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事在人为事为人(1 / 2)
第二天,尹柔在沈佳放学后回公寓的第一时间告诉了沈佳自己可以在下个周末陪她去北京,沈佳当时就给远在北京的徐心平打了电话,接到沈佳电话的徐心平马上就把这个信息写到了脸上,正在和徐心平以及他的同学们课后闲谈的袁来如,看到徐心平接电话以后的表情,也就立即准确无误地从徐心平的脸上读出了尹柔即将来北京的消息。
在若无其事地和徐心平确认了这个消息后,袁来如又顺其自然地说,“到时候我还让袁丽开车和你一起去接你妈。你记得把动车到站的时间搞清楚就行。”
“袁老师,这太麻烦您了,我还是自己去就行了。”徐心平是真心不愿再劳驾袁来如那个千金了。
“你是怕袁丽闹性子吧?那是你不了解她,那孩子其实挺没心机也挺爱交朋友的。你总不能被她胡闹了几句就此结下梁子吧?”
“那好吧,袁老师,我也正好借机会给袁丽姐道个歉。”
在外国语学院上大三的袁丽,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女外交官。光彩照人地代表国家站在国际舞台上,和世界所有爱好和平的人们打成一片。所以虽然当年她高考的成绩非常好,足够考上她父亲执教的北大,但她还是令周围的亲朋好友们大为惋惜地选择了北外。
袁来如是唯一支持自己的女儿做出高分低就的选择的人。对此,文敬气得大骂父女二人是“沆瀣一气”。袁丽却因此而对老爸多出了一份“人生得一知已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的亲情之外的友情。父女间无话不谈,没大没小也成了他们父女相处的常态。
“袁丽同学,我有个学生的妈妈周末要来北京,你开车和他接一下站吧。”
“我说老爸,您支使起我这不拿工资的司机来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吗?”
“呵呵,还真没有。我倒是想问问袁大司机,您花您老爸许多银两购置一辆如此豪华的座驾,美其名曰家用,实则一人独专,我学车您都不让,您好意思吗?等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您还想让我不好意思,是不是想让我们生老二了你?”
“得嘞,老二生不生的我倒无所谓,倒是您二老可别累着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不会又赶那么早点就行。”袁丽和老爸斗嘴,总是输并快乐着。
“赶那么早点也得行,你就等徐心平的通知吧。”
“什么?又是徐心平,您这太难为我了啊。他管我叫阿姨,这您都听到了吧?他那么一个大小伙子,管我一个祖国的花骨朵叫阿姨,他这存心是想让祖国的外交事业后继无人啊。我不去,再说,他好意思再用我吗?”
“他叫你阿姨我还真没听见。他是不好意思,这不你老爸动员了人家半天,人家才答应给你这个机会吗。当然,你不去也行,车钥匙给我,我另雇司机。”
“算了,看在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份上,我再伺候他一回。”其实,袁丽是真不愿意让别的人碰她的爱车的。
文敬在旁听着,一直没有插言。她只关心着一件事,那就是尹柔要来北京了。
文敬的心里,既想知道尹柔到底在想什么,也想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她的烦恼和担心,就比袁来如和尹柔更多了一份。
她到底忍不住开口了,
“老袁,咱们要不要摆个宴给尹柔接个风啊?人家大老远的投奔你来了,你总不能把人家一个人往酒店一扔就不管了吧。”
“袁丽她妈,人家是看儿子来了,我可不是她儿子。咱不带这么酸的行吗。”
“酸点怎么了,这人间的情儿要是没了酸劲儿,那还不跟炒菜没了咸味一样了吗?我说你是不是被酸怕了。”冰雪聪明的文敬,该糊涂的候那是真糊涂,但该清醒的时候,那就成了袁来如远远低估了的潜力股。
文敬的一句话,正中袁来如的心中之靶,他真是被酸怕了。当年尹柔几无征兆的移情别恋,而移情别恋的对象又是无论哪方面都不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徐子厚,他当时心里的酸劲,几乎让他扭曲了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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