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反正(2 / 2)
以一换二,还能有额外的隐形价值附加,没错,这绝对是符合逻辑的,绝对是一笔大赚的买卖。今天是个好日子。那么就如同罗瓦大师说的,这两天争取时间尽量多玩玩才是最有效率的。
心里终于想通了,平里斯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莉,**莉立刻乖巧地爬过来给他褪去了裤子,俯下头。不过半晌之后她又抬起了头,眉头轻皱问:“主人,是不是要吃一点药?”
“嗯,好吧。”平里斯点头。他也感觉有些奇怪,虽然他在那方面确实有些纵欲过度,但这段时间忙于实验,已经休息了足足有半个月了......也许是实验太累了状态不好?
不过在炼金药剂的强大作用下,什么样的状态都是一样的,虽然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对身体确实是不好的,但沉淀数百年的奥术炼金术造出来的产品,短时间的效果毋庸置疑,没过多久平里斯就气喘吁吁地瘫倒躺在软床上了。
一般来说这之后都会沉沉的睡去,这余韵的入眠效果堪比精神奥术,但今天平里斯却睡不着,明明双眼干涩得要命,精神也疲倦得很,但心里却总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不让他滑落到平静的深眠中去,平常枕着很舒服的**莉的大腿,这时候也老是感觉把头怎么放都不对。
翻来覆去地也不知道挨了多久,正当平里斯实在受不了要准备起来找一瓶催眠药剂来喝的时候,一个声音又忽然在这房间中响起:“有个这么漂亮的枕头,你小子日子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嘛。”
“啊,罗瓦大师。”平里斯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就睁眼跳了起来,但是他马上发觉不对,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比之前的要宽大不少,模样也完全不同了,那是一个满脸横肉筋肉发达的东方人。
“你是......仁爱之剑阁下?”平里斯立刻认出了这个不久之前把他拉拢到这南方军团来的男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我曾经的弱鸡手下,看来你还是一样的无能啊。”仁爱之剑大刺刺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茶桌上。
“什么无能......不对,我记得你好像是...已经被军团内部通缉了啊。”平里斯先是懵了一阵,随即恍然想起来。“见鬼,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就紧挨着炙炎要塞!”
“我当然知道。那你要不要试试叫人来呢?抓到我可是大功一件啊。”仁爱之剑笑眯眯地看着平里斯。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那样做呢?你到底来我这里做什么?”平里斯微微尴尬。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旋即马上就自己扑灭了。当然这并不是出于友谊良心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是他非常清楚这个东方男人是个什么样的恐怖怪物,就算这里已经在炙炎要塞的奥术序列笼罩之下,甚至就算罗瓦大师现在还在这里,也绝对阻止不了他一拳把自己砸成肉泥。
仁爱之剑难得地叹了口气,居然满是歉意地说:“我是来挽回我当日的错误的。当初和夜影那个女人合作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她背后的南方军团是如此的邪恶,把你们这些复兴会的精英从原本光明的因克雷之路上给带到了这里,实在是抱歉得很。”
“嗯,这个么,其实也不用了,我们在这里也算是挺合适的......”平里斯随口应付着,不过也没有说谎。他们这些原属于复兴会的奥术人才,新的出路肯定也就只能是重新找一个大势力为之效力。也许相比起因克雷的开阔和活力,南方军团的官僚化和陈腐确实是有些沉闷了,但作为平原区出身的奥术贵族,选择更为根深蒂固的南方军团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不用勉强了。”仁爱之剑表情和声音都极为沉重,表达出了极强的责任感。“作为一个男人就要勇于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当初把你们丢到这个满是腐臭的邪恶势力里是我的不对,我现在就一定要把你们给解救出来!”
“...你想要干什么?”平里斯有种不妙的感觉。“我可事先说明,我们在南方军团工作都是自愿的,南方军团没有逼迫我们,我们在这里也算能一展所长,家族也能得到相当的好处。个人角度来说也许比不上复兴会时候自由自在和捞的多,但为军团效力怎么说也是非常体面的事,不用遮遮掩掩了。”
“你们怎么能在这样一个邪恶**的组织里自甘沉沦!”仁爱之剑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难道你们不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吗?好吧,可能你们确实不知道,那我就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送死了。我现在要给你们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
“不好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平里斯很清楚这个男人看似狂妄疯癫的姿态背后经常都潜藏着惊人的能量和破坏力,他在这里空闲的时候也会关注奥罗由斯塔方面的消息,对那边的动态算是比较清楚的,而他现在身为军团内人员,对南方军团的一些手脚也隐约有些察觉。现在综合这一切,以他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普通人的智力,面带疑虑地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仁爱之剑,脸色马上就变了。“你们要和南方军团起正面冲突了?想要我们来当内应?”
“呵呵,看来虽然胆子小了性格废了,智力还多少保持着一些。”仁爱之剑笑了。“大体上没错,就是说法上有些错了。我不是要你们当内应,准确地说就是来给你们送上一个反正立功的机会的。”
“见鬼!”平里斯简直要原地连跳三跳来表达自己的愤慨。“你为什么要来和我说这些?你们为什么要选我们来当内应?你们西方人伙同因克雷要和南方军团起冲突关我们这些人什么事?你快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做!”
