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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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清风甩开土豆的手。

他的眼前模糊了。

恍惚之间,看见卓明月就站在他面前,冷冷淡淡的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宴清风脱口而出:“放过你了。”

她说:我不信。

“真的,”宴清风向她保证,“你好好活着便好,我放过你了。”

土豆听他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靠近去听,仍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实在过于沙哑模糊。

“将军,节哀。”

宴清风不要人扶,可他自己如何挣扎也站不起来。

又在终于站起来之后,听到“节哀”二字,如一桩朽木般直挺挺的后倒,仰面躺在泥地上。

-

段以珩把人抱进寝殿,放在龙榻上之后,才注意到她手中握着的佩玉。

他深邃的眸底暗涌波澜:“你一直都带着它?”

卓明月手微松,垂眸端详了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大长公主来抓我时,我脑子里很乱,不知怎的就把它带上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它,若是要死,也带着它去吧。”

其实,在大长公主来之前,她就把佩玉攥在手里了。

秦时的那句话,恰似这块佩玉,是她活命的一个念想。

之后她被装进麻袋,整个人都是绷紧的,下意识把手握得很紧,也就将这块佩玉捏得滚烫。

眼下被皇帝自作多情的误会,那就随他如何去想,卓明月只会推波助澜,不会辩解。

太医来看了她伤势,“伤口都处理过了,再抹个药膏会更好一些。”

“给朕便好,退下吧。”

段以珩手指沾了药膏,亲自给她伤痕累累的膝盖上药。

“会有点疼,忍一忍。”

卓明月靠坐在龙榻上,感受微凉的药在她肌肤上游走,他的动作足够轻柔,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痛。

“宴清风那边,你放心,他会以为你死了。”

从上次失败的经验中,段以珩悟出一个道理。只要是失踪宴清风就不会放弃找人。

那么,就干脆来个死不见尸。

卓明月有点担忧,“大长公主毕竟是宴清风的母亲,若是拗不过他……”

“姑母她也以为,你死了,”段以珩手上一顿,笑着看她,“明月,朕不是废物,这几年不可能毫无建树。”

大长公主所以为的心腹,未必是她的心腹。

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一出偷梁换柱,并不难的。

卓明月道:“宫中或许也有宴氏的耳目。”

段以珩抹好药膏,拿绷带给她小心翼翼地包扎,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弄好了,才回答她的话。

“宫中的确有宴氏的耳目,但朕乾元宫中的每一个人,你都可以相信。”

说完,他屈指勾过她的鼻梁:“是不是怪朕来得太晚,让你受罪了?”

卓明月羽睫轻颤,流露出浓浓的真心实意:“若非皇上相救,我会死在将军府中。我万分感激皇上,又岂会心生责怪?”

段以珩怜爱地看着她。

“在朕这里,你不必再担惊受怕。”

他眼中似有暖阳一般,照得她心头灼热。

她腿有伤,总在床上躺着挺无趣的,段以珩便给她准备了许多医书。

还让人把案牍和奏折搬到寝殿里来,他合上奏折的空当,会往龙榻上看一眼。

她眉眼低垂,看书很认真,翻书页也极小声,那纤细的手指拨过一页,几乎未发出任何声响。

宫女端了药来。

“给朕吧。”

段以珩坐到床边,吹凉了药,再给她:“朕给你剥好了柑橘,喝了药就吃。”

像哄孩子似的。卓明月眉眼带笑:“我不怕苦的。”

从前也是怕的,只是后来动不动喝药,久而久之,竟也麻木了。

段以珩看着她喝完药,小口吃下橘子,问她:“外头太阳好,想去晒晒吗?”

卓明月点了头,掀开明黄色龙纹被褥,企图挪动膝盖,段以珩将她拦腰抱起。

她柔若无骨的,好轻。

卓明月双脚离地,身子悬空,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

段以珩把她抱到寝殿门口,放在台阶上,自己则与她并肩而坐。

正午的阳光温暖,又不至于灼热,照在身上很舒服,很快就有了倦意。

段以珩的肩膀给她靠。

“明月,你知道吗,朕盼这一日,盼了许久了。”

卓明月闭上眼,“我也是。”

盼着离开宴清风,也盼了许久了。

尽管皇宫也是她不能飞出的高墙,总比将军府好过许多,好歹足以喘息,是一片安宁之地。

-

段知菁和宣王夫妇在宴清风榻旁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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