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回 外科手术(1 / 2)
李沧行哭笑不得,手腕一抖,一根浸满了脓血与粘液的棉棒从屈彩凤的体内抽出,他麻利地把一根新的棉棒浸在烈酒中,说道:“你还是找根木棒咬吧,第二轮要来了!”
如此这番,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屈彩凤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晕死过去两三次,李沧行本不忍叫醒她,可是在清理创处的过程中,屈彩凤又生生地给自己痛醒了,开始她还忍着眼泪,尽量不哭出声来,后来实在是忍不住那穿过自己身体的棉花棍子,在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感觉,不仅把李沧行咬得肩头血迹斑斑,连衣服都给咬破了,而且是放声大哭,弄得李沧行的肩膀上湿了一片,最后当李沧行长舒一口气,抽出最后一根棉棍的时候,屈彩凤已经哭不出声音了,软得如同一滩烂泥,紧紧地趴在李沧行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李沧行怀里的这位佳人,早已经温湿一片,全身上下如同水洗一般,李沧行轻轻地抽回手,企图拿掉屈彩凤搂住自己腰的那只手,这时才感觉到腰部一阵剧痛,回头一看,屈彩凤十根长长的,涂着红色凤仙花油的指甲,早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李沧行的腰间肌肉里,刚才他专注于为屈彩凤治伤,竟然忘了疼痛,直到这回松下了劲,身上紧绷着的肌肉一阵松驰, 才感觉到肩头给屈彩凤咬过的地方,还有腰间给她掐着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
李沧行有苦难言,屈彩凤这样的女中豪杰,今天也给自己折腾得这样鬼哭狼嚎,又哭又咬,非是这种刮骨疗法痛到了极致,安会如此?他看了一眼在一边的盆里,已经流满了半盆的黑血,以及那三根散发着恶臭,被污血和脓液染得不成形状的三根棉条。叹了口气,扶着屈彩凤缓缓地躺下,顺便在她的肩部涂抹起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泥起来。
屈彩凤的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因为身体的失血和流汗太多,整个人几乎都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她那双娇艳的红唇,也早已经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一片。她吃力地从唇齿间吐出几句话,气若游丝,时断时续:“沧,沧行,对,对不起,我,我实在忍不住,伤到了,伤到了你没有?”
李沧行微微一笑。现在的屈彩凤,在他的面前,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全无女强人的霸气可言,但越是这样柔弱的状态,越是有一种病态的美,给李沧行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妨事,今天是最痛的一次,因为里面的毒气腐气最多。已经给清出一大半了,只要明后两天再清理一下,三天内就可以内部彻底干净,到时候只须敷上药膏。静养半月左右,便可无事。”
屈彩凤的脑袋猛地抬了一下,她的双眼一下子圆睁:“什么,还要?还要两天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拿起床边的铜盆,把三只散发着恶臭的药棉让屈彩凤看到。屈彩凤是极爱干净的人。身上永远是保持着山茶花的芳香,一看到这堆黑乎乎,裹着黑血与脓液的东西,几乎要吐了出来,好在她今天所有的饭食都已经被消耗一空了,干呕两下,连胃液都呕出几口,却总算没把这石床上的虎皮给弄脏。
李沧行一边帮屈彩凤捶胸抚背,一边轻轻地说道:“今天用了三根,明天就只要两根了,后天只要一根,逐渐递减的,而且明天里面的毒气少多了,也就不需要这么烈的酒,你不会象今天这么痛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