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生掣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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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哥——出大事了——”

我们尚在饮酒之中忽然七郎从下面闯了上来急切切地喊道。

我见七郎如此惶急知道事情比较严重当下站了起来问道“究竟什么事?说清楚。”

“我们的船被烧了!”七郎脸色苍白地说道。

“恩?”我错愕了一下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乘坐的可是官船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烧毁官船?要知道船上还有仆役和留守的兵丁烧船就等于杀官杀官就等同于造反!这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了人?

“船上的仆役没有一个跑出来的都随着船沉了!”七郎没有等我问起接着把不好的消息一个个倒了出来。

“啊?”我叫了一声。身子立了起来。

“在岸上散步的廖参军也被人伤了一刀。恐怕是活不成了!”七郎接着说道。

“呀——”我大叫一声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身子一动如箭一般从那窗口蹿了出去。

楼上的客人们又被惊吓了一次。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来楼上吃饭的都是些草上飞般的江湖人物。

“原来夫君的功夫也不算太差不过多半是被事情给逼出来的。”公主望着我的去向轻声说了一句后身形也如大雁一般穿窗而出。忽然想起了还没有付帐于是身子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一块儿银子飞了回来恰好嵌在木制的隔墙上面。

七郎虽然身手也很不凡但是主要体现在力大上。见我们两人先后飞了出去自己也不犹豫一个箭步从窗口跃下。飞快地狂奔而去。

“原来也是高手啊——”食客们走了过来围着那银块而观看用手扣了一阵子结果还是摇头而退看来是要用斧凿来挖了。

酒楼的老板却很欣喜。做生意的人心眼儿就是比较活套。听了小二与食客们描述了方才楼上的景象后。立刻决定免除楼上诸人的费用。并将那块儿嵌入银子地木板用碧纱笼罩起来。又将食客们记忆下来的两阕词录在一旁将这酒楼更名为侠客居。

过了一段儿时日。等我们重返此地的时候。侠客居已经成为扬州一景了。

此时我地心情却很是紧张。船在半途就遭到灭顶之祸这自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起码是说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跟我们作对。要说是水贼。也不太可能。毕竟这是在扬州城中的江面上。若是水贼猖獗至此。那么扬州的地方官吏和驻军也该解散了!

船毁事小人亡事大!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弄清楚是谁在向我们下手。而是参军廖行之与其他人的生命安全!若是连我的参军都死在路上即使我到了苏州恐怕也干不成什么事情!

忧急之下。我地功夫有了充分的挥。体内地真气有如沸腾的水银一般注入到每一条细小的经络中去浑身充满了爆性的力量每一个起落之间身体中地一块块肌肉自行调整到每一丝细小变化中的最佳状态。皮肤下的真气流转自如将空气中的阻力影响尽量减少到最小的程度。

不过十几个起落之间我就来到了先前停泊船只地地方。

平静的江面之上早已经看不到三条大船的踪影只有一些被烈火焚烧得焦黑的木板零零散散地飘散在江面上。随着波浪上下起伏着。见证了这里曾经生过一场劫难。

河岸上面有几十名兵士围着廖参军。随行的大夫正在对廖行之施救。不过看起来收效甚微急出了一头冷汗。还有一些受伤的士兵们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哼着不过伤却不在要害之处只是一些断手折脚之类的硬伤并无生命之碍。

“看来对方应该是有为而来。”我一眼就瞥见了廖行之身上醒目的官服和他所受地伤痕立刻找到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当下也不敢延误一个箭步来到了廖行之的身边推开周围诸人俯下身子查看他的伤情。廖行之的身上还算完好。只有一道伤痕在左胸处鲜血仍然在涌动着。大夫正在为他止血。胸口要穴上面连接插上了二十几根银针。似乎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

“看来这位太医的医道还是挺高的。”我看得暗暗点头。

这名太医是我临时从太医院中借出来的本来是为了防止船上的人有什么晕船或是水土不服感冒烧之类的小病的。谁知道还是有点儿屈才了。只是不知道太医院如何会把如此高明的大夫痛快地借给我们。看他的道行国手也不过如此吧?

“不要乱动——”我正想要探察一下廖行之的脉搏。却被大夫给喝住。

我呆了一下手停在了半空中丝毫没有想到这位太医的脾气如此之大。

太医又在廖行之的身上插了两根银针之后。方才出了一口长气。将头抬了起来脸上早已经被一片汗水浸湿看到我后平静地说了一声“原来是杨大人到了。“

“王太医廖参军的伤势究竟如何?”我沉声问道。

“很重!”王太医答道。

“有希望救活吗?”我追讽道。

“很难!”王太医的回答依然非常简单果断。

一个年轻人看样了是王太医的徒弟代为解释道“廖参军身上所受的伤势乃是一剑穿心本来必无生还之理!可是廖参军的心居然生在了右边所以虽然伤势很重却还能坚持到现在但是终究是失血过多体内已近油尽灯枯。此时虽然有家师的银针刺穴之术吊命。恐怕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啦。”说罢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很是为廖行之惋惜。

廖行之的年纪要比我大上两岁。为人很是随和没有官架子喜好与众人说笑因此很得人心此时即将命不永久大家都很是哀叹。

我一把握住了廖行之的右手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了腕脉之上。体内的长春真气缓缓地送了出去。沿着手太阴肺经循序而上。探到了他地内腑之中果然他体内的生机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了。左肺更是损伤惨重。大量失血。惟有几个要穴依然在坚持着出震荡波动。刺激着心肺生机(本書轉#載拾6k文學網)。我明白那都是王太医的银针之功在为他吊命。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我心中暗自思索着。

看廖行之地伤势。最严重的不是伤势本身而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体内的元气基本上已经到了即将消散的地步了。若是有输血的条件和先进的外科手术条件自然是有救的可惜现在是在一千多年前!

思索之间体内地长春真气却没有停顿下来。宛如粘稠的水银一般在廖行之地身体经络之中欢快地穿梭着移动着而我因为在考虑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些真气竟然驻留在廖行之的体内。对他的那些受损内脏自行修补起来而廖行之面如死灰的脸上。居然也焕出一丝微不可察地淡淡光泽来。

“夫君廖参军的伤势如何?”公主与七郎也感到了现场。

“恐怕撑不过去了。”我摇了摇头。心中很是懊恼。如果大家不分开如果他肯穿上便装恐怕就不会逢此一劫了说到底还是一身显眼的官服害了他。

公主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廖行之此人。还是很得大家赏识的。

“咦?”王太医忽然惊奇地哼了一声。他注意到廖行之的脸上似乎润泽了一些这个变化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顿时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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