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2 / 2)
白衣少女点头,说道:“脚印两浅一深,一名男子武功高强,一名富家小姐,一名小姑娘,确定是他们。”
青衣剑客点了点头,与白衣少女及和尚跃上马背,三人策马扬鞭,沿着脚印的方向追去。过了些时辰,三人路过一座破庙,三人再次停下。破庙里远远便能看见一具具尸体,他们有男有女,皆是身穿白衣,披头散发,嘴唇发黑,脸色发青,眼眶渗血。三人再次下马查看,不一会儿,有了结果。
“这些该是王府的秘卫。贺老说王府的一路人马也在追杀他们,想来这便是他们。死者大多是死于箭伤,有几名死者是死于剑招之下。”白衣少女说道。
青衣剑客说道:“看来他们确实没有北归游云,按行踪,该是绕道秋城西边。”
有一只白鸽自天空中飞来,它收了双翅,落于和尚肩头,腿脚处还捆绑了一封信笺。和尚毛毛躁躁地用左手抓着信鸽,右手取下了鸽子身上的信笺。
和尚放飞信鸽,打开信笺看罢,叫喊了一声:“我嘞个乖乖,他奶奶的,他们三个就在不远处的野店。”
“走”,青衣剑客说道。三人再次上马,向野店飞奔而来。
唐闲与唐秋梨、夏依依沿着官道往西而去。官道与秋河分支此刻恰好相遇。唐闲看见了不远处的秋河分支,这秋河分支在官道旁缓缓流淌,它曲折前进,河水清澈,在阳光下泛晃着银光。看不清这秋河与官道将在何处汇合,道路与河流远远看去,似乎已经相互交融。远方到底是河还是路,谁也说不清。路终归是自己要走的路,河终究是自己会遇见的河。唐闲看着秋河泛着磷光,缓缓向前,心情瞬间平静,一息之间觉得心安。
已经临近日落,太阳挂在西边,正准备沉山入睡。官道与河道间有一丛茂密的芦苇,蔓延近百余里,苇叶随风晃荡,看不到尽头。唐闲顺手折了几枝芦苇。芦苇叶被他慢慢剥落,唐闲抽出了苇杆。
唐闲回身,远远地看见山坡处有一队人马飞奔而来,距离太远,唐闲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只隐约看见马背上一名是青衣剑客,一名是白衣少女,一名是黑衣和尚,还有一名是一介白衣书生。看来又是一路追兵,唐闲笑了笑。他与唐秋梨和夏依依缓步走进芦苇丛,紧接着便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官道与河道在远处竟真的相互汇合,一座独木桥横跨秋河。秋河距离独木桥只有几尺,在独木桥下蜿蜒而过,而后开始变得有些奔腾。
青衣剑客、白衣少女、黑衣和尚、白衣书生在官道勒马,原本还远远看到有三个人影,骑马到近处却是消失不见。他们猜测唐闲三人应是躲将起来,于是纷纷下马,四下找寻。四人费了一柱香的功夫,在芦苇丛中四处寻找,却不见任何一人的踪影。白衣少女急忙骑马赶到独木桥附近,也未发现半个人影。四人讶异,按照这三人的脚力及时辰推算,断不可能走到独木桥,但他们却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人间蒸发。难道他们又改了行程?四人猜测,接着四人上马,往四个方向而去,半个时辰后,四人再次回到官道旁的芦苇丛旁,他们两两相视,彼此摇了摇头。
四人再次猜测,许是他们远远看见他们骑马过来,所以隐身芦苇丛深处。四人在芦苇丛深处又找了些时辰,却仍是无果。
官道处又有一批人马骑马飞奔而来。这些人马,前前后后约有百余。各个衣着各异,有老有少,身旁带着各种兵器。有使长枪的、有使大刀的、有使宝剑的、有使长鞭的……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这些人马,皆是王府招揽的江湖侠客。他们没有青衣剑客一行机敏,知道唐闲一行的踪迹时晚了些。这才匆匆从秋城赶来,他们从青衣剑客一剑封柳弈尘口中得知唐闲一行就在芦苇丛中,急忙散开人手在芦苇丛中四处找寻。
夜幕渐渐降临,芦苇丛中点起了火把,火把把整个黑夜照亮,宛如白昼。大伙在芦苇丛中找了一夜,愣是没有找到唐闲一行。武痴叶嗔左手手握火把,右手摸着脖颈处的大佛珠,从芦苇丛中出来,身旁跟着白衣美人陈婉雪。和尚叶嗔立于官道,往官道上吐了一口口水,大骂道:“他奶奶的,这三个龟孙子倒是真能藏,明明就在这官道中,竟找了一夜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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