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北赛山小会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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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信君还在休息,他亲自动手,给众人包扎伤口,先用酒把伤口擦洗一遍,这很痛,但男人么,忍忍得了!然后再用绷带缠住伤口!水镜这才发现北信君包扎伤口的水平不差,甚至可以说,还在自傲的她之上!这让水镜有些不服气,包伤口是一门学问,绝对不是没事瞎包就会包的,就好比不是你看见别人打了领带你自己随便一摸就会自己打了一样,往往要学,天才不是没有,但那太少了,并且有一半可能是变态,同时还有一半的天才可能会变成变态!但,不幸的是东骑人上山的时候有想过要带这些煮过的卫生绷带,问题只在于他们并没有想过自己会付出如此之多的伤亡,付出的伤太多了,转眼间,北信君就把绷带用光光了。可就是这样,还有一些轻伤的人没有包上!但却已经没有办法了。
直到这时,夏虫八才忽然发现,北信君虽然替他们包了伤口,可事实上北信君自己本人也是有伤的,他的胳膊还可以看见正在发硬的血块!“君上……这……”夏虫八难过的都要哭了。有见到的一咬牙,道:“君上,我的伤小,把我的绷带拆下来……”说着他就要自己动手!北信君厉喝道:“敢动,撕了你信不?都不要动,已经给你们包好了,如果拆下来,那就废了,再说你们已经包过了,还来给本君用,能行吗?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用这种绷带么?因为它们煮过,干净。其它的是不行的!”北信君大肆的表演煽情戏,这一刻,他可以去拿小金人了。“君上————”众狴犴卫武士们都跪了下来。他们出身是游侠,如果归入贵族的府第,最多也就是当个小人物,打手,下人,仆役,也许会做个武士。也就是这样子了。
所以他们一定要找个好人,找一个好的主人,不然游侠要游到几时,还不是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但见游侠风采,却是不知道有的时候,游侠们在老了,游不动了,回到了乡里,回去早的还可以当当老农,回去迟的那可就惨了,连老农都不行,没有收入,没有积蓄,其悲惨的下场……真是说都说不出来。唯一庆幸的是这样的人虽然不幸,他们至少是活过来了。还有很多人是在行游中不明不白的就那么死了,永远的死了。游侠是江湖路,是英雄路,但这条路走起来,活下来的流泪,死去的流血,谁在乎他们,谁关心他们?更重要的是,谁会尊重他们,拿他们当真正的武士?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游侠就相当于电影《东邪西毒》里那些没有鞋的刀客一样,哪怕他们当中有了洪七那样的身手,可没有欧阳锋的包装,谁信他?
这也是很多游侠最后坠落成了盗贼的原因!找不到真正可以效力的主人,一身的才学不能真正的施展,生活很重要的,最后只能如此了。其实,真正说起来,夏虫八等人投向了北信君,也只不过是试试看而已,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出路,只是他们很幸运,他们成功了,北信君不但收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很好的待遇,并不是把他们当成是可以利用,而用完后什么都不用管的人。在每个狴犴卫的身上,都有着士兵的木牌和身份牌,这两样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木牌就轻而易举的收到了他们的心,再加上北信君的表现,可以说,要这些狴犴卫的人去死他们都是乐意的!没法子,遇上了好人,北信君心里乐,然后叫他们起来。
“嗞————”这是裂帛的声音,只见水镜把一方白巾撕了开来。见众人望向她,说道:“这几天天气不热,所以我的汗巾也就……它是干净的……”过了两天哪还干净?北信君是不相信的,但美女盛情是不好推却的,再说北信君也的确是需要的,水镜把自己的汗巾撕开来,再系成长条,最后把北信君的手臂包住。其实现在的太阳已经出来,也许诚如水镜说的,天气不是那么热,她不用出汗,也就没有用这条发着她身上女儿香气的汗巾擦汗。可是刚刚进行了一场不小的战斗,水镜的额头上也闪闪着汗光。细细密密的,给她平滑的头脸上添了几份油光。北信君提起手臂,用袖子上的绸在水镜头脸上擦了一下。水镜道:“别闹!”说着嘴还一撅,北信君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女孩也学会发嗔薄怒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下折的山路上再度发出了微微震动,还有隐约的叫杀声。