一旁的**莉感觉到了平里斯的焦躁和恐惧,上来从后面搂住了他。但这并没什么用,平里斯只盯着仁爱之剑呼呼直喘气。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叫什么出息!”仁爱之剑对平里斯的反应极为不满。“怎么说你也曾经是带着魔像闯荡四方,单身和神殿教会对抗的复兴会精英,现在只是听到要开战要找你帮忙就吓得这样屁滚尿流。在这里搞研究把你仅有的一点点气概都消磨光了。”
“不,这完全是两码事。”平里斯深吸一口气,希望尽量对这些疯子解释清楚其中的差异。“作为复兴会的精英成员去发掘遗迹和神殿做对什么的这根本很轻松任务好吗。虽然和他们做对这么多年,但是我要说这些蠢货木头脑袋还是有些可爱的,至少一般来说包括归亡者他们都不会轻易杀人,而且他们的行为举止也很有规律,很好预测,准备稍微充足一些加上有会长的支援,基本上不可能出什么意外,遭遇战斗什么的都可以看作有趣的刺激运动。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件非常符合大家的价值取向的行为,大大小小的家族和势力都会或明或暗地给你支持和认同。所以担当复兴会的执行部人员这真的是一桩非常有趣有意义又安全还可以大捞油水的工作好吗?”
“但是南方军团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样的几十个家族借用帝国的部分躯壳勾结在一起形成的庞然大物在利益的驱使下比任何神殿教会都凶残一万倍,而且做事没有任何底线!和因克雷这样同样性质的庞然大物冲突根本就是两个巨大的车轮在互相碰撞,我们这些背后没有了会长们撑腰的零散法师就像毛虫蚂蚁,夹在其中一个不小心就只能死得无声无息。不,我是绝对不会参与进来的,你别来找我”
“你这蠢货!刚才我还在说你还有几分智力,一下就蠢得不可救药了。”仁爱之剑摊手。“你加入确定会获胜的一方哪里会有什么危险?你难道不相信我们和因克雷加在一起会对付不了南方军团?难道不相信你面前这个创造了无数奇迹的神奇男人吗?”
“当然不相信!你知道南方军团是什么吗?有多大的力量吗?那是几十上百个显赫家族集结在一起形成的怪物!他们拥有者帝国遗留下来的最庞大的奥术军团!大平原每年超过一半的产出都用于供养他们!几十年下来,每一个稍有些办法的家族都会给自家人在军团里弄个职务!”平里斯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看起来都有些竭斯底里,竭尽全力务必想要对仁爱之剑解释清楚自己的理由。“这种和整个社会结构都纠结在一起的庞然大物是不可能被击败的,因克雷和军团的冲突,其实是新旧两种社会文明在利益层面的冲突,短时间之内,至少几十年是不可能有什么胜负可分的。这期间的冲突和碰撞只会形成各种阶段性的利益博弈,然后妥协,其中因而死掉的倒霉蛋肯定难以计数,他们的死也不会有任何的意义,时代的炮灰尘土烂泥就是他们的唯一统一代名词。我可绝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一分子。我可是多利亚家族唯一的门面,以后要成为族长带领家族的人!还有大把的美好人生有太多的美女要去享受,所以我绝不会搀和进这里面来的,绝不!”
这一番话说得连仁爱之剑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想不到你这弱鸡还有这份眼光,我还以为你就是个除了搞女人之外就什么都不会的奥术废物呢。”
平里斯一晒:“哼,其实我小时候成绩最好的是历史和社会演变史,不过这个只是少年时的兴趣而已,只有完全没奥术天赋的废物才会去专研这些杂学。”
仁爱之剑眼睛一瞪:“收起你那副暗自得意的嘴脸吧,我只是说你的眼光视界还算不错,可没说你就说得对了。你张口就是利益就是算计博弈,闭口就是美女就是享受,难道这世界就只有这些低级的东西?难道就没有更高层次更伟大的追求?比如爱和正义?像南方军团这样腐朽邪恶的集团难道就不应该得到正义的惩罚?”
“拜托,那怎么可能?”平里斯哀嚎。“我无意冒犯,仁爱之剑阁下。虽然你的名字有爱又有正义,但世界的运转可不是靠着这些来推动的。当然,我并不是说这些感情毫无意义,只是这些感情都不过是用来点缀个人世界的装饰品,真正的社会运转中起作用的永远都是利益!从根本上说所有人都是冲着更大的利益去行动的,谁敢挡在利益的车轮之下的结果肯定是粉身碎骨!”
“就像这个树精女奴一样。”平里斯指了指跪坐在床上的**莉,叹了口气。“其实从感情上讲我是很喜欢她的,很舍不得。但是罗瓦大师要拿她去研究解剖,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罗瓦大师答应了双倍赔偿,还能收获作为南方军团首席**师的他的善意,一旦拒从此再也没机会朝上调动这都是轻的,弄不好就调到前线去当战斗法师哪一天死在兽人的斧头下。这么大的利益区别,傻瓜都知道怎么选择。这就是现实。任何人都要在现实下低头的。南方军团是不可能被打败的,我更是绝对不会搀和进来,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真是够了,看你这窝囊模样和一滩稀哒哒的鸡屎也没区别。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仁爱之剑撇了撇嘴,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魁梧的背影在雨幕中几个闪烁就不见了。
他走的这样干脆,倒让平里斯有些意外,他看着门外那一片阴沉沉雾蒙蒙的景色发了半会愣,一屁股坐倒在床上然后瘫到了**莉柔软的身躯上,之前莫名的怪异焦虑也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几乎就在眨眼的瞬间他就滑落到睡梦中的深渊里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