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康熙布棋（2 / 2）

苏麻喇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康熙的话直击中了她的软肋：我受的待遇确实不是一个宫女应有的。一面是恩情，一面是爱情，我该怎样抉择呢？

康熙见状，知道她的防线动摇了，立刻加紧了攻势：“婉娘，你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巾帼英雄，不是那种只顾眼前的平庸之辈，国事与家事孰轻孰重，朕相信你一定掂得出。”

苏麻喇姑感觉自己此时像是漂浮在汪洋无际的大海上，一根救命的稻草都看不到，同样，要找句话反驳康熙也是那么难。

“婉娘，不要犹豫不决了，你现在的犹豫将来会导致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想过没有？为了大清，为了天下百姓，你一定要答应。大清的安危、百姓的生命，就在你一念之间。答应吧，朕知道你肯定不愿看到大清······”

“为什么要选我？”苏麻喇姑终于靠岸了。

“前面朕已说过，再补充一点，你不仅美貌而且聪明，女人的优点你集于一身，这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抵御的诱惑。”康熙始终目光锐利地紧盯着苏麻喇姑。

“既然这样，就不要再支持他了，把他削籍还乡吧。”苏麻喇姑哀求道。

“不，他的话已激起了朕的雄心，朕一定要称霸海洋，想要停止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大臣的奏折，朕都驳了，岂会因这件事就停住脚步？朕既说过让大清雄于世界，就一定要实现，因为朕是天子，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一定要兑现。”

“你们不是已经发过誓了么？他若违背誓言，会遭天打雷劈的。”苏麻喇姑苦口婆心地劝解。

“朕可以以大清江山起誓，只要他不负朕，朕绝不负他，可难就难在他不会利欲熏心啊。谁能给朕做这个保证，你么？”康熙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仿佛他也是被迫的。

你起誓有什么用呢？将来人们只会说犯上作乱的是他，谁敢说恩将仇报的是你？看来，皇帝的金口玉言也只有在皇权不受威胁时起作用了。你坐拥一国亿兆百姓，为何也这般胆小呢，不可能出现的威胁都把你吓成这样，你要怎样才能不猜忌他呢？

“他母亲不是在宫中么？”苏麻喇姑突然想起了这张牌，急急地道。

“人是会变的，比如说鳌拜。以前他是多么的忠心耿耿，先皇能顺利登基，他是功不可没，可现在呢······”

“可鳌拜没有人质在你手中！”苏麻喇姑见康熙兜圈子，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是。可我怎么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反，十年，二十年，或是五十年之后都有可能，我当然要双管齐下，这样最终的胜利才会属于我。”康熙强压着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既要与他合作，又要要防着他，这样不累么？还不如直接杀了他。”苏麻喇姑挑衅地说，还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康熙明白不能再压了，再压下去将会是一无所获，于是“改剿为抚”，道：“朕也只是猜测，朕也不愿去猜忌虎臣，但历史上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朕不能不防啊。别人都说做皇帝快乐，可他们哪知皇帝的苦楚呢？就连对自己最亲信的人也要存着三分戒意，这种孤家寡人的日子真是国中一人——‘囚’啊！”

苏麻喇姑并不买账，依旧挑衅地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朕就另派人去。”康熙立刻针锋相对，恶狠狠地道。

“还是赐婚？”

“对！而且这人只忠于朕，不会对他动一点私心，只要他的举动稍有不轨，半尺龙泉就会刺入他的心脏，丝毫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康熙恐吓道，“有可能还会被视他如世仇的人买通，死于非命。”

“我给他通风报信，让他逃跑。”

“逃，能逃到哪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朕一声令下，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们给抓回来。再说，以他的个性，是不会逃的。”康熙吃准了苏麻喇姑的心理变化，信心十足地说。

“这么说，我今天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苏麻喇姑盯着康熙，眼神中满是绝望。

“是的。婉娘，让你这样，朕也很难过，但为了大清、朕、虎臣和你，舍此别无他法，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既忠于大清忠于朕，又爱着他，你一定不愿让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避免矛盾出现。你在他身边，朕也放心，事情不仅有转圜的余地，而且你不会加害于他。”

“这是圣旨么？”康熙的感情攻势着实动人，苏麻喇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赶紧低下头。

“不，这是朕的请求。能避免时尽量避免，实在不行时，希望你能大义灭亲。”

“听起来很像圣旨，满含命令却没有丝毫诚意，不是吗？”苏麻喇姑重又盯着他，眼神已恢复了往日刚强与坚毅。

康熙苦笑了下，道：“国家国家，既有国事又有家事，往往国事与家事还会掺在一起，以致皇帝在人们眼中都是冷酷无情的，再有诚意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圣旨了。”

“科尔沁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大玉儿（孝庄）都为他爱新觉罗氏做出了牺牲，你一个小小的侍女又有何不可呢？虽然有些对不起他，但这又是最两全其美的法子。玄烨不是说了么，让你在他身边不仅仅是监视他，更是保护他。康熙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除了答应还能怎样呢？尽力而为吧。”

思索一番，苏麻喇姑强颜一笑，眼中飘过一丝难过，说道：“在他对您忠心耿耿之时，有人上折子弹劾他，您会把他保下来么？”

“这是与朕谈判的筹码么？”

“不是，只是奴婢不想欠他太多。”

康熙神色稍霁，语气缓和地道：“这个自然。”

这时，张万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万岁爷，魏大人和南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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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啰嗦一句，小方的书也A签了，各位多多支持，谢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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