,假设我们有一个敌人,其实力不下于我们,它一直都密切关注我军的行踪,它知道我们是从岭南出发,目的地是真源县,它必定会想法设法拦截我们,且会在我们必经之路,设下圈套,伏击我们。”

南霁云说到这里时,一直将精神力保持在“晴空照日”状态的我,察觉到陈留的叶全一终于产生了情绪上的轻微波动,其心跳、脉搏都较平时快,想不到连他都对南霁云的假设,心动起来。而其他众头领都露出全神贯注的神色,不敢有丝毫的分神,都知道南霁云在传授宝贵的实战兵法。

南霁云也将众人的反映收在眼里,他满意地继续道:“当我们进入这一路连绵的群山峻岭,凭着我们的脚程,所以这几天的时间我们等于是隐行起来,敌人将失去我们的行踪。如果这时,你是敌人的首脑你会怎么做呢?”

我心念一转,终于明白南霁云为什么要在此安营扎寨的原因了,但叛军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呀,否则我们到了雍丘也只能是送死呀。

※※※

旁边众人其才智高下,立刻表现出来了,宋鹰及孙楚雾首先露出释然之色,他二人几乎与我同时猜到,假设中的敌人首脑会怎么做,接着就是心雨及独孤凤凰,其他众人虽然缓了一线,但最后还是猜了出来。只有叶全一又恢复了平常心态,无动于衷。

宋鹰道:“如果这个敌人真的存在的话,它必定会绕到前面那平原地,在我们必经之路设下陷阱,等我们钻进去,在开阔地,我们很难避开敌人的追击,敌人以有心算无心,成功的击会很大。不过,这个敌人应该是不可能存在的呀,叛军还被阻于雍丘之外,而境内的一些帮派根本不敢、也没有这个实力与我们为难。”

宋鹰虽然这么说,但我却感觉到他最后几个字中气有些不足,难道他想到什么帮派有这个实力?

叶全一也道:“是啊,这一路上不可能有什么敌人的了,南兄太过虑了吧。”

南霁云笑道:“呵呵,叶兄说的对,小弟一向征战,习惯于钻研兵法,每经一地都会做出种种设想,尽可能的避免身陷险地,不管敌人存不存在,我都不会有一丝的大意。”

我道:“南将军果然是兵法大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无敌的统帅,历史上有许多著名的战役,很多都是因为大意而败亡。我们无名军团更不能大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真的中伏的话,我无名军团第一次出征只能成为别人的笑柄。”

我接着问道:“南将军,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敌人存在的话,那我们该如何应付呢。”

南霁云微一愕道:“真的会有吗?”显然他虽然假定了一个敌人的存在,但也认为不太可能。

他微一思考道:“如果真有敌人的话,并且敌人早已知道我们的兵力,那敌人要想对我们设伏,其兵力必须三、四倍于我,还要加上有利的地形,否则凭我们的实力,敌人根本不可能对我军伏击成功。那我们只有避开一些凶险之地,并派出多队侦察兵,侦察出敌人隐藏的地方,采用迂回前进,尽量避开敌军,从而顺利抵达目的地。当然其主要应变方法,也要跟据实际情况来定。”

营内众人这才释然,对狡诈的实战应付之法,增加了更多的认识。

今天晚上南将军的话,给我们这些新兵上了一堂生动的兵法课,大增我们的见识。最后大家终于各自回营帐休息,但我却多了一层顾虑,俗话说事事无绝对,我手中可是握着五百多条热血青年的生命,我心事纷起,披上外套,出了营房。

营地并没有亮火把,是避免让人发现,微弱的月光也给两旁高大的树木挡住,三队巡逻的战士,正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穿插巡逻着,营帐里传来各种轻微、深长的呼吸声。我这个做头领的也大感满意,也只有无名军团中战士,才能在黑暗中视物,靠打坐调息代替睡眠。即使有敌人偷袭,也难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因为每人都是正派二代的精英弟子,偷袭一个高手已属不易,偷袭五百余名高手更是难上加难。这股实力将让任何人大吃一惊。

我展开身法,用尽浑身法宝,才避开巡逻战士,来到了此山岭的另一头。虽然我顺利避开巡逻战士的耳目,但我也对其防守的严密性却更加放心,天下间身法比得上我的恐怕已经不多,要在这时、这里出现,那更加是不可能。

我爬上一颗巨树巅处,仰望着挂在天上的新月,新春的月亮并不光亮,微弱的白光洒在我的身上,却让我感觉不到一丝能量的存在,更别提吸收月光能量。殷小青师傅叫我吸收月能来弥补心法的缺陷,而我却一直不得其法,虽然得三姐舍命相助,使真气突破了极阳属性,但终究没有达到完善境界,关键时候必定会出问题。

一下子我又想到了殷小青跟三姐,想不到殷小青竟然是昔日天下三大宗师徐子陵的后人,那她的师傅岂不是除子陵的徒弟,难怪那老和尚功法如此厉害。不知她跟三姐相处的怎么样,到时候我要如何面对她二人呢,我忽然对三人相见时的场景,有些许后怕。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心事驱逐出脑海,心中一片空灵,不旋踵进入万念俱寂、空极不空的灵机妙境。周围事物自然反映在我心中,各类飞禽走兽的声音被我收入,又被我过滤掉,心神不断的攀高。忽然对面一座高山巅处,莫明地闪亮几下,惹起了我的注意,正当我以为是磷火,而将它过滤出脑海时,它又忽然消失,终引起我的警惕。

我不敢大意,连忙将身法展至极限,奔回营地。我跟巡逻的战士打过招呼,一起进行秘密的搜索,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我按住心中的不安,回到自己的营帐。难道真的有一个藏在暗中的敌人,正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是真的话,那在我军团还有一功力不下于我的内奸,将我军行踪通过镜子反光透露给敌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糟了,虽然无名军团实力不弱,但终究是新兵,仓促之下应战,难免会吃亏。究竟是我太过于草木皆兵,还是确有其事。军团中不可能有功力胜过我之人呀,不过魔门中人既然能渗透朝庭,会不会也打入了岭南正道呢。

我越想心越乱,天未明,我就将宋鹰从温暖的营房扯了起来,问道:“小鹰,你老实跟我说,昨天你是不是想到有什么帮派,有能力,也敢与我军团作对?这很重要,你一定要仔细告诉我。”

宋鹰似未睡醒,依然迷迷糊糊地道:“老大,搞什么,三更半夜地将我叫醒,心雨的营帐在那头呢。

显然,这小子对此行程无丝毫警惕之心,昨天晚上还直嚷嚷着,什么绝不会疏忽大意的话,真是气死我也。我二话不说,制住了他的**道,将他提到营后山泉边,将他的头按入冰冷的泉水,半晌才将他提起。

宋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任由冰冷的泉水,顺着他的头发滴在他的身上。他如梦初醒嗫嗫道:“老大,我终于知道了。”

我大喜,问道:“是什么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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