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北重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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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下官就不影响大人休息了?”王风仆揣摩着我的脸色说道。

“王大人请自便!”我点头应道。

王风仆寒暄了几句后告辞离去。

“一个老头儿六哥你跟他那么多废话?”七郎见王风仆离去后有些埋怨地说道。

“人家可是西北道儿上的地头蛇能在这里盘踞二十年不倒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七郎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二十多年才混到一个府尹的位子?这也太逊了一些!起码也要入直中书弄个参知政事或者枢密院副使才是否则岂非连你都不如?”

我笑道:“你以为做大官就那么容易?这种事情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若不是我们爹爹把天波府的名号早就打了出去又受到皇帝的倚重你以为像我扪这样年纪轻轻的后辈就能官至二三品爵位数万担?要知道像我们这个年纪地读书人正忙这读书科考谋一个进士出身呢!即便是宰相子弟起初也不过承荫八品而已可是在普通人的眼睛里面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普通人走仕途这一条路若非极为出色兼且运气又好能升到四品的府尹任上已经是羡煞旁人了你还在这里嫌弃人家官阶太低?”

“呵呵——“七郎搔了搔头干笑道:“六哥说的也很有些道理我是以己度人失之偏颇了!”

“老七最近很用功啊?居然能够连用成语了!”我有些惊奇地叹道。

七郎有些不满道:“莫非在六哥你的眼里面小弟我该是那种粗鄙无文的武夫不成?”

“不是最好啥时候老七你也给咱们家考个状元回来装点一下文面。到时候我扪天波府一门两状元那可是风光无限啊!”我笑呵呵地说道。

“嗨——“七郎立刻蔫了下来苦着脸说道。”考个进士回来行不行?”

趁着大军扎营的机会。我同七郎带着几名某卫登上了长安城强。

小雨依然没有停下站在城头运眺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城外荠麦在地遍地嫩绿正是需要雨水的时候这一场雨来得恰到好处。

长安城高四丈宽有五丈多。周长二十余里城墙地厚度大于高度。稳固如山墙顶可以跑马和操练。城墙包括护城河、吊桥、闸杖、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一系列军事设施确是雄城一座。

穿过城门形如弯月地小城叫月城它是进入城门后必须经过的第一道城。要进入城内。还必须经过第二道城——瓮城。在战争中月城和瓮城一方面卫护城门加深城门的纵向防线另一方面也易于守城部队迅集合打垮已冲进月城和瓮城的敌人。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大宋开国以来西北一直没有太过强大的敌人威胁城墙缺乏修缮很多设施都废弃了眼前的城墙也不过是一座大半完好的防御工事而已。

原本规模宏大地汉唐宫室早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些高大的庙宇钟鼓楼依然傲然挺立着见证这历史地沧桑。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冲动丹田之气涌动而出。从喉咙里面破腔而出一声低沉却穿金破石的低啸从高大的城楼上面传了出去远扬数里之外。

黑云压城风云涌动在这动荡的时代之中若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真枉来一遭了。

“大人王府尹派人送来地最新战报!”没等我抒完胸脑小校就送来了战报。

我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刚州舒展的眉头又皱引起来。

这个李继迁还真能搞风搞雨!

原来党项人在李继迁的率领下攻占了银州之后声势大张不少人劝告他立刻称王将党项人整合起来建立一个党项人为主的国家。

可是李继迁并没有采纳这些人的建议而是将攻取到的几座城池分给党项人中的其他几位部族领占有令他扪各自为战不断地出兵袭扰大宋。保德军与征德军的当地驻军为了应付此起彼伏的袭扰已经是疲惫不堪常常是早上平息了东面的暴乱晚上西面又有人骚动袭扰而李继迁的主力部队则借着骑兵行动快的忧势突破长城防线深入到了绥德军防区全力围攻延安府!

“要不要连夜赶路?”身边的几名军官有些紧张地看着我问道。

我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按照原定计划修整让大家好好休息一天明日再出!绥德军也是重镇他们经常北上于契丹人交手的不是那么容易溃败地李继迁想要攻下绥德还是需要花上些时间依仗坚城之利绥德能够极大地消起党项人的实力我们最好出现在李继迁最为疲弊的时间那样才能出奇兵之效一举歼灭敌军!”

“大人高见!”众人纷纷附和道。

看着众人一片仰慕的眼神我不禁有些飘然又有些担忧看来北斗的人需要赶紧补主到我的队伍里来实在是军中缺乏有参谋能力的人才了事事要我亲力亲为的话长三头六臂也消受不起的。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之后大军拔营粮草早已经提前一天上了路。

如今的天气不冷不热正适合行军加上禁军多数都是从各地选调来的精锐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地貌因此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一路上驱车策马或者步行向这北方急突进。

距离绥德军尚有百里之遥便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

许多的乡民们和绥德城中的富绅们都从北到南一路逃了过来官道两侧时常可以见到丢弃的箱子和坏掉的车轮当然也有不少在逃难途中毙倒在地的人马在黄土的衬映下显得格外的凄凉不少老幼互相扶持着蹒跚着向南一直向南。

见到大路上又来了我们这只夫军逃难的人们多少有些释然在他们的眼里面身着军服的大宋士卒们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区别和普通人比起来就是手里面有武器而已。

我非常清楚地听到路边有位老人叹息着说道:“唉作孽啊!又是一只送死的队伍!”

我听了之后不禁心中哭笑不得看来之前的战况并不理想也许绥德方而的形势比我从战报上了解到的要更残酷一些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

这些党项人与契丹人又有些不同契丹人喜欢一哄而上大队人马的冲击或者双方排开阵势大规模地对决人马在哪里看得非常清楚因此要全歼也很容易只要战术选择得当以弱胜强很有可能而这些党项人的作法更类似于马贼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很难捕捉战机确实不好对付!

远远的绥德城已经近在眼前了滚滚的硝烟从地平线升引起来直入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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