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此情可待（2 / 2）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觉着这个杨言初是没这个脑子下这么大一盘棋的。有些人做事，就是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在暗处坐享其成。”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了顿，带着些揶揄的意思看向宇文端化：“虽然要查出另外一个人与此事的关联得费一番功夫，不过从这几日以来后宫里发生的这些个事情可以瞧出来，这两家人确实曾经亲密无间地合作过，所以才互相有把柄在彼此的手里。”

“……若现在将这事情掀开了，最多也不过是抓了一窝羊。”宇文端化沉默（www.19mh.com）片刻，一语双关。

男子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所以你便打算什么都不做，直到一网打尽的那一天吗？宇文兄，果然无毒不丈夫。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心上人的死活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她怎么样了，可还好。”对方的冷嘲热讽，让宇文端化的心跟针扎了一样疼。

“不好。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吧。”说到张雨茹，男人的脸上逐渐没了嬉笑的表情，只是一片清冷：“说句实在话，你从一开始留她性命，便是大错特错。”

宇文端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看，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等着他的下半句。

“既然是要借力打力，为何不赶尽杀绝。像我们这样的人，活着本来就是痛苦。现在还要她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人折磨致死，她却鞭长莫及爱莫能助。莫非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宇文端化双手握得死紧，他想辩驳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男子见他已经无话可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丢下一本账簿，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了：“这是我从他们茶馆里偷梁换柱出来的，你可以找你的亲信瞧瞧，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确凿证据。”

“……代我多去看看她吧。”宇文端化双眼盯着那本册子，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头。

“你不说，我也会的。”男子没有回头，轻描淡写地答了这么一句。

“谢谢。”宇文端化自嘲一笑，对着那团黑暗道谢。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皇上……那，那杨相那边，可怎么办。”小李子见宇文端化一幅落落寡欢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听人说，杨相已经将状纸递到刑部朱大人那儿了。朱大人的性子……您应该是清楚的。”

“他那儿，我去跟他说。至于杨言初，哼。”宇文端化冷哼了一声，瞟了眼那两本被人扔在地上的册子：“你把那折子，还有那账簿，一道拿来给朕。”

“是。”小李子领命之后，连忙将那一黄一蓝两本册子呈到宇文端化面前。冬圣布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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