夏虫八一下子跳了起来:“君上!”北信君点点头,手不由伸出,握在了水镜的手上,眼睛去看着前方,道:“全体都有,准备战斗……伤重的不要动手,站到后面去……你也到后面去!”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向水镜说的。水镜立时有一种被看轻的感觉,她怒道:“不要小看我!”这一怒,小母狮子的脾气又露出来了,哪还有刚才替北信君包扎伤口的温柔。
北信君淡淡道:“无论如何,你到后面去,伤破你的一点油皮,本君都舍不得!”水镜脸红道:“不正经,你可不要瞧不起人!”北信君回头道:“本君可没有瞧不起人,更不会瞧不起女人,但术业有专攻,在本君看来,教小孩,心思细,这一点女人比男人强,但是战争,还是要请女孩走开点的好!你在后面,那是我们男人的事,当男人死光了,才会轮到你!”夏虫八大喝道:“君上说的是,战争让女人走开,那是我们男人的事,除非我们死光了,谁也别想伤到君上!”他提着剑就要站到前排!北信君拉住他,道:“你在后面,替本君压阵!以本君看,他们莫名其妙往回跑,必有其因!”夏虫八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但这个时候,禺支人已经杀回来了。北信君大声道:“没有时间想,不能想,就不要想,让我们战斗!”他说着最先冲上去,可幸,这次的禺支人冲上来可不似先前了,而是全无章法,在开始的时候,禺支人为了跑,把弓也丢了几张,拿着弓的人也在下面,现在一冲过来,竟然没有拿弓的,所以北信君很高兴,他大力挥刀,带起了一片的血雨。
禺支人的惨叫声再度响起,而北信君也开始大杀四方,每一刀挥出,都是禺支人躲都躲不了的杀意!一个个的禺支人在北信君的攻击下苦不堪言,他们前方的压力之大,岂是后面不停推挤的人所能知道的。更有甚者,地上积下的尸体,也随着禺支人不住的前逼,而落入到禺支人自己的脚下,只一会儿,踏上的脚就把死去的尸体踏得妈妈奶奶不认得。
狴犴卫也在夏虫八的领导下,开始配合北信君战斗,他们时反冲,时小退,引动着禺支人,大量的屠杀他们,只消一会儿,就有五十个禺支人惨死在东骑人的手下。禺支人渐渐不安了起来,但在这时,忽然一个禺支人不经意的一记挥刀斜上,架到了北信君的一刀劈。顿时,脆弱的长弧刀发出“咯嘣————”一声的脆响,长刀断开!那禺支人大喜,正要进攻,北信君却是不带停的,手也不打住,直直下击,把余下的刃部刺入他的胸膛里。“噗————”一股灼热的鲜血一下子顺着断刀的血槽飞飚的射出。这人虽然死了,可并不是一个禺支人。其余的禺支人看见北信君手上一下子没有了兵器,一个个欢叫着扑上来,这帮傻子也不看清楚,他们没有留意到,北信君的腰上是有着三把刀的,就算是断了一把,还有两把。
这剩下的两把,一把比一把短,但也意味着一把比一把结实。北信君先一步抽出第二把刀,刀柄反撞,打开一把刺来的刀,回手就削断了人家的脖子!同时一个猛然的发力,身体再度使出了一次靠打!这种用后半个侧背狠狠撞击的威力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把两个禺支人撞得和滚的一样飞起!胸骨肋骨断得没几根好的剩下了。得了这个空,北信君后退了一步,再提刀杀去,血雾纷飞,一道滋出的血箭沾在了北信君的脸上。北信君犹豫的退后了一步,手往怀入,取出了自己的一张普通的军用面具,在面具的两边有两个系带,可以扣在耳朵上。
面具一戴上,北信君的脸上再不见任何表情了,面具,它真正的作用是挡住自己个人的表情!这种没有表情的情况下,会给人一种机械的冷酷!又是一个禺支人倒下。北信君与狴犴卫众人就如同一面铁打的钢墙一样,死死的把禺支人的前路挡住。禺支人成功的伤到了几个狴犴卫,但那伤都是无足轻重,每一个狴犴卫都随着北信君,一点也不惧怕,他们的手臂其实已经酸麻,但还并没有到脱力的地步,一个个眼睛里闪着光彩,他们愿意在此和北信君一起战死!这样的东骑人,虽然人少,可同样不是禺支人能奈何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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