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妇寒窘向隅泣,欢喜笑问新孙媳(2 / 2)
格敏特顿时窘红了脸。司马玉望望母亲,又望望地下站着的妇人,心想:我也从未见过此人,娘亲为什么不肯说她的身份。
那妇人也甚是惊慌胆怯,局促不安走上前,鼓起勇气道:“回,回老夫人的话,我是这里忆荫姑娘的伯母。”此话一出,别人还倒罢了。司马玉先惊的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仔细打量面前这位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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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她身穿粗蓝布衣裳,料子粗劣,却是崭新未过水,想是为了进候府,特意换上的。额上皱纹甚多,满面劳苦忧愁之色,再加上战战兢兢,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竟是看不出多大年纪。司马玉对她顿生怜悯之心,但要说她是苏忆荫的至亲伯母,内心里却是不肯相信。
格敏特内心也十分惊诧,表面却不动声色,抬眼斜瞟妇人一眼。见她似有无限难言之隐,心想,不管她意图如何,先敷衍了老夫人,过后再单独详问究竟。略一沉吟,道:“回老夫人,忆荫本是她的亲戚。当年就她把忆荫送到我这里来当差。今天我叫她来,也,也就是为了那个丫头的事。”她为了取信老夫人,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称呼苏忆荫。
老夫人道:“忆荫,一个丫头也取这样文绉绉的名字。”语气虽然很不悦,却也不再过问这件事。
司马玉明知母亲所说不实,心下更加骇异奇怪,但转念想到,母亲或许是可怜这位妇人,好心替她解围。虽然疑窦重重,终于忍住没有发问。
格敏特松了一口气,乘机对妇人道:“你出去吧。到外面等我。”
妇人连忙道:“是欲退到屋外。大概她是第一次面见贵人,过于紧张,转身一个没有站稳,跄踉一下,差点跌倒在屋子里。周围站着的丫环仆妇,都扑哧笑出声,妇人更加不知所措,痴呆呆竟不知屋门所在。
老夫人大为不满,意有所指,对众媳妇道:“这样人家的女儿也送过来当差。想来那丫头也是一幅蠢相了。”
不待司马玉站起反驳,格敏特已抢先道:“那丫头倒好,极是聪明伶俐,乖巧清秀。”她极力称赞苏忆荫,可是司马玉听母亲不停称呼苏忆荫“那丫头”,显然真当她是婢女,不由的心中生气,又极是难过。
苏忆荫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妻子,也是梦想携手终生的伴侣,他宁可自己受尽天下所有轻蔑,决不容许苏忆荫受半点委曲,就算她不在当场,就算是事出有因的权宜之计。当下站起身,突然跪倒在司马老夫人面前,道:“孙儿求祖母一件事,请祖母一定要答应。”
知子莫若母。格敏特见此情形,知道儿子要干出出格的事情来。急得也忙站起身,厉声喝道:“玉儿!快起身,不要为难老夫人。”
老夫人极为不满的看着格敏特,道:“我还没有老态龙钟,孙儿求我一件事,未必就难倒了我。”接着极其慈祥对司马玉道:“好孙儿,你要求奶奶什么事情,快起来再说。看伯母们都在笑话你呢。”
司马玉不肯起身,道:“要奶奶答应了我,我才起来。”老夫人奇道:“你不说什么事情,我怎么答应你呢?”
司马玉便道:“刚才奶奶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其实,其实孙儿早有意中人,只求奶奶成全。将来我与她一同尽心尽力孝顺奶奶。”
司马老夫人当真没有老胡涂,早听出不对劲了,却仍是慈蔼微笑道:“原来是这么一桩事,乖孩子,你先起来,奶奶也有一件事对你说。”
司马玉坚持跪着,不肯起身,道:“孙儿此生只有这一桩心愿,求奶奶做主成全,孙儿才能起身。”
司马老夫人笑道:“你才多大年纪了,就说起一生一世来了。”她终是爱孙心切,毕竟司马玉是她最疼爱的幼子,司马成的独根单苗。见他任性恳求自己,便道:“好吧,你告诉奶奶,到底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司马玉大喜,差点没乐开了花,笑逐颜开道:“奶奶,你当真答应我们的亲事。”司马老夫人道:“你先说给奶奶听。”
司马玉乐极忘形,脱口而出:“她的名字叫苏忆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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