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回 深夜出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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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故而当获得足够的利益,黄安放祝家一马又有何妨?

鼓上蚤时迁带队负责转移财产。

趁人不备又有人掩护,深埋在宅子地下深处的镇宅物件,全是金银铸就,陆续被挖出,连同金银锭于夜间背走,神不知鬼不觉,悄然进行……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天还有多。

祝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肥肥一份家资远超想象。光是名下的良田就有两千多顷,生意遍布郓州及周边,各县城,集镇铺面,布庄超过百家。

是那种家财万贯,躺着几辈子花不完的豪强。可祝家拖家带口,逃离不便,使劲手段带走的财富也仅有小半。而遗留下来的全便宜了黄安。尽管祝家父子肉痛,为了保命却只能破财免灾。

经过时迁小队转移,清点统计得出。

百斤重的银铸运财童子二十二个,符合天干地支之数。

两百余斤银铸长寿龟十二个,镇压四面八方。金铸聚宝盆九个,每个重达九十九斤,符合九之极数。以及例外金铸貔貅,狻猊之类的物件,埋藏在内宅深处,时间短,祝家来不及挖,也怕被发现。全被盗墓高手时迁带人挖了去。

另外还有宅子内的大型金银铸件,器皿等带不走。以及库房之中堆积的金银铜钱,大物件古玩等物,布帛,药材,粮食等物资归黄安所有。他根据实际情况挑挑拣拣,转移走大部分。

总之,从祝家这里获得的财富折算下来,足有数十万贯钱财。一下令他逐渐干瘪的腰包充盈起来。毕竟数千兵卒的开销,囤粮花费着实不小。

最令黄安欢喜的是祝家囤积的粮食之多,打谷场数个粮仓堆积如山的粮食,共计四十五万石。如此多的粮食令他惊讶万分,也是卖给栾廷玉面子,放过祝家的主要原因,毕竟难防对方不使坏。扈家庄人马赶至后山守把,并且在偷运……

(水浒原著中,宋江平掉祝家庄得粮五千万石,换算下来那是天文数字,显然不可能。本文取“五十万石”。明年冬季才打祝家庄,又有两季作物成熟,这里说有个四十多万石不夸张)。

……

自从那晚济州都监相公强闯内院不得已经过去两天。最初守在此郓州禁军瞅见黄安的蛮横霸道,济州兵的昂首挺胸,一丝不苟,不服气之下,也是严阵以待,守把内宅倒也不曾懈怠半分。

可惜地方禁军疏松训练,这种热情没持续多久,便如往常那般散漫。特别是夜晚,不是靠着墙体睡着,就是站着打瞌睡,没半点禁军模样。济州兵见了满脸不屑,昂首执勤,多是不理会。

“哎,醒来醒来……,”

“兄弟,夜间值守能不能认真点?”

“就是,快起来,快起来,我们换班了。”

“我靠,睡个鸡毛,在我们济州,早就去养猪了。”

“别吵,别吵,换班就换班,吵醒我们作甚?”

这天,深夜时分,守在祝家内院外的济州兵一顿摸头拍脑,连推带搡,把几个郓州禁军给弄醒,在军汉们打着哈欠不情不愿中,撤走轮换。

“哈啊欠,晦气,真是晦气。”一个三十来的魁梧军汉看济州兵走远后,这才打着哈欠抱怨着。

“刚才半睡半醒之间,梦到宜春苑的头牌姑娘小红,正躺在床上招手,我刚脱了衣服,却被吵醒。”

“哎哟,三哥,你裤裆真的耸起来。”

“不止,你看看他腰带,不吵醒,得脱裤子光腚。”

“哈哈哈……,凉风吹过冷飕飕。”

周围几个禁军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看着说话之人你一言我一语,随后爆发哄堂大笑。最先说话的魁梧汉子也是笑了起来,接着又是埋怨地叫嚷:“他奶奶的,这群济州撮鸟,打搅我好梦。”

“哎哟,三哥,少说几句吧,免得被听见了惹麻烦。”边上一个靠在墙上的瘦高军汉好言提醒。

“就是,不说那个黄都监武艺高强,又蛮横无比。手底下众军官皆是能人,我等最好别招惹。”又有一条军汉打了个哈欠,掖了掖身上衣裳。

“我会怕他们?真打起来,我一个打俩。”那魁梧汉子满脸不服气,大声嚷嚷却没有再说济州兵,随后说了声“肚子疼”,便捧着肚子跑开了。

几个军汉被吵醒,没了睡意,点了火盆烤火。聚在一起议论着。而议论的对象自然是令他们自惭形秽的济州兵。

“嘿,真别说,这些济州兵纪律严明,我都佩服。”

“可不是,天不亮起来集结训练,你说他们这么拼图啥?”

“这谁知道?据说是四处剿匪,积攒军功晋升。他们兵马都监黄安仗义豪爽,对待兄弟甚厚……”

……

就在几个军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时候。谁也没看见内院围墙上探出脑袋观察一阵后缩了回去。紧接着,几条人影从拱门附近处攀墙越过。

与此同时,后院方向也有人影闪动。

而聚在火盆边上正说笑的军汉没有察觉到异常。突然有人打哈欠伸了个懒腰,双腿下意识乱蹬,好死不死,正好把火盆踢翻,炭火乱飞四溅。令周围几个禁军一边急忙跳开,一边大骂。

“你要死啊,一脚给踹……谁……”那个瘦高军汉满脸恼怒,瞪着同伴喝斥,突然察觉到身后脚步声急促,猛地转过头去,见到一道黑影扑来。还不等喝问出口,一道寒光贴近,一闪而过。他只觉得脖子处一凉,滚烫的液体流淌出来。

军汉觉得强烈的窒息感起来,呼吸困难,下意识双手捂住脖子。瞪大双眼看清袭击自己的人,想大声呼救却被血沫呛住,只能发出呵呵声。

借助微弱的火光,可见那黑影正是祝龙,拎着一把染血的钢刀。窜上前扯住军汉把他踹进黑夜。

与此同时,祝虎也带着几个庄客借着夜色的掩护出现在另外几条军汉的身后,不是一刀抹了脖子,就是用手捂住对方的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以干净利落的方式解决掉几个看门军汉。

可怜几个郓州禁军到死也没能叫嚷一声。祝龙,祝虎带人搜寻周边后未发现异常,迅速回合。

“汪汪汪……”其中有人学着狗叫声。

不一会儿,从后院方向迅速有几辆车驶了过来。十多条身穿皮甲,手持钢刀的汉子随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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