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踏春别去阳城家 闲话成就玉佩缘(1 / 2)
江南春早,草长莺飞,暖阳三月,万物复苏,但空气中仍有寒冬萧索之意,阳城之郊,由此到庭山的大路上,早已是行人匆匆,官道两旁农田阡陌,树木摇曳,春风飕然,祥和之极.
树上飞燕忽惊,阳城太平门口忽然隐隐传来车辚马嘶之声,片刻功夫,走出一车三马,车马不急不缓,不似寻常人那般往来甚急,使得牲口的口角,都喷出浓浓的白沫子,一望而知,是阳春三月,赶到庭山去观赏山色的官宦人家。
前面马上那人穿着一件蓝色长衫,后背长剑,面面容清瘦,两眼却是炯炯有神,顾盼之间,宛如利刃,虽然眉带笑意,却也掩饰不住那满脸的肃杀之气。紧跟在他后面的一人,却刚好相反,一副方面大耳,富态模样,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容,满面和气。只有他那都已被脸颊上的肥肉,挤压成一条细缝的小眼,偶尔闪过一丝精光,犹如毒蛇。走在最后面的那人却是白净面皮,搭配一身白衫,手拿折扇,颇有几分温文儒雅。
此时树影绰绰,已是巳时,路旁也早有不少往来行人,马蹄踏在官道的青石板上,塔塔之声,使得过往之人,急忙避到路旁,深怕被那骏马一个不小心伤着。马上那白衫之人,把手里缰绳微微一紧,**骏马快走两步,赶上前面两人,侧脸对着蓝色长衫那人说:“老三,把马儿放的缓些,此刻刚过城门口,来往的多是普通之人,要小心才是。”
听了白衫所说的活,另外两人像是并不十分在意,**马儿仍然并行不避行人,只是那方面大耳,笑着说:“老二,也是太过矫情了,咱们在这阳城,虽不能一手遮天,可跺跺脚,那也是要天塌的人物,去游个春,本是开心的事情,你还这样那样的约束,岂不是要扰人兴致。”话语刚落,便微微一提缰绳,让那马儿又快了几分。
白衫男子微摇了摇头,张口像是想说什么,却向后面的车子侧睨了一眼,又忍了下来,不在言语。
那蓝衣见白衫男子不在说话,忽地将马鞭随手一打,此时,他也是面露笑容,大声地对后面喊了句:“咱们赶路,又和别人不相干,就算有个不开眼的,来找咱们的碴,硬是要往咱的马头上撞,那也是他们自己活该倒霉,在这阳城的几百里地界,还有咱们兄弟应付不了的人吗?”
他话声方歇,忽听远处有人冷冷地说了句:“好大的口气。”
这语音也不大,却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传来,入耳更是及其清晰,一字一句,锵然如在耳边一般。
蓝色长衫脸色顿时一变,手朝马鞍微微轻按,人已如箭般直窜了出去,宽大的衣袂,随风而起,隐隐有风雷之声。他人在空中微一顿挫,将手里拿着的马鞭,向身旁的一棵巨树一抡,人又向上窜出丈许高,放眼一看,那巨树嘎然而倒,只是四周除了慌乱躲避的行人,却不见树上有半条人影。
白衣和那胖子都是端坐未动,两人回头相互看了一眼,面色凝重。
此时那蓝衣人用使出极快的身法,又在四周略一察看,并未所获,这才又冲天而起,飘回马上,狠狠的哼了一声,说道:“此人虽然武功厉害,却一直藏头露尾,想是知道我们兄弟名头,不敢得罪,暗地里说句风言风语的鼠辈罢了?”
白衫男子此时笑容已敛,长叹了口气,接口说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之多,岂是你我兄弟都能比得了的,咱们在这阳城虽然薄有势力,还是低调些的好,老话说的好,小心使得万年船。”
白衫男子说完,手中缰绳一紧,车马又向前赶去。仿佛那倒在路旁的巨树和他们毫无关系。
骑在马上的那白衫男子名叫贾梦宦,前面那蓝衣男子是他的义弟陆白,中间的胖子是他俩人的义兄冯宝山。贾梦宦本是阳城豪族,其家族前辈族人,更是六代相八帝,被称为大梁国的百年望族,宰辅世家。贾梦宦本人如今便是这阳城郡守。冯宝山和陆白两人却是后来搬到阳城居住的外地人,据两人说,他们本是姑表兄弟,弟兄俩均是羡慕阳城景物,这才搬来定居。只是他们年轻之时,偶得奇缘,被隐居的一位世外高人看中,收为弟子。只是这位高人隐居已久,从不示人姓名,也是他弟兄有此机缘,学的一身功夫。二十年前他弟兄初入江湖,在广陵两人剑歼广陵六恶,广陵六恶也算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竟在两人手里未能搪过十招。广陵六恶也算江湖上风云一时的人物,竟被一举而灭,没逃出一个活口来,江湖闻讯大惊,两人也藉此饮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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