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七月之间(1 / 2)
第二百一十章七月之间
他说什么?他说我走了这么长时间?这是什么意思啊?!
当时钱扎纸的话nòng得我满头雾水,以至于我都没反应过来,我心想着这不对劲儿啊,要说我好像也没在那yīn市里待多久啊,满打满算应该也过不了一个星期,为啥钱扎纸会如此的jī动呢?
不过在仔细一瞧这钱扎纸,我发现他确实好像憔悴了好多,也晒黑了好多,嘴chún上和下巴上胡子tǐng老长的,乍眼一瞅好像老了好几岁。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于是我便对着这钱扎纸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这话啥意思啊?我走了多长时间?”
“你都走了将近七个月了啊大哥!”钱扎纸哭笑不得的抓着我的手对着我说道:“可他大爷的吓死我了,就怕你真的回不来了!”
听到了钱扎纸的话后,说实在的我比他还要惊讶,要知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分明没有在那yīn市里面待多长时间,为什么在外面却过了这么久的时光?
原来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其实在另一个世界里面,不同的地方流逝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之前提到过,地府的时间要比人间落后五十年,而yīn市的时间则又是不同,单纯拿yīn市里面来讲,在这里过一天,同时期人间也就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而我之所以能够有这个遭遇,那是因为我曾经和苏译丹一起躲进过那还魂路。
没错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和苏译丹为了躲避那鬼差的追捕,所以便躲入了三叉口之中的一条路,而那一条路正是能够通往阳间的那一条。
这条路说起来可真有些mén道了,因为它虽说是在yīn市的地界,但同yīn市却又不是一个地方,可以说它是yīn市连接人间的这么个通道,但是说起来又tǐng讽刺,往往人死之后根本不用经过这条路就能来到yīn市。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让大家觉得有些矛盾,但是事实上确实如此,因为地府也不太平,在历史上,地府曾经发生过两次叛luàn,第一次据说是一位叫华光祖师的神仙,为了救身在地狱中的母亲,曾经放走了八百万恶鬼,而这八百万恶鬼没有地方去,于是便在这yīn市之地硬生生的闯出了一条回魂路,这也正是那回魂路的由来了,直到后来,这里便成了那些yīn市里面的游魂野鬼的栖息地,偶尔有成了道行能够‘过yīn’的高人们也从这里穿梭yīn阳两界。
而这里的时间说起来十分的诡异,我记得好像有这么一句老话,那就是‘回魂路上莫回头,回头便是百事休’,说的是这里的游魂野鬼是一道还阳的天然屏障,如果你走路时回头的话,就会被它们缠住,而一旦在这里停下的话,就会永久的mí失在这里。
而一旦在这里止步,时间就会飞速流逝,更可怕的是你根本无法感觉的到,所以我和苏译丹在那回魂路的路口处待了那一会儿,外面的世界竟然已经过了七个月之久,而钱扎纸也在丰都待了整整七个月!
一想到此处,我心里就不免又有些酸楚,我望着已经晒黑了的钱扎纸,心里想着这七个月里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说实在的,他可能也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平安回来,但是他却依旧在等待着,这份情谊,让我如何能够偿还?等到了后来,我记得我有一次问过他这个问题,我对他说如果我真挂在那yīn市了,他还会在这儿等我么?
钱扎纸的回答倒有点让我哭笑不得,他对我说,等呗,就当遛弯儿了,反正这是他老家。
晕,钱扎纸果然还是钱扎纸,不过当时的我确实十分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我心里却也明白,以我俩的关系我如果再跟他道谢的话,反而会觉得生分,于是我只好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道:“我欠你一顿,回去咱俩好好喝点,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陈叔他们怎么样了?”
钱扎纸对着我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没事儿,好像过的tǐng好的都,陈叔tǐng仗义,见那姑娘一直没断气儿,就一直没有停下设备,不过我暂时离职了,毕竟这么多月不上班儿有点不像话。”
原来,钱扎纸为了等我,已经把在平安huā圈店的工作给辞了,虽然陈歪脖子对他说大可不必如此,但是他却坚持这么做,毕竟我曾经说过很多次了,这钱扎纸虽然表面看上去疯癫,但确是一个心地很细腻的爷们儿,他也明白我还阳的几率和一张空头支票差不多,所以他不想耽误了陈歪脖的生意,于是便主动请辞,让陈歪脖另请他人,而也正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陈歪脖子确实仗义,他明白钱扎纸的意思,于是便对着他说,说你走也可以,我这里永远留着你的位置,如果等到了姚远的话帮忙带给话,只要有我一天,它对象就会一直得到最好的治疗。
这话听是听在我耳朵里,心里紧跟着热乎了起来,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我再一次意识到了什么是好人好报,如果当初那陈歪脖子背叛的时候,我没有帮他原谅他,那么现在恐怕又会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我终于开始相信了,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没有巧合一说,所有的一切都在因果之中,包括我。
我心中虽然感慨,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就留之地,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等出去再说吧,于是我便领着钱扎纸来到了那卦摊之前,此时凌luàn的卦摊已经被收拾的十分干净,那位‘一眼观天’的北川道长依旧用手心儿托着下巴坐在桌子后面,而苏译丹当时则大老远的望着我,对着我微笑。
我把苏译丹介绍给钱扎纸认识,钱扎纸疯颠颠的直呼‘嫂嫂真美’,nòng得苏译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无奈的望了望我,我对着她嘿嘿一笑,而现在我们终于能够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我和苏译丹毕恭毕敬的对着那北川道长拜了三拜,而那北川道长则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目光呆滞的模样,只见它轻声的说道:“走吧,走吧,咱们缘分已尽,希望你们能有个圆满的前程。”
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北川道长的消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遇见了它的后人,这才从那零星儿的传说中得知了一些这北川道长生前的事迹,果然在传说中它相貌堂堂面如冠yù,果然传说就是这么的不靠谱。
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那个卦摊,我们三人直奔yīn司街的出口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下山的路上我似乎老是觉得苏译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而我问她怎么了她却对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只说没什么。
等到了yīn司街mén口的时候,我便除了背包,北川道长方才对我说,苏译丹的魂魄现在还不是正统的鬼魂,所以相对也脆弱一些,想要安全的带她会沈阳,就要将它装在一件不透光的器皿里才行,而我现在硬件不全,只好委屈苏译丹先钻进我的背包里,还好它是魂魄状态,于是便点头答应了,等苏译丹化成了一缕青烟钻入了我的背包之后,我这才同钱扎纸一起走过了那yīn司街的牌楼。
那种感觉,毕生难忘,我的右脚刚刚迈出牌楼,只感觉到一股略cháo的凉风迎面吹过,这种夹杂着树叶青草和雨水气息的凉风让我jīng神一震,同时眼前一片模糊,等在抬头的时候,只见头顶出现了久违的星空一片。
该死的,yīn间走了一遭,如今终于回来了。
我依稀的记得,那天晚上似乎下了雨,空气很清新,脚下的土地略微cháo湿,而大难不死的我,等出了牌楼瞧着钱扎纸吹灭了两盏灯笼之后,yīn司街瞬间消失,眼前又恢复了那漆黑一片的小山道。
而当时的我只感觉到浑身一震轻松,与此同时,忽然浑身出现了一阵无力感,我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漆黑,而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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