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洒银簪疾如电,路见不平美娇娘(1 / 2)
司马玉、格敏特、蒋英林一直等候到中午,太阳升上了普渡庵天空正中,始终不见苏忆荫回来。蒋英林开始着急了,将粟妈叫进来,问道:“荫儿是在哪里跟你们走失的?我要出去找她。”
粟妈“呜”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流着眼泪道:“我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小姐。夫人,你狠狠打我一顿出气吧。”
蒋英林笑又不是,气又不是,道:“我打你做什么?荫儿又不是三岁孩童,生怕她走迷失路,出门还要人抱在手。粟妈你不要着急,我不怪你,想来定是她贪看山中花草,和你们走散了。”粟妈见蒋英林不知内情,反倒安慰她,羞愧交加,更加哭得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格敏特知道不能再瞒着蒋英林了,对司马玉道:“玉儿,你把昨天晚上见到忆荫姑娘的事情,毫无隐瞒,全部都说给英林阿姨听吧。”
蒋英林吃惊的看着司马玉,问道:“怎么你昨天晚上到普渡庵来了吗?”
司马玉窘迫异常,又想到苏忆荫有意回避,更是心如刀绞,但这些事不单只涉及到儿女私情,更牵涉到苏忆荫身世大事。他只好拣选重点,将昨晚的事复述一遍。
当蒋英林听完苏忆荫如何瞒着自己,夜入城中相会司马玉,以及由此引发的所有事情后,沉默不语。如果不是自己自私偏心,罔顾她和司马玉之间的感情,企图拆散他们,又怎么会发生昨夜之事。一定是她听刘诚说了自己的身世后,彻底明白了我这做母亲的自私自利,讨厌嫌恶,不想和我见面,才不再回来。
格敏特却猜想苏忆荫现在刘诚家中,虽然刘诚夫妇信誓旦旦,说苏忆荫不在他们家。但苏忆荫既然能让刘诚欺骗司马玉,向他指示错误的道路,就完全有可能让他们继续欺瞒。也许她并不是存心骗人,只是突然之间得知身世真相,而这身世又悲惨之极,且又与收养自己的养母有莫大的牵联。一时间难以接受,需要时间平静心情,接纳事实。所以她也不说话。
格敏特想到的事情,司马玉自然也已经想到,他恨不得马上赶回都城,让刘诚带自己去见苏忆荫。向她诉说心中的怨恨,安慰她不要悲伤难过,为生身父母的离世痛苦,自己会一生一世照顾她,从今以后他就是她最亲的亲人。
司马玉恨不得插翅飞到苏忆荫身边,格敏特也觉得现在任何劝慰的话,都无法平复蒋英林心情,她同样也需要时间思考、接受事实。于是便道:“英林姐姐,忆荫不是糊涂、不通事理的孩子。你不用担心,等她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到姐姐身边。”
蒋英林道:“但愿如此。”看了一眼司马玉,又道:“是我以前太糊涂了,亏欠那孩子太多。”
司马玉突然心血翻涌,脱口而出,道:“英林阿姨,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荫儿。”
蒋英林看着他,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道:“好,那我就把荫儿交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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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玉母子回去后,格敏特把儿子叫到房中,郑重其事对他道:“这几天你不要去找忆荫姑娘。她也需要时间与亲人相处,扫祭父母墓地。英林阿姨今天在庵内的那句话,算是将荫儿终生托付于你,你不能再如从前那样任情而动,胡作非为了。”
司马玉明白临行时蒋英林那句话的分量,虽然很想马上见到苏忆荫,却不再坚持己见。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敏特十分欣慰,伸手抚了抚儿子面颊道:“好孩子,你真的长大了。”
司马玉听了这句话,心有所动,他想乘机澄清母亲身份的疑团。正要开口,听到院子有人道:“赵将军派我送帖子来请你家公子。”格敏特道:“你出去吧,是赵穆将军派来的人,不要怠慢了人家。”司马玉答应了,走出去接待来人。
赵穆使者送上一张请帖,司马玉打开看时,是赵穆约他今天晚上相聚“四海楼”。司马玉猜想是为了商量蒙古公主的事情,便不过多询问,只道:“我知道了。回禀你家将军,一定准时赴约。”
使者领命告辞。司马玉拿着请帖走向自己屋内,临进门时,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母亲所住屋子。突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又看了一眼手中请帖,走进书房,将帖子扔在书案。倒身坐在椅子上,抱头沉思起来。
他想了很久,也思虑了很多事情,终于对自己道:“司马玉,你真是杞人忧天。如果娘亲真是蒙古公主,父亲终其一生都在和蒙古人打仗,他二人怎么可能结为夫妻。何况父母是一见钟情,私定终生,在没有得到府中长辈的允可下缔结成秦晋之好。那自然因为双方感情十分深厚,不忍分离,才有此率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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