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只是个疯子、人形禁物（1 / 2）

 “写完了。”</p>

看着手中的稿子，艾赫呼出一口气道。</p>

这是他在这几天赶出来的文章，在今天之内投递过去，刚刚好能赶上下一期刊物的印发。</p>

抓起书稿，艾赫走出屋子，看了两眼这满是浓雾的城市，心里盘算着，这一次大概会有多少稿费。</p>

一般来说，自己是半个月到一个月交一次稿的，其稿费有高有低，记得最高那一次，报社那边支付了五金镑，而最低那一次，却只有五先令，二者相差将近二十倍。这样的收入很不稳定，但节省一点，也能维持得了两个人的家庭开销。</p>

而这一次的书稿，自己自觉写得不错，或者说…抄得不错，应该能为自己换来一金镑的收入。</p>

虽然这样想着，不过具体是多少，其实艾赫也没个准信。</p>

邮局就在隔壁的一条街上，没十分钟，艾赫就抵达到邮局门口，走到柜台边上。</p>

“日安，我要投递。”</p>

柜台的服务员抬起头，看了艾赫一眼，瞳孔微缩，紧接着赔笑地开口道：</p>

“不好意思，艾赫先生，现在业务繁忙，邮递员不足，如果都是在瑞登市的话，这边建议您亲自过去。”</p>

艾赫讶异道：</p>

“这么巧…”</p>

“是的，我们也很抱歉，艾赫先生，希望你能体谅。”</p>

说完之后，服务员又低下头，像是在处理着什么。</p>

无可奈何之下，艾赫只得离开邮局，而后转身坐上了公共马车。</p>

一顿颠簸后，报社的大门出现在艾赫的面前，他支付了一便士的车资后，便拿着书稿走上了二楼。</p>

刚刚好的，在门口他就碰见了布莱恩，后者像是在有意地等他。</p>

“你的…新稿？”</p>

布莱恩从艾赫手里接过稿子，而后紧张地吞了口唾沫。</p>

“对。”</p>

艾赫点了点头，而后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寒暄话。</p>

“那就这样吧。”</p>

艾赫刚想寒暄两句，布莱恩就冷淡地转过身去。</p>

这样的情况，不免让艾赫有些讶异。</p>

就在这时，一个放荡的声音从报社内传了出来。</p>

“布莱恩，有时间吗，有时间就帮我去黑猫咖啡厅里买杯黑咖。”</p>

那是一個打扮随意的人。</p>

“…有时间。”</p>

布莱恩回答得有些僵硬，片刻后转过头，对艾赫问道：</p>

“那么…要顺便去喝杯咖啡吗？那家店最近很出名。”</p>

“如果你请的话。”</p>

艾赫耸了耸肩。</p>

看着艾赫和布莱恩的身影消失在报社之后，曼彻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而后在桌面的打字机上，敲下一句：</p>

【目标A12，开始前往既定区域。】</p>

…………</p>

一路上，布莱恩不时回过头，看向跟在身后的艾赫。</p>

他不仅仅是为了确认艾赫是否还跟着，更是在反复地确认他脑海里混乱的想法。</p>

这个人…真的会是救世主吗？</p>

这样想着，那张如梦魇般的报纸标题如影随形地浮出脑海。</p>

【响铜镇空军基地于第二纪元1678年10月4日，于瑞登市上方试射新式照明弹。】</p>

布莱恩的呼吸不由紧促。</p>

这几天布莱恩都辗转难眠，脑海里徘徊着一连串的问题，久久不能入睡。</p>

这真的是一场巧合吗？</p>

真的能用巧合解释吗？</p>

真的能用吗？</p>

那似乎不能用巧合来解释。</p>

可是，如果可是不用巧合去解释？那该用什么来解释？</p>

难道自己真要的相信他带来了神迹？即便他是人形禁物，可这也太荒诞了！</p>

比起神迹，这是一场巧合的解释更为可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