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解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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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年轻的学监看着术老,目光闪烁动容。这三个学监实力远不如术老分毫,却站在如此近的距离,不免心生警惕。高手大能,脾气古怪,不得不防。

“还请三位学监大人给老朽一个方便,老朽有几句话想对解元郎说。过会的功夫,我便亲自差人送解元郎前往书院,可行?”此时此刻的术老,全然没有了刚才一声吼死海正冲的那般豪气干云,弯着腰,像是个乞丐一般的打扮,杂乱的山羊胡子里面还参杂着几根黑色的胡须,一脸邋遢相,若不是刚才出手,他哪里像是个手握他人生杀的筑基高手?

“这样,我们三人在一旁等候就是,上师还请长话短说,不要让我等难做。”三个学监弯腰行礼,转身离开,走到不远处,目光却一直落在聂秋这里,看得出非常的警惕。

聂秋站在原地,冲着术老,弯腰鞠躬,答谢道:“多谢老者刚才仗义出手,晚辈感激不尽。”

聂秋这话不是客气,说的真挚。刚才若不是术老出手,自己怕是已经被海正冲一拳打死了。

术老微微一笑,满意的摸了摸杂乱的胡须,不摸还好,一摸更乱了。

“无需谢我,是你今日的表现救了你。”术老微微一笑,道。术老说完,再次看向聂秋,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聂秋半晌不语,而后道:“进入朔州书院,学最至高的功法,研习最深奥的经纶!”

“哈哈,你这话倒是说的实在。只是,朔州书院算不得至高。”术老眯起眼睛,看着头顶铅云之下的苍穹道:“我在你一身修为当中看到了不少佛宗的浩然之气,能否告诉老朽,你师承何处?”

聂秋面露尴尬,道:“这个能不说吗?”

那术老微微一愣,确实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拒绝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却也当下尴尬的笑了笑,道:“怪我冒失唐突,既然你师门不愿意透露出来。在你心中,何为至高和终极?”

这问题倒是问死了聂秋,什么是修为的至高?什么是修士的终极?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就好比此时他在灵山当中,看苍穹不过是层峦叠嶂的迷雾。

若是放在以前,聂秋怕是会说,朔州书院便是修士的至高和终极。但如今,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朔州书院,便不再觉得,至高和终极只是一个小小的朔州城了。

“南楚悬空,西蜀大相国寺,东齐蓬障寺,以及我朝西京洛阳的伽蓝寺。均是凡间世俗佛宗的至高圣境。老朽今日便告诉你,年轻时眼界看远,小脑瓜里不要再想着突破什么劳什子淬体九层,那只不过是蝼蚁之间一较高下而已。更不要拘泥于什么佛门和道宗,佛本是道!走出去,去看一眼天下究竟是个什么样。”

一句话,聂秋全身都似是被这老人点燃了一般。朔州虽大,却也难以比天下诸国。长安,洛阳,哪一个却也都是英雄第,风云冢。世间修士千万,佛本是道。眼前这术老的一番话,却也让聂秋顿时拨云见日,心头的各种疑惑一扫而空!

“没错!朔州城不算小。但比起长安,洛阳,朔州不过弹丸!今日踏入朔州书院,来日我便要进长安,去洛阳,学最高的功法,吃最好的珍馐,睡最美的女人!”

术老的一番话可谓是唤醒了聂秋沉睡的灵魂,此时此刻没有说话,心中却已是豪气干云!

“未来一月,我会一直在朔州城内。若不出意外,明日你便将去书院报道。未来的一个月,你若是得空了,便来东城的海棠苑找我。”

聂秋怔了一下,神思从天外扯了回来,看着术老。那老人已将一个酒葫芦递给了自己。

“海棠苑如今甲胄士兵包围,你若是孤身前往,也是无法进去,老朽送于你一个信物,若有人阻拦便大可亮出来,畅通无阻。”

聂秋拿过酒葫芦,那葫芦外表光滑,和普通寻常的葫芦没有二异,葫芦口被密封严实,但却也可以闻到阵阵酒香。

“来找我之前,打些桃花春来,这酒是我在朔州城唯一喝的惯的。”术老说完,看向远处,白衣少女已在诸多铁甲卫兵的保护下准备离开,术老微微抱拳,道:“老朽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站在一旁等了半晌的学监这才走上来,三个人的眼珠子看着聂秋手里的酒葫芦,道:“解元郎,这老上师看样子很器重你啊。”

聂秋歪着脑袋,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问道:“三位学监,可知道这老者上师的来历吗?”

另外三人相视过后,却也都是摇了摇头,看着聂秋,目光当中透着些许暧昧不明,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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