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倩楠垂涎深院,云奶奶赴京谋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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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辜嫱为避口舌,自如意送还屈蓉后,不曾与屈家过从。皆缘知府奶奶捉得一盗花女贼,审出了另一宗□公案,姚嫱在旁侧,听到了屈家的许多龌龊勾当。那女贼原是知府家混差的小吏,知府奶奶见她见她聪明伶俐,就留在家里做馆客。

那知府奶奶姓云,单名一个妍字,也不是什么贤良女人,常与朝内几个奸臣勾结,怂恿皇太女弑母僭位,生性贪财,好淫男色。恃朝中右丞相撑腰,干下了无数枉法之事。仅在若州任上,强抢民夫,冤狱敛财,把一个好端端的若州城,治成了阎罗地狱一般。一日为勾结谋反,云妍带着心服上京。内宅中所有诸多的娈侍面首,其中云妍奶奶宠幸有名的少年,一个叫得元阳先生,一个叫得玉柱先生,一个叫得欢乐哥,一个叫得灿华爷,同着一班儿娈侍面首,关在里面。日长夜永,无事得做,无非是抹骨牌,蹴气球,消遣过日。然意味有限,哪里当得什么兴趣?况日间将就扯拽过了,晚间寂寞,何以支吾?这个玉柱先生人原是京师不第秀女之子,资性聪明,美艳风流,私下也通些门路,京师传有盛名。云妍偶得瞥见,用势夺来,十分宠爱,立为第七房娈侍,呼名玉柱,飘逸风情,服侍奶奶,数千下不倒,奶奶觉得可人,起名时暗带着擎天不倒之意。他在众少年中伶俐异常,妖淫无赛,知州在家之时,尚兀自思量背地里溜将个把姑娘进来取乐。今见知府不在,整日空闲,清清锁闭着,怎叫他不妄想起来?

知府的那女馆客,姓曹,表字倩楠,林南人氏。原是个读书不就的老姑娘,写得一笔好字,也代做得些书启简札之类,年纪岁将近三十,窈窕婆娑,家中贫困,未能娶得夫君,极善恢谐帮衬,又加心性熨贴,所以奶奶喜欢她,留在馆中作陪客。此次赴京,恐有不泄密,留在家间外舍不去。此时知州奶奶不在家,曹倩楠一发身畔无事,晚间或同宿青楼,或独归书馆,不在话下。

且说玉柱先生晚间寂守不过,有个最知心的小厮叫做若霞,唤来床上做一头睡着,与他说些□之事,消遣闷怀。说得高兴,教若霞亮出**,权当给女子行事。若霞依言而做,先生也自哼哼卿卿,乱耸乱戳,如霞问先生道:“可比得女人滋味么?”先生道:“只好略取解馋,成得什么正经?若是真女人滋味,岂止如此?”若霞道:“真女人如此值钱,可惜府中到闲着一个在外舍。”先生道:“不是曹倩楠么?”若霞道:“正是。”先生道:“这是知府奶奶心服客人,颇有丰韵,我们在里头窥见她常自火动的。”若霞道:“这个女人若设法得她进来,岂不妙哉!”先生道:“果然此人闲着,只是墙垣高峻,岂能飞人?”若霞道:“后花园墙下便是外舍书房,我们明日早起,到后花园相相地头,先生怎生设下好计弄进来,大家受用一番。”

计议已定,夜间将那曹倩楠偷进后院,说道:“奴家颇慕风情,无奈让奶奶拘禁,名虽朝欢暮乐,何曾有半点情趣?今日若非设法得姑娘进来,岂不辜负了好天良夜!自此当永图偷聚,虽极乐而死,奴家亦甘心矣。”曹倩楠道:“先生玉质冰肌,玉铤如火,福分难消。何况亲承雨露之恩,实遂于飞之愿!纵然事败,值得一死了。”两人笑谈欢谑,不觉东方发白。若霞走到床前来,催起身,曹倩楠慌忙披衣而起,先生不忍舍去,执手留连,叮咛夜会而别。分付若霞送出后花园中,再从来时方法在索上缒将下去,到晚夕仍旧进来。

如此往来数晚,连若霞也弄上了手,滚得热做一团。玉柱先生这几日欢喜过头,未免与同伴中笑语之间,有些精神恍,说话没头没脑,露出些马脚来。同伴里面初时不觉,后来看出言行,颇生疑心。到晚上有有心的,多方察听,已见了些声响。大家多是吃得杯儿的,巴不得寻着些破绽,同在浑水里搅搅,只是没有找着来踪去迹。

一日,曹倩楠虽然出去了,索子还吊在树枝上,挂向外边,未及收拾,却被众人寻见了。玉柱先生通红了脸,半响不敢开言。元阳先生道:“眼见得是什么人在此通内了,我们该传与人查出,等候奶奶回来,禀知为是。”。灿华爷也笑道:“玉柱先生为何不说一句,心下有事不成?何不通同作个商量,到是美事。”玉柱先生才把用计取曹倩楠的事说了一遍。元阳先生道:“好哥哥,瞒了我们做这样好事!”欢乐哥道:“而今不必说了,既是通通知道,我每合伴取些快乐罢了。”元阳先生故意道:“做的自做,不做的自不做,怎如此说!”灿华爷道:“就是不做,兄弟情分,只是帮衬些为妙。”欢乐哥道:“灿爷说得是。”大家哄笑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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