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第二十五话 多重人格（1 / 2）

 段名义懒得敲门，直接徒手撕开了门锁，闯入优格的宿舍房间里去。</p>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段名义还是发出了洪亮的叫喊：</p>

“优格！！！”</p>

啪叽</p>

刚走一步，段名义的鞋底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好像黏液与地板发生摩擦的声音。</p>

段名义按下了电灯开关——满地都是污浊的黑色液体，黏哒哒的，好似无数只软体动物爬来爬去才会留下的痕迹。同时，走廊深处有个影子闪过，好像在刻意地躲避灯光，或者躲避段名义的视线。要是没有看错，那个娇小的体型就是优格。</p>

在走廊转弯的更深处，传来了幽幽的回响：</p>

“哈哈……哈哈哈……”</p>

这一阵声音，随着气流飘走，从前到后，段名义顿时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发出了声音。就像弹簧一样在头骨的空间内飞来飞去，段名义的脑子里被这阵空灵的笑声给填满了，灌进来的声音不会消散或离去，只会堆积得越来越多。大脑很膨胀，头重脚轻，使不上力气，说不上痛苦，也同样让人讨厌。</p>

这是外神的力量吗？</p>

对人体的负担实在太大了。</p>

段名义强忍着脑内的混沌，抬脚前进，并继续呼唤她的名字：</p>

“优格！”</p>

“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喂！在家就给我回一句话，别傻笑了！”</p>

“嘶嘶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嘶嘶嘶嘶哈嘿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p>

奇奇怪怪的笑声越来越多。</p>

段名义走得越近，声音越多，越杂乱，分不清男女，好似成千上万的妖魔在身边起舞歌唱，死板旋转，冰冷飞动。无形的力量快要把他的脑袋给压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p>

这不是声音，这就是莱特和捷威看见的幻觉，优格的力量对段名义也生效了。</p>

明明有电灯的照明，视界却无比黑暗。</p>

咚！</p>

段名义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肘落在地上，两条腿早已无法支撑身体，他不得不用双手抓地，代替脚步前行。原来段名义早就放弃了“走”的前进方式，他正趴在铺满黏液的地板上，艰难地爬行着。</p>

他也不知道自己正朝着哪个方向，五官全部丧失了，眼睛看见的画面也只是“看见”而已，无法做出判断，无法辨识事物，只有两只手臂机械地拖着身体前进，如同流水线的机器。如果段名义的前方是远坂宅邸，他也不会停下来，在他意识到疼痛之前，就被防御机关给消灭了。</p>

和萝莱特一样的下场呢。</p>

嘶——</p>

忽然安静下来，耳中只剩下电灯钨丝的鸣声。可能是因为电力不稳，灯光偶尔闪烁了几下。</p>

段名义眼里，看见的只有天花板。</p>

喉咙有些干燥，刚才的那些笑声不是幻听，而是段名义面临未知的恐惧，自己发出的声音。地板上没有黏液，是非常普通的木质地板，和段名义自己房间里没什么两样。原来从段名义进门的那一刻起，看见的景象全是幻觉，他根本没有前进，刚走几步就被幻觉压迫至晕厥了。</p>

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在走廊上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几小时。</p>

啧，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