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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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那畸形的白色人影和刺眼的光,最后客死他乡的袁浩宇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熟悉的尸体,他忽地想到了曾经自己第一次直面厉鬼的那段日子。</p>

......</p>

“喂,黄天河,出来玩啊。”寝室群聊里发来一条语音,但黄天河只想拿着手机窝在宿舍的被窝里什么也不想动。</p>

“咚咚咚!”寝室的大门被人敲打着。</p>

“门没关,自己进来。”黄天河不耐烦地喊。</p>

吱嘎一声,门开了,舍友直接爬上了黄天河的床拉他起来。</p>

“草,别拉老子,昨天才通宵过了,现在不想动。”黄天河抓着被子窝在角落。</p>

“起来,整个寝室里就你一个人没出来了,现在是放假你不好好玩你在这睡觉?睡觉什么的上课的时候再补。”舍友说着硬是把黄天河从床上拽了起来。</p>

“起来,现在都是下午了你窝在学校里面干什么?出来吃大餐去。”</p>

黄天河无精打采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迷迷糊糊之间就跟着自己的室友来到了外面。</p>

“行了行了,他们人呢?”黄天河不耐烦地问,“还有,你说的大餐在哪呢?”</p>

“别急啊,去乡下。”好友说。</p>

“乡下?”黄天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舍友:“我被你拉出来就是为了去吃农家乐?那我怎么不直接点外卖吃?”</p>

“哎呀,吃什么农家乐啊,我带你去吃点别的。”舍友嬉笑着说。</p>

“吃啥?”</p>

“哥们我带你去吃白事饭。”</p>

黄天河听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你老家那边死人了吗?”</p>

“对,死的据说是一个守村人,那家伙傻傻呆呆的,好像天生就聋了,而且还喜欢自残,这会儿死后是有人出钱办丧事的。”舍友回答道。</p>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餐?”黄天河问。</p>

“哎呀反正去就是了,还能白白吃一顿啊,这有什么不好的。”舍友呵呵地笑着。</p>

黄天河瞟了他一眼:“所以说我们两个现在在这里站着干什么?”</p>

“等车啊,不然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p>

黄天河感觉有点无语,不过他没说什么,而是拿起手机看起了小说。</p>

黄天河是乡下长大的孩子,母亲为了生下他难产死了,家里只有父亲和自己一起生活,他更多的阅历是来自于来到江阳市上大学的这段时间,他个人因为自己出身的原因让性格里有着微微的自卑,不过对于当下年纪的朋友来说大家都不会在乎这样的事情。</p>

相反,因为他的性格带着朴实和讲义气,在大学里还认识了不少朋友。</p>

不过好在近几年自己父亲做生意也有所成就了,家里的生活条件也好了不少。</p>

“行了,车来了,我们走。”</p>

两人坐上车离开,车子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起车祸。</p>

“唰!”</p>

“嘭!轰隆!!”</p>

一辆大货车直接撞向了正在驶过十字路口的出租车,被撞中的出租车瞬间就被货车给碾在了其中,黄天河和自己的舍友则近距离地看见了这一幕。</p>

血肉模糊,黄天河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词语。</p>

他看见了被撞的出租车里那女乘客血肉模糊的躯体,还有货车司机从自己车子上晕眩着下来那慌张的姿态。</p>

“真惨啊,幸好遭殃的不是我们。”舍友心有余悸地吐槽了一句。</p>

一路上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黄天河和自己舍友换乘着大巴车很快就来到了乡下的村子。</p>

这会儿已经是天黑了,不过到现在这个村子里的居民们还在筹备,正好黄天河和自己的舍友赶上饭点了,越过了噼啪响的鞭炮,谢绝了迎客人递来的香烟,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吃饭的桌子。</p>

人群热热闹闹的,简单的红塑料盖在了木桌上防止污脏,黄天河和自己的舍友已经坐在了一张桌子面前等待着开饭了。</p>

“唉,我们不需要去那老人的棺材前烧纸钱什么的嘛?”黄天河问。</p>

“不需要不需要。”舍友摆手说:“一般办这事的都是和老人走得近的去,不过那老人是守村人,很多地方的习俗都是不一样的。”</p>

听舍友说明之后黄天河也就没在乎这一点了,本来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p>

菜一份份地端上来了,在酒足饭饱的时候黄天河刷着自己的手机,舍友倒是和周围酒桌上的人家聊起天来了。</p>

......</p>

“哦?你说那个守村人叫什么?我不记得去了,不过好像是叫刘雨生吧?我以前听过村里的那些老人说到过这个守村人的名字。”一个老农手指夹着卷烟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徐徐说着。</p>

“唉?我记得大家对这个刘雨生都不是很重视啊,平常见到那个老人没多少人尊重他的,怎么他死了就有这么大的席面了?”</p>

“我不知道。”提到这里老农也有些疑惑了:“这次的白事不是咱村包办的。”</p>

“啊?外地人?还是那老人的亲戚啊?”</p>

舍友刚刚问出这个问题老农就好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一样,连他那长着褶子的老脸都微微扭曲:“我不知道,当时刘雨生死了大家本来想简单办一场然后直接埋了的,但发现死人的第二天村里就来了一帮人,他们是抬着棺材来的,说就是帮这个刘雨生办丧礼的。”</p>

“这么玄乎啊?”舍友诧舌。</p>

这几句话下来连在一旁玩手机的黄天河都被吸引了注意力。</p>

“玄乎的还不仅如此哩!”</p>

谈话间连另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年轻男人也加入到了话题:“我就是前几天回老家看看,但没想到就来了这么一批人,当时就是我去交涉的,但除了为首的一个老人说了话之外我就没见过那几个搬着棺材的小伙说过一句话,而且那老人的口型和说话的语句好像还不太一样。”</p>

“这样啊,还真的是奇怪呢。”</p>

“哎,我不是听你说你儿子今儿个也回来了吗?他人在哪呢?”老农突然问。</p>

这年轻男人大手直接拍在了舍友的肩膀上:“喏,这不是?”</p>

“欧呦,这你儿子啊,长得还真是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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