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碰了?脏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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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察觉?

他也一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路上,吭都没吭一声!

现在也一样。

“死不了。”他松开我,淡淡地说。

“快去医院啊!”我心急如焚地冲他吼,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挑眉,睨了我一眼,“大小姐,我们是在逃亡,去医院,送死?”

一副嫌我蠢的样子。

傅忍这时从门外进来,看到我,他眼神仇视,随即漠然地看着傅言深。

“傅忍,他中枪了!你快想办法把他送医院去啊!”我向他大声求助。

他耳朵上戴着助听器,应该能听到。

只见他明显一震,眼神难掩关切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傅言深,喉结滚了滚。

他比划着手语,问他。

“流弹片。”傅言深一副很没所谓的口吻。

只见傅忍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来是,伤得不重。

流弹片应该只是子弹射击物体后,弹出的碎片。

可我看到傅忍帮他取弹片的画面,还是觉得很疼,撕心裂肺一般。

没有麻药,没有无菌环境。

老式的电灯,飞蛾围着沾满灰尘的灯泡飞舞。

傅言深赤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他后背右肩下方,有一个褐红色的伤口,肿得很高。

他嘴里咬着毛巾。

傅忍用放在酒精灯上炙烤过的匕首,挖取弹片。

男人紧咬毛巾,额上、手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大颗的汗水从他额角滚落,我疼得紧抓着门框。

他却一声不吭。

弹片“啪”的一声落进托盘里,傅忍打开一瓶双氧水,朝着他背后的伤口泼,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我紧紧咬牙。

如果,他今晚是被子弹击中的话,早就没命了。

幸好只是一枚碎弹片。

模糊的视线里,傅言深摘掉毛巾,朝着我看过来。

他明显一愣。

我眨掉眼泪,对上他一双漆黑的深眸,他看着我,失着神,若有所思的样子,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看到我为他心疼难过,他也是有所触动的吧?

我忍不住走向他。

“去洗个澡,脏死了。”

我还没走到他跟前,他打量我一眼,嫌弃道。

我:“……”

我浑身确实是脏死了,脚上的淤泥快干成泥巴了,一身泥臭味。

湿漉漉的头发,像是馊掉的海藻,黏腻,散发着异味。

一张脸又红又肿,被时夏打的巴掌印还没淡去。

别说他了,我自己都嫌弃死自己了。

浴室空间狭小,马桶、盥洗盆沾着厚厚的水垢,霉味很重。

我硬着头皮打开花洒冲着澡。

回想起今晚的遭遇,我还觉得像是一场噩梦,不真实。

我居然被绑来了缅北。

这种只有在各种网络媒体上才出现的人间炼狱。

眼前的一切又是真实而清晰的。

温热的水流冲刷掉我身上的脏污,我的双脚恢复洁白,脚踝被绳索捆绑过的红痕,也清晰醒目。

脑海里,枪声依旧,此起彼伏的。

想起傅言深还受了伤,我心脏还一震一震的,心有余悸。

洗漱架上挂着一条毛巾,闻起来一股霉味,我嫌脏。

这时,磨砂推拉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我吓得捂着胸口,见是傅言深,我的手一时不知该往哪放。

局促而扭捏。

他嘴角勾起一丝揶揄的笑意,朝我丢来一条浴巾。

“消过毒了。”

浴巾落在我的头上,散发着一股子臭氧的刺鼻味儿。

我安心地用它裹住自己。

这鬼地方,我真怕空气里都是病菌病毒。

傅言深这时走了进来,高大身形立刻让浴室空间更加逼仄。

他穿着牛仔裤,上半身一丝不挂,充满性张力的肌肉、腹肌、人鱼线,全部暴露在我的视野里。

空气瞬间变得燥热,我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咙。

“被碰了?脏了?”

他走到我跟前,操着磁性暗哑的嗓音,淡淡地问。

男人唇角勾着一丝轻佻的笑意。

又是一副把我当玩具,救我,只是不想我被别的男人弄脏了的狗样。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就信了。

今晚,他是拿自己的身体给我当肉盾,一直护着我的,不是吗?

有人会傻到用自己的命护着一个玩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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