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喜怒(1 / 2)
南鸳大惊失色,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凝固,豆大的冷汗顺着脑门一滴一滴流下,整个人吓得嘴唇发白。
苏培盛冷喝:“速说来!还是姑娘想尝尝皮肉之苦?你可要知道,我们爷才是贝勒府的主子,你若想保谁或者是谁威胁了你,那么你就要仔细你的脑袋。”
“有我们贝勒爷在,没有谁敢救你,同样的,你若说了,谁敢动你,那也看我们贝勒爷同意否。”
南鸳除了想好好活着,剩下的就是想往上爬所以才答应福晋做那事,如今瞧着再不说命都要没了。
那还爬什么。
苏培盛这一番威胁恐吓直接将本不坚定的南鸳吓得抖抖瑟瑟将福晋要她做的事说了出来。
“奴婢,奴婢原只是个懂得制些香的小宫女,奴婢也不知道福晋是如何知道奴婢会制香的。
福晋在钮祜禄格格进府那天让身边的徐嬷嬷找到奴婢之后,递一本制香的给奴婢,徐嬷嬷让奴婢为福晋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把奴婢调回福晋身边做福晋的大宫女。”
“徐嬷嬷安排奴婢和几个宫女演了戏一场戏,让钮祜禄格格把奴婢救下来,假意忠诚与钮祜禄格格,之后把情…”
南鸳说到这有些害怕地抬头,见贝勒爷冷着脸没看她,她才敢继续说:“把情人香制出来给要进府的钮祜禄格格用。”
苏培盛冷声道:“你既知这香,想必也知那作用吧!那瓶香露呢?”
他每说一句,南鸳就抖一下,她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抖抖簌簌递给苏培盛。
苏培盛用力拿过,斜了她一眼,恭敬来到四爷跟前,双手将香露奉上。
胤禛握着香露,闭了闭眼,怒火似在胸膛中翻滚,他压下心中那翻涌的怒气,出声:“现在什么时候了?”
苏培盛忙到门口开门看一眼,回:“回主子爷,申正左右。”
离弘晖下学还有段时间。
胤禛狠狠地吐了一口火气,起身绕过书案,“看好她,苏培盛跟上。”
苏培盛闻言匆匆忙忙跟着出了屋,余留两个小太监
胤禛面色寒霜地赶往寿福院,苏培盛快步跟上。
寿福院。
正屋八仙桌上放着两盆一紫一粉的芍药,素心正手持剪子剪去多余的枝叶。
她笑着道:“福晋,你瞧,这芍药开的真好,这还是好多年前皇上赐下,主子爷分给我们寿福院呢。”
她说着叹了口气:“可惜几年过去,有三盆被大风刮坏了。”
乌拉那拉氏正做着给四爷的香囊,她听着莞尔一笑:“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花无百日红,不管是它是凋零也好,还是人为或者风刮也罢……”
也不知她这话里是说花,还是说人。
素心知道自家福晋的心结,也知福晋不需要她回,故此只笑了笑不说话。
正剪着剪着,素心下意识抬头,就从门口瞧见院里走来两人,正是主子爷和苏公公。
素心没注意两人脸色,只顾着欢喜侧头报:“福晋,主子爷来了。”
乌拉那拉氏连忙起身吩咐道:“快去备凉水。”
天热了,外头回来定是一身汗。
胤禛跨进门就听见这一句,他直接进了里间,冰冷的声音道:“不必了,都下去!”
屋里的徐嬷嬷和素心明显感觉不对,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但也不是很慌,主子爷或许是在外面被气到了。
徐嬷嬷将屋里所有伺候的一干人等都领出了屋,将空间留给福晋和主子爷。
乌拉那拉氏眉心聚起担心,来到他身侧坐下关切问:“爷,可是出什么事了?”
胤禛侧过头,眼神锐利如刀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心底的秘密看穿。
乌拉那拉氏被这目光看得笑容有些僵硬,心底没由来的有些慌,她勉强笑:“爷怎么这般看臣妾?”
胤禛将脸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实在想不出一个面善的人为何会做出这种事,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问:“乌拉那拉氏,你告诉爷,情人香是什么东西?”
乌拉那拉氏瞳孔猛缩,贝勒爷他怎么会问起这个?
然而做了十多年的福晋,她能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捏了捏手心的汗,才道:“臣妾不大懂香,并不知有这香。”
胤禛听了低低笑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惊愕看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爷的笑声,他声音在笑,然那笑声似含着冰,冻得人毛骨悚然。
乌拉那拉氏刚镇定下来的心忽地又慌了起来。
胤禛止住笑,嘴角扬起丝丝嘲讽:“乌拉那拉氏,爷可真是小瞧了你。”
“啪!”他一拍桌。
他脸色彻底变了,怒喝道:“你让钮祜禄氏用这香,你把爷置何地?!你是想爷成为那些好色之徒看着女人就走不动路是吧?”
乌拉那拉氏脸色发白,脑袋仿佛成了一团浆糊,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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