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表与里（1 / 2）

 夜风从窗户吹进来，明明是温暖的夏日，莉莉丝却觉得恶寒。</p>

她无意识地望向解剖床上的戴娜，又转移目光，望向斯宾塞。</p>

“妓女……？可是，可是，阿尔法神戒中……汝不可以与他人暗地苟合……”</p>

那些戒条如此的清晰。</p>

——莉莉丝忽然想到，自己不也是……</p>

“我没说一定是妓女。吉蒂是遭受家暴，还是妓女，我也不确定。”斯宾塞一边收拾着验尸工具，一边道，“但妓女的话，村里是有的，可能还有相当规模的地下组织。”</p>

斯宾塞在烛光下一丝不苟地清洁着工具，仿佛它们是最值得珍视的爱人和朋友。</p>

“我给好几个村里女性做过堕胎手术。也给几个男性治疗过性病。不过他们都是趁着夜色蒙着脸来的，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哦，当然，我也不在意他们的身份。毕竟，对我来讲，他们都只是重要的医学研究对象。”</p>

他的注意力仍然放在那些刀具上，语气毫无起伏，仿佛他说的事情没什么特殊，也不值得激起心中的一丝波澜。</p>

莉莉丝却如遭雷击，踉跄半步。脸色涮白。</p>

妓女？妓女组织？</p>

这个村子……和她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p>

——“不要相信任何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