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羡慕嫉妒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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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见时机成熟,当时就逼问刘喜奎道:“小姐,你这个不干,那也不肯,呃,不会是你喜欢了她,自己心里面不敢承认吧!”刘喜奎听了这话,顿时一蒙,心头百感交集,有如浮萍,又被风吹,泛泛而不知其所止。她痛苦的发现,原来她的心中,真的有可能是喜欢了这色狼‘师父’的,她不肯承认这是事实,于是她只能如蒸笼里面的鸭子,一身都软,嘴硬:“小鹿,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她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只能痛苦莫名,将被子往头上一罩,当起了鸵鸟。

小鹿却笑了,她心头暗暗对自己道:“小鹿,你成功了。小姐的心己经印上了大都督的梅花铬,像她这般传统的人,这一辈子,她永远逃不掉。我只要照顾好小姐,处处助大都督一臂之力,那我就可以得到和大都督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小姐对我情同姐妹,只要我处处让着她,她一定不会忍心看着我独守活寡。小姐啊,我一天是你的丫头,我永远都是,是你改变了我的一切,让我温小鹿也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小姐啊,这天下怕也只有你,只有你的魅力才能让大都督神魂巅倒,不能自拔。为了你,他可是连什么招都想出来了……”

几天过后,十二月十四,月中月近圆,总统府大唱堂会,出乎众人意料,有梨园花魁女中仙之称的刘喜奎登场了。几天以来,她己经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那就是不谈不想不念不管不闻不问,只等时间来搞定一切。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变脸这项绝艺发扬光大,一鸣惊人。她刘喜奎什么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为女人出口气这个心,一直都是有的。

于是,他自强自爱自洁自贞自赏,终于登台,今日,天下戏曲为之失神,她的光彩将再一次照耀中华,名流千古。鲜灵芝刚才下场,四大名旦也正热身,压轴的,那自然是大人物,可现在的刘喜奎,始终是差了梅兰芳他们四大名旦一筹,怎么说呢?中国是个重男轻女的世界,自古如此,除非你如武则天、李清照那般鲜明出众,逆天成神。要不然,想力压男人一头,几乎不太可能。刘喜奎的场排在梅兰芳之前,那也就是说,她的地位比起梅兰芳来说,那还是要低那么一些的,她也不以为异,便自登台。

一听到刘喜奎登台唱戏,袁世凯、袁克定、袁克文几个一溜烟的占了前排的好位置,余下的,那都是京中的大人物,不是冯国璋,就是梁启超,要不然曹锟、王占元。可怜的张勋,因带着辫子兵在徐州驻守,来不了了,要不然,定然急吼吼的冲来抢位置。袁世凯身边坐的,自然就是刘文辉,在中国,排坐位那可是个潜规则,无论谁见了,都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刘喜奎知道刘文辉就在台下,但是,她不敢去看,只是用心走好自己的台步,转好自己的唱腔,扮好自己的角色。她这幕戏唱的是《穆桂英》,也是为应对变脸而作了改变,她平时长于《贵妃醉酒》、《新茶花》等剧,但如今却唱了从没有唱过的《穆桂英》,这让观众颇为期待。一切还如往常,观众如痴如醉,可门外汉自然是没话错,他们不过就来捧个人场,可内行那就不一样了,只等着刘喜奎出彩的表演。

等演到穆桂英破天门阵心情变化之时,刘喜奎只将身子一转,脸面一抺,我的天啦,一身红战袍当时一换,脸色也由淡白变为粉红。这样说变就变的神鬼莫测手段,当时就让场中的观众花了眼,还以为见了鬼。变脸本是一种揭示人物内心世界,思想感情的一种浪漫主义表现手法,用于此时穆桂英的身上,真合其时。一不言语,二不动作,就让观众明明白白的了解到,这时穆桂英为破天门阵,怒发冲冠……

叫好声、欢呼声、压抑不住的不解声、摇头只叹激动不解以为神鬼的惊讶声……四大名旦也被场中气氛所感染,当时出来一看发生了什么事。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等梅兰芳几个出来看见之时,只惊得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刘文辉也看得呆了,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刘喜奎前前后后,也就变了几张脸,但是,她己经超越了刘文辉的窠臼,表现出了穆桂英在各种不同环境下人物的内心世界。这就够了,什么叫画龙点睛,这就是。

当刘喜奎闭幕下台拜谢观众时,场中己经人声鼎沸,什么是神乎其技,这就是了。以前,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将此等浪漫表现手法融入京剧之中,这一出现,那自然是引起了轰动。刘喜奎看着台下吹呼的人群,只能一再败谢,然后退场。但是,她显然是太低估她的魅力,直到她退了场,可场中还是有绝大多数人叫道:“刘喜奎,刘喜奎……”

刘喜奎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出来谢幕,如是再三,观众的热情这才在袁世凯的言语之下压了下来,要不然,就退不了场。刘喜奎见袁世凯出头,便向袁世凯看来,这一看,就看到了正在一旁对着她点头微笑的刘文辉。刘喜奎顿时如遭雷击,心头只念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定然是大都督,假不了了,可怎么与那色狼师父一模一样!无论是神态,笑容,表情,几乎如出一撤……”

当她去找护卫‘师父’的身影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只有坐在那里安然而笑的刘文辉,并与袁世凯谈笑风生。无论如何,她只能下场,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能无语问天。而袁世凯只是盯着刘文辉道:“自乾啊,我说这些天怎么不见你人。这,刘喜奎这变面脸的手段,是从那里得来的,天下人都不知道,难道我袁某人还不清楚么?”

刘文辉摇头苦笑道:“慰亭兄,刘文辉也是普通的男人,也会喜欢女人。慰亭兄见谅啊!”袁世凯恼火道:“唉,看来这刘喜奎是逃不出自乾老弟你的手心儿了。你真是舍得下血本呐,如此不世绝艺,居然说传就传。你以后,可不要让我看到你跟她在一起,要不然,我拿刀砍死你的心都有了!”

刘文辉奇怪道:“为什么呢?慰亭兄,你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便跟我不讲这么多年的交情吧!”袁世凯大怒道:“你说什么,一个女人,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么?唉,我虽然爱着她,却不能得到她,你,你真是让我羡慕啊!”

刘文辉道:“是羡慕嫉妒恨轻吧!是不是,我的慰亭大总统!”袁世凯想了想,叹道:“羡慕嫉妒恨,这五个字,绝了,妙了!”刘文辉苦笑道:“可,刘喜奎现在见了我只当仇人,这可怎么办呐!”袁世凯听了,哈哈大笑:“自乾老弟,你活该啊!得得令得,令得锵,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口中哼着京调,高高兴兴的走了,心情当时一变,成‘幸灾乐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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