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葬礼,婚礼?】(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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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我当然还在昏昏欲睡,我的脑袋如乱麻般缠绕着扯不清的东西,一会儿是梅子漂浮不定的身影,一会儿是米粒儿痛苦难受的脸庞,一会儿又是我从未谋过面的梅子母亲的脸庞。

我发现自己灵敏的耳朵也不再灵敏,我如聋子般听不出一点响声来,屋子里静的似一座空寂了上百年的老屋,哗哗的洗牌打麻将的声音没有了,开口闭口说你和他官的污言也停止了。

屋子再次沉寂下去。.

我睡的的确不塌实,整个面部压在一双骨骼突出的掌背上,着实难受难忍。过长的打瞌睡时间后就感觉到这种挤压的睡法不仅让自己的双腿麻木沉甸甸的,而且脑袋也混沌不堪。

我睡觉的方向和姿势更加处于不利的方向,整个背部朝着只有半扇门的屋外,冷飕飕的寒风不时地刮过,总是在睡的正香的时候醒来。

我睁开眼睛时,屋子里空荡荡的,打扑克牌的和打麻将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我身旁的小洛似乎也抵挡不了瞌睡虫的骚扰也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雪如白布般静止了它飘絮的姿势,成覆盖状态嵌入大地、群山以及田野之中。瑟瑟的狂风此时也似孩子一般找到了自己的玩偶,停止了它的啼哭和咆哮,正躲在无人处玩着自己的游戏。虽然天际间没有星月的映辉,夜空也一如白昼似的明亮起来。

屋子里幽静无声,着实是阴森的令人后怕,醒来时总觉得有股压抑的东西回旋在我的四周,如阴霾般笼罩着我。.

我惶惶忽忽站了起来,一双脚像是被铅块什么样的东西牵制着一样,半点也挪不动步子。我试着用往常的笨方法甩了甩几下脚,仍然一点作用也不起,我只好再次伏子用拳头敲了敲麻木的小腿肚子,几下敲打后,腿如坚硬的树木般挺立起来,也不再的。

我一个人如幽灵般踏着雪路在房子周遭绕了一圈,期间有一只黑色瘦弱的小狗瞪着双目对着我叫了几声,我从地上捧起一块雪团连吓带打地扔了过去,黑的小狗似乎也怕我似地夹着尾巴就灰溜溜一路小跑隐没在村庄里了。

从外面看过去,梅子的家是建筑在一块突兀的山坡上,旁边零零星星也散落着几户人家,这种被整个树林淹没的丘陵地带的房子更加显得孤单和不合群了。

我在村子里索然无味地转了一圈,又昏头昏脑地回到屋子里接着再睡。

天亮后,房间里再次挤满了前来吊唁的村民,来了又走,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如此反复。房间四周也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溜花圈和灵幡。

屋子的一侧安放的棺木也有了工匠正在工作。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正叼着烟卷专心致志地一遍又一遍地往棺木上涂抹红的发黑的油漆,他如给自己的棺材上漆似的无比认真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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