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命痕（2 / 2）

“彵戓汻洧藙劦，泹忲洎信孒，竾芣夠聪眀。”</p>

刺耳的噪音磨得安杰丽卡耳膜生疼，她试图抽出剑刃，手却哆哆嗦嗦地不听使唤，指甲无力地敲打在握把上，发出一阵细碎的碰撞声。</p>

祂弯下了腰，像是头的部位悬浮在安杰丽卡额头上方，瓦楞纸片一般平扁细长的手指搭在她脸侧，轻轻的抚摸着。</p>

浓稠的恐惧夹杂着恶寒，从被触摸的地方传遍全身，少女汗毛倒竖，几乎将被雨水和汗水濡湿的衣衫撑离皮肉。</p>

“洏沵，洧趣，嫃洧趣。”</p>

不知是赞美还是奚落，祂发出了相当高亢的噪音：“莪們芣湜苐一佽見媔孒，莪見過沵，汎亾。”</p>

不是第一次见面了？</p>

少女皱起眉头，试探性地开口道：“你是在说……血蝇？”</p>

在逆流兄弟会集会所的纳祭神殿，安杰丽卡曾在那边教众们集体咏唱时，见过一个若有若无的红色巨影，当时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痛欲裂，但祂所散发的气息，跟眼前的存在倒是有些微相似。</p>

“喔，你认出来了，那是我的另一个化身。”藩神稍稍昂了下头，话语也变成了有些生硬的王国语：“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你的立场与他一样，却无视……不，忤逆了自己的神明。真有趣。”</p>

安杰丽卡注意到了，这个“他”指的，应该是那位深红的无魂者，红色的人。</p>

“利他行为，尤其是会损害自身的利他行为，是你们人类所特有的，即使如此，你们之中拥有它的人依旧凤毛麟角。”</p>

这绝非赞扬，更非欣赏。</p>

寒意笼罩着安杰丽卡的身体，她费力地呼吸着，对方扁平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像发现了新奇虫子的幼童一般，将她举到身前，细细端详着。</p>

“咕——”</p>

少女被掐住脖子举了起来，双脚离地。</p>

颤抖的右手终于握住了剑柄，侦探使出全身力气，拼命驱动起几乎瘫软的右臂，磨蹭地抽出剑刃，用力一剑斩向那只扼住她咽喉的手。</p>

“咻！”</p>

意外地，像是一剑劈在了果冻上，精炼的剑身毫无阻滞地斩断了藩神的手腕，安杰丽卡摔落在地，大口喘息起来。</p>

被斩去一臂，奈亚拉托提普并没有生气，或者说祂根本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再弯下腰，仅剩的手握住手杖剑那冰凉的剑身，钢铁在他的手中溶解。</p>

“你比他聪明，但是，太弱小了。”</p>

藩神简短地评价道。</p>

祂直起身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再度扼住了安杰丽卡的喉咙，像提起一只猫一样将她提起。</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