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大结局)(1 / 2)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传出来的声音确实向坤的,声音嘶哑绝望的可怕:“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我会还钱的...求求你们了。”
紧接着向坤的嘴就被人堵上,向阳忍着怒火问道:“要多少?”
“二十万,给你一个礼拜时间。”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做过处理,电流声滋滋的响,向阳分辨不出是不是熟人,但是他要确保向坤的安全,他答道:“钱可以给你,但是我怎么才能知道你会不会放他回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冷笑道:“你没得选。”
没等向阳说话,那边断了线,电话挂断后,向阳沉默的靠在墙上,双眼就算不闭上也觉得眼前发黑,他烦躁的使劲抓了抓头发,紧接着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给范明去了个电话,二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除了那场从来没有人敢去挑战的表演‘飞’以外,向阳想不到别的办法。
范明问清缘由沉默了,这钱不让向阳赚,那么向坤就回不来,如果让他去赚,那向阳就有生命危险。
再三沟通后,向阳是死是活都要去,他说他赌不起,只要去,就会有希望不是吗?他认为自己的技术可以活着回来,范明问他:“不考虑夏七月了?”
向阳摇头:“她还会遇到别人。”
那你也不考虑我们了吗?范明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在向阳心里,他始终欠自己哥哥一条命,这个表演为什么叫做‘飞’,是因为要骑摩托从这座山崖跨越到另外一座,之后再回来,没有任何的安全保障,也没有任何的应急措施,当时也是一位喜欢极限挑战的老板发明的表演,只不过因为难度系数太高,没有人愿意尝试,更没有人愿意为了三十万而终结自己的生命,有命赚没命花,没有几个人会愿意。
而这位老板得知向阳愿意时显得异常兴奋,他说好成功给三十万,失败也同样会给他三十万,向阳应声,三天后签合同就可以开始。
向阳不敢告诉夏七月,同样的除了范明和江之炎之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让老板当天直接把钱给范明,而自己如果当时出了什么状况,江之炎在场的话有可能会留住自己的一条命。
在去的前一天晚上,他辗转反侧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给夏七月打了个电话,想再听听她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无法保证能安全落地,也无法保证自己是不是还有命陪着她度过她的下半生,他只好说自己要离开了,分手吧。
夏七月不敢相信向阳又一次要离开她,她再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夏七月买了当天的车票回到了乌弯镇,她找不到向阳,也找不到范明,她联系了许静文,许静文同样也被蒙在鼓里,她只知道范明说他们今天接了个活动,要去表演,她知道地方,也愿意带夏七月过去。
夏七月万分感激,可当她们赶到的时候,第一轮已经过去了,夏七月远远的看见向阳的摩托车车轮在山崖边打了几秒转后才平稳的上去,让人心惊胆战。
夏七月心惊:这是什么表演?这根本就是在玩命!
周围都是嘈杂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在兴奋的观看着史无前例的精彩演出,没有人去关心别人的死活,也没有人注意到死死看着对面泪流满面突然不敢发出声音的夏七月。
向阳落地后调转摩托车车身,才发现这边的山崖要比那边山崖的起跑距离短上许多,很难成功,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头盔下的向阳沉着脸咬着牙,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轰响油门准备了第二次起飞。
夏七月定定的盯着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其实就算她这会去喊向阳的名字,他也是不一定能听到的,她心慌极了,双腿无力险些跌倒,许静文牢牢的扶住她,双眼一直在寻找范明的身影,心里想着能不能终止这场脑子有病的表演活动。
而那边的范明正和老板站在一起,手里提着那一袋现金等着向阳归来,他的手心早已经被汗浸的湿润了,慌张,揪心,一秒都不敢放松,仿佛自己才是正在表演的人。
轰鸣声和尖叫声在一瞬间突然放大,而就在那一瞬间里,夏七月的呼吸停止了,向阳飞回来时距离险些不够前轮刚刚的落在了回来的崖边,可在后车轮疯狂转动的几秒钟后,向阳还是随着摩托车的重力向后仰去,夏七月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和摩托车一起坠崖,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是断断几秒,在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后,夏七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欢呼声中带着惊呼,虽然有料到会发生这一幕,但是在向阳坠崖的那一秒里,还是有很多人都害怕的捂住了眼睛,钱已经按合同上的要求给了范明,至于表演的人是死是活已经和老板没有关系了,老板坐着黑色越野疾驰而去,黑色的玻璃窗看不清他的神情。
范明抓着手里向阳用命换回来的钱疯狂的要去找他,在夏七月发出惨烈的那一声哀嚎时,范明才看见了她和一旁站着的许静文,范明把钱给许静文让她带着夏七月离开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此刻不论向阳是个什么情况,范明和江之炎都清楚的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向坤在两天后被放回来了,全身上下狼狈不堪,原来他为了他的小生意在网上借贷十万块,可当他拿着十五万要还的时候却被对方告知加上利息已经欠款高达三十万了,向坤哪里有那么钱给他们,当即想跑,却没想到人被扣下痛打了一顿,无奈之下给了他们家里的地址,原本他是不敢告诉向阳的,可如今却也没了办法。
手术室外向媛再发疯的埋怨向坤也于事无补了,所有的人都沉默着不吭声。
当夏七月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里睡了一天一夜,最后的记忆是看见向阳飞过来的时候缓冲不够,坠下了山崖,睁开眼时没有向阳的脸,只有江之炎垂眸坐在旁边,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夏七月的大脑神经,而江之炎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让夏七月慌了神,一开口发现自己只是无声的张了张嘴,晕倒之前的竭力嘶喊让她拉伤了声带,这会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江之炎看她坐了起来,嘴里无声的喊着向阳的名字,赶紧把桌子上的水递给她:“喝一点吧。”
夏七月抓着他的胳膊无声的问道:向阳呢?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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