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惜别几多人,生死相随谁曾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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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忆荫将接到纸条后,到过的每个地方重新找了一遍,终于死心。满心疑惑的回到自己屋内,思量:“难道这纸条会长翅膀,飞出这个院子不成。”她时时刻刻都想着,戴女侠正在某处等我赴约。只是她昨天并未打开纸条,看上一眼,现在也无计可施。

她心情郁闷,在屋内坐立难安,便出门去找青儿说话。正好看见司马玉步履匆忙,带着曾儿出门去了。她料想,司马玉又要去某府中赴宴,也不甚在意,也没有多想。一径来到青儿的房间。

屋里青儿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绣花,绷圈内一株白玫瑰素洁高雅,含笑绽放,已绣好了一大半。苏忆荫赞叹道:“青儿姐姐,你绣得太好了,这花就跟真的一样。”青儿吃了一惊,忙站起来道:“苏姑娘,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快请坐。”

苏忆荫坐下后,看见盛针线的箩筐内,几块素丝娟上,绣的都是白玫瑰。不禁叹道:“青儿姐姐,你真喜欢白玫瑰。”青儿一笑,道:“白玫瑰花色虽淡,却是所有玫瑰中最香的,可称是富贵花中的君子。”丝娟上每一朵玫瑰花都宛如若真花,一针一线凝聚着青儿的心力。苏忆荫没学过针黹女工,既惊叹又觉得新鲜,将心中的懊恼淡忘了许多。

青儿见她有兴趣,便教她些基本的绣工针法。正讲处,突听见外面道:“四弟!原来你在府中呀。正好陪我去喝酒!”欢喜之情不亚于绝处逢生。青儿有些鄂然道:“四公子今天这么早就回府了。”苏忆荫只管出神细听。

院子里,司马玉道:“二哥,我可不能再喝酒了。昨天我喝醉了,现在头还痛呢。”司马砚道:“那是因为你酒量太浅了。你要像我一样,天天喝酒,就不会有问题了。”

青儿在屋内啐道:“这个二公子,要让公子也变成酒鬼吗?”苏忆荫忙问:“怎么司马公子的二哥是酒鬼吗?”青儿道:“每天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苏忆荫着急道:“司马公子可不能变成酒鬼。”青儿看着她笑道:“苏姑娘,你只管放心好了。公子是绝不会变得那样糟糕的。”

司马砚也意识到不妥,改口道:“哦,我说错了。四弟,你千万不要学我。”平淡的语调掩饰不住颓唐自伤。青儿便停止了评论。司马玉忙道:“曾儿,你把这幅卷轴放回原处,再过来找我们。”

只听得曾儿的脚步声,在院子里跑了个来回。外面便沉寂了下来。

青儿站起来笑道:“早知道会被二公子拉去喝酒,公子真不该这么早回来。”苏忆荫猛得想起,戴女侠还等着自己去赴约呢,心情又低沉了下来。告辞了青儿,怏怏不乐返回房内。

司马玉陪着二哥出了府,驰马来到城郊地带。这里,青青绿草覆盖整片丘陵,高直而枝叶疏阔的树木分布生长,一条蜿蜒的小河从树木间穿过,水声呜咽,为这片幽静寂寞再添几分清冷。这个地方虽然幽静,却也十分荒凉。

司马砚默默走到河边,吩咐小厮道:“信儿,把酒食拿出来摆好。”司马玉走过去,见他满怀心事的盯着河水,便道:“二哥,咱们今天饮酒适量就好,不要过量了。”司马砚悠悠收回目光,道:“好。我正要劝四弟莫要学我。酒有别名叫**汤,喝多了,便会智识迷惑,以致言语虚妄,行为颠乱。”司马玉借机劝道:“二哥既知道饮酒的坏处,为何不下决心戒掉。”

说话间,信儿已在一颗大树下,铺上一块大方布,摆好了酒肴。兄弟二人走过去,盘膝坐在方布上。曾儿照料好马匹,也过来伺候。

司马砚提壶先给自己斟上,再把司马玉面前的酒杯斟满。道:“四弟,你请随意。”说罢,一口将酒饮干。信儿上前斟酒。司马砚才接着道:“酒既叫**汤又名忘忧液,忘却烦忧,却也要靠它。古人说:“偷的浮生半日闲”,我是偷的半日无忧愁呀。”举起酒杯敬司马玉,自己饮干,将杯伸向信儿。

司马玉也喝了半杯,道:“二哥,我看你平时愁多欢少。要是有什么烦难之事,不妨说出来。也许说出来后,就没那么苦恼了。”

司马砚轻轻一声叹笑,道:“四弟,你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也变得烦俗起来。人生在世,谁没有烦恼忧愁之事。“喜、怒、哀、乐、悲、苦”,烦恼是人天生的七情中一种,若想忘记烦忧,就需忘却七情;若要忘却七情,也只有一醉。”

司马砚倾酒入喉,闭上眼睛,仿佛在期待能救他脱愁海的大醉降临。司马玉默默无言,饮干了剩下的那半杯酒。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只听到微风吹草动叶,河水哽咽流淌。

司马砚喝酒的速度非常快,简直就是直接往喉咙里灌。也许,没有司马玉在旁边,他会直接拿着酒壶喝。他喝了十几杯后,突然停住,道:“四弟,你真想听我的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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