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围攻(2 / 2)
这话虽说对白禹来说,并无偏袒之意,可听在阿姐耳里,便很刺耳。
阿姐听了这话,转头不可思议的瞧他:“那他是怎样的人,你瞧不见他把阿语伤成那般?你瞧......你瞧不见他把颜华伤成那般?你瞧不见躺在地上的那几个?你瞧不见他此刻与我们对峙,也没有要放过我们得意思,若不是他此刻打不过我们,我们还有命在?你告诉我他是哪样的人,啊!”
长恨光芒在她们谈话间,一闪一灭。
阿姐话里带着哭腔,说话语气愈来愈重,白禹有些错愕,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也许是阿姐说话分了神,白禹听了她的话,也乱了神,俩人手上的力便失弱了些,离苦抓~住空隙,注了全力,他们三人抵挡不住被弹开,阿姐跌在白禹怀中。
阿夏用尽力气,被反弹最远,站定后,一口鲜血闷口而出,两腿发软,瘫倒在地。
离苦解了困,提起光芒四射的剑便向阿姐刺去,白禹见状,慌张抱住阿姐转了个圈,以背面对他师父的长恨剑。
离苦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般冷酷无情,对白禹漠不关心,瞧白禹为阿姐挡剑,他慌张旋转剑柄,剑刃朝外,敛入剑意。
阿姐被白禹护着瞧不见离苦的动作,她也是护“犊”深切,一把扯开白禹,一剑向前刺去。
离苦反应不及,胸口正中此剑。
离苦眼中满是惊愕,抬眼望向阿姐,手中运气转剑向阿姐砍去,阿姐慌忙抽回剑转至一旁,地上一缕发丝,是被离苦斩断的发丝。
白禹转身看见此副景象也是惊讶不已。
阿姐不解恨,提剑又向离苦刺去,离苦表情狰狞,左手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细长白~皙的手指渐渐变成刺眼的红色。
阿姐的剑他是躲避不开,只能眼睁睁瞧着,哪知有人却挡在了他身前。
阿姐瞧着面前的白禹,小~脸诧异,一双眼睛顿时泪眼婆娑:“为何?”
阿姐没有抽~出剑,放下了手,任由剑插在白禹胸口,两只手惊慌失措,想要按住他的伤口,可又不敢拔剑,有剑插着她又不敢按,那般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模样,让人瞧着心疼。
白禹握过阿姐的双手,柔声道:“阿思,他是我师父,我可以指责他,可以伤他,可我不能让他死,更不能让他死在你手了,你可明白?”
阿姐拼命点头,她怎么会不明白。
“禹儿!”离苦蹒跚几步,伸手想摸~摸白禹,白禹听到他的声音,却厉声道:“快走!”
离苦踌躇片刻,转身几步,化作一溜烟消失在天那边。
我很恨我自己,除了能努力让自己不闭上眼睛,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些都不是他们该经历的,不远处满身伤痕倒地的雪樱、木青、阿华,让我止不住的泪流,努力修仙修法一辈子,有何用?
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不能保护,到底这一身修为,为何用?
如此大伤,又修养了两年之久,漫天飘雪,红梅满山的日子匆匆来,又悄悄离去,我都还不曾瞧个仔细,却又到了绿柳低垂的日子。
在此期间阿夏总嘲笑我,一伤未好又添一伤,说我最近流年不利。
也许,她说的没错,只是我不只最近流年不利,我觉得我这辈子便没有利过。
那时离苦消失,我与自己怄气,意识渐渐丧失,最后怎么回来的,我是一点都没有了记忆。
听阿夏说,是九江来接的我们,送我们回到山,便不辞而去。
只是心中疑虑,这九江怎会到那处?
至于阿华与木青他俩不比我伤的浅,也养了许久,只是许久不见他们,有些想了。
阿夏说她们好得差不多了,阿华每日吵着他阿娘要来,阿商不肯。
我想她阿娘是怕了他了,不敢再轻易让他出山了。
倒是雪樱好得异常的快,我还在床边坐着,无奈瞧窗外的飘雪时,她却能起身到雪地起舞,也不知是不是她本体特异。
至于阿姐与白禹,我醒来便未见过他们,阿夏说白禹伤的不重,在她的细心照料下,修养一两月便好了,可他心里放不下他师父,寻他去了,阿姐自是不放心他一人,随他一起出山去了。
阿华不在,子澍、子曦、梧蔚、川凤便不会来我院,院落有阿夏、阿爹阿娘、雪樱陪着,倒也不萧静。
只是为了养伤,又被阿娘养胖一圈,整日被呵斥这样不能做,那儿不能碰,我觉得自己快成为一个废人了。
有时候又觉得这样挺好的,心静下来了,一切都是那么悠然惬意。
院落里的那颗梨树也慢慢抽了芽,只是树下的那株万年灵芝早已不见了踪影,阿夏说它进了我们的肚子,不然大家不会好的这般快,我庆幸,它还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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