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失败的内应(1 / 2)
几百骑兵隔着不到几百丈远的距离冲锋而来,虽说常胜军的粮饷不足,可是这群几百人的精锐骑兵却是没有在郭药师身下受的丁点委屈,供应是最好的,粮饷在紧缺却也是按时发放,弓马刀具、铠甲头盔,俱都是神武常胜军中最好的配置,谁让这是郭药师最最宝贝的嫡系,也是最最能打的战力。是他稳坐常胜军都管的强力保障。
如同一股巨浪一般,朝着城下的那一大片枪林冲去,无所畏惧,肆意冲锋。越过高高的拒马,挥动着手里的长槊钢刀,冲着宋军的阵营砍杀而去,北地男人的勇力可见一斑。而一人多高的拒马阵后面是一群身着宋军范阳帽的枪兵,在各个老兵的带领下,保持这阵型,如同一块坚硬的岩石一般。
此时林冲在马上擎着大枪高声大喊道:“枪平举!”
“哗!”第一排的枪兵将手里的长枪平举,虽然是举枪对敌,但是有许多的新兵却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有的甚至不住回头,向后方望去。
“杀!!”
“轰!!”巨浪终于撞在了岩石上,十几个常胜军骑士呼啸着越过拒马奔杀进了枪阵之中,将阻挡在身前的宋军士卒撞得飞出七八米远。而好几根枪兵长长的白蜡长枪却也深深的插入了战马和马上骑兵的身体里,人马几乎同时落在了地上。而更多的长枪营士卒被军马撞飞,只是一瞬间,便将严阵以待的枪兵阵营撞开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稳住、稳住!后退者斩!”林冲在马上喊道。十几名军卒因为害怕弃了枪,直接朝着身后的城门口跑去。还未到城门口,便被一个沉默的将领,带着一群持刀的军汉直接砍死。却是张显。带着督战队而来。
城墙之上,刘平死死的望着城下骑兵冲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边的拿可凑上近前说道:“将军,步营的枪兵们毕竟是新训之军,如此重创恐怕不合算啊。不如退入城中,坚城不出,安稳。”
“非是我心狠,也非我不知道这么做能减少伤亡,可是,这群新兵*根本就没打过仗,这还只是神武常胜军,若是那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能敌的金国鞑子来了又当如何自出,难道还是仍窝在城内,不敢出城迎敌么?我这么做,就是要让这群新兵见见血,让他们知道,当兵吃粮可不只是光着膀子训练,每天馍饼肉汤管够的好事,老子要的是敢拼敢打的悍卒,而不是只知道困守城池的孬兵。”刘平紧紧的抓住城墙上的青砖,攥的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多粗。
“属下知晓。”拿可没有再说,只是守在刘平身旁。拿可还是一身锦袍,手里还拿着一个快要秃了毛的羽毛扇,倒是颇有些羽扇纶巾之感,只是配合着他那猥琐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都管,差不多了,攻城,要不咱的骑兵宝贝就这么些。已经将那枪阵重开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属下就行。”甄五臣对着身旁的郭药师说道。
“恩,告诉步军统制,进攻!给我攻下沧州府。”郭药师一下拔出腰里的长剑,直指沧州城本就破旧的大城门。甄五臣带着千多人的步卒顺着前面的骑兵趟开的血路也杀进了宋军枪营。
林冲拿着大枪死命护着身边受伤的士卒,并不断组织人手牵制郭药师所部。面对郭药师常胜军连人带马将近两千多人的攻杀。一条大枪挥的如同一个长龙一般,沾着的敌军非死即伤。只是胶着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郭药师便把此次攻打沧州的大部分精锐全都放了上去。一脸的凶悍,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带着无数北地汉儿同辽东之地打下各个城池。望着眼前的厮杀,胸中那团烈火怎么也浇不灭了。
甄六臣此时手里的长刀沾满了鲜血攻进宋军的战阵之中,砍杀了六七个宋军,正正对上林冲,长枪对着钢刀呛啷一声,金铁相交,激起一团火星,二人只是几个照面,甄六臣便被林冲的大枪一把扫下马,噗的一下插入心脏,登时倒地。甄五臣见甄六臣被刺杀在马下,眼睛赤红,大喝着冲着林冲冲去。二人绞杀在一起。
郭药师眼见一员大将战死,心中一痛,呵斥的身边的军卒努力进攻。此时的宋军不断被围杀。城上的刘平冲着身边的人喊道:“让牛皋带人冲杀!
城门里涌出几百刀手。牛皋身披重甲,手上拿着一对长锏哇哇叫着带着一群宋军也冲入了战阵之中。
鲜血、残臂、叫骂。整个战场此时如同一个修罗地狱一般。生命如同割草般倒下。
“将军升红旗,招岳哥哥前来,下面的弟兄们怕是要顶不住了。”刘平身边的王贵赤着眼睛求道。
“再等等!!”刘平一字一顿道。
忽然一个军卒急慌慌的跑上城楼对着刘平报道:“将军,城内的张裕带着一群豪奴打手,足有二三百人,掩杀过来,想要冲开内城的城门!张俊校尉正带着人在城内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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