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横生枝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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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入水,梁天辰忽觉水中似乎有异,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几条粗大肉筋缠住手足,尚未来得及挣脱,又被一方金印砸中天灵。

“这……这金印是……”话音未完,一条锋锐长尾缠上梁天辰脖颈,一卷一带,身首分离。

“这身子赏给你了。”解决掉一个胡乱架梁之人,凌别拽着梁天辰的人头向上游去。

幽刑将无头人身拖入湖底,无声的融合着又一具上好肉身。幽刑的本质毕竟是万怨鬼体,比脑浆稀少的僵尸要聪明许多。他发现了空中强敌,并没有急急忙忙出来帮助将蚀,而是借助湖中水元之力,隐去全身气息,静待时机。直到凌别将梁天辰引入湖中,这才突然发难,立即就将躲闪不及的梁天辰死死缠住。替凌别创造了克敌良机。

凌别回到地面,抬手将天中雷炎剑连同五行剑阵一并收入手镯之中。转身查看起将蚀伤势来。

僵尸是一种生机极其强大的异类生灵。即使被切成碎块,只要胸中尸丹仍在,便能保留一丝生机。将蚀一时不慎被偷袭成重伤,看似形象凄惨,其实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并无性命之忧。

看着满脸不甘的将蚀,凌别心中生出一丝愧意。他本打算将连天那套破损战甲改头换面一番,送予将蚀穿戴。只是最近事忙,又加之他一时犯懒。便将此事放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大家伙竟然这般不走运,难得吃一次大餐都被人削成了人棍。

凌别止住将蚀咆哮,将他身子摆正,取出万年归灵接续膏,替他接上四肢,扬手将人头丢到将蚀胸前,说道:“这就是刚才伤了你的家伙,吃吧。”

将蚀兴奋的抱起头颅,狼吞虎咽的啃噬了起来。他这次没有挑食。而是连皮带骨一并吞入口中,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这个可恶的人族竟然让自己在主人面前丢了一次大丑,又让那个狡猾的水鬼又出了一次风头。不可饶恕呀。将蚀一面啃着人头,一面愤愤不平的想着……

将伤势初愈,元气大伤的将蚀装进棺柩休养。凌别忽然想起一事“梁天辰,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哎!对了,我渡劫之时不是干掉过一个叫做梁天逸的色鬼嘛。这俩家伙都姓梁,还都是天字辈,不会这么巧吧……”对于梁天逸是何来历,凌别也曾经向唐含打听过一番。据唐含所言,梁天逸出自一个颇为富庶的修真家族,此人整日只知游玩享乐,又极好女色,时常遭到族中长辈训斥,为宗族所不喜。

吩咐着幽刑继续将蚀未完工作,凌别取出储婴瓶。唤醒被封印了一切灵识的唐含,冷声道:“说,梁天辰是谁?”

唐含元婴蜷在瓶中,颤声道:“你、你若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凌别被这不识时务的娇小元婴给逗乐了,她的一切都在自己掌中,竟然还敢谈条件。看这小能够勾引到出窍期修者,本以为她该是一个心思灵巧之人。现在怎的这般不识时务了呢?凌别一手从储婴瓶中将她摄出,手中燃起淡淡魔焰,开始实施魔焰炼魂的酷刑。

魔焰刚一上身,唐含立即受不住此种激烈痛楚,元婴泛起一阵水纹波动,竟然到了消散的边缘。凌别被这突然变故吓了一大跳,急忙收摄了魔焰,不敢再继续灼烧下去。

“这小姑娘元婴为何如此孱弱不堪。资质这么差,她是怎么修到元婴期的?”凌别心中十分郁闷的想着。按理说女子的忍耐能力会比男子要稍差一些这也不算奇怪。只是这个唐含也太夸张了吧。竟然一烧就化,这叫自己还怎么用刑。唐含可凌别手中唯一一条元婴魂魄,他还真怕一不小心将她彻底炼化了,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看着掌中元气大伤的浅蓝元婴,凌别故作凶恶道:“尝到苦处了吧,现在说不说?”

“不,不说……你烧死我也不说。除非你肯答应放了我。我可对天起誓,绝不将你所为宣扬出去。”唐含气若游丝的说着。

“哎呀?还嘴硬……”面对这个柔弱无比,却又不肯屈服的小元婴,凌别一时还真是没什么好招。

“你是白痴吗?怎么不试试紫殛天雷的威力。那玩意儿应该没有魔焰那般霸道。”天虚看不过挠头抓耳的凌别,立即出言提点起他来。

“引雷诀,这能管用?我试试。”关于引雷诀,凌别只是在化形之劫中硬着头皮修炼了其中一种收摄天雷的法门,并没有花费精力深入修炼。因为他觉得自己修习的天衍派功法已经是修真界一等一的上乘修炼法门了,又何必舍本求末,去练那些来历不明的古怪功夫。

凌别心神一动,指尖爆出一道紫色电弧,小心翼翼的点向掌中柔弱元婴。唐含受到电弧侵袭。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了含糊不清的求饶之声。她之所以被凌别一烧就似要散形一般,其实是因为她修炼了一种抵抗酷刑的特殊法门。此种法门一旦修成,只要元婴受到外力侵袭,便可借着加身的元力衍化出一种看似即将消亡的假象,使得施刑之人心存顾忌,不敢再加折磨。太古魔焰年代古老,但却是天地间纯真火元。而雷丹所化的紫殛天雷,本源其实是紫宵天中元气乱流所化而成。这种能量可不是唐含能够吸收利用的。

小半个时辰之后,饱受雷击摧残的唐含终于支持不住。颤颤巍巍的向着凌别交代了一切实情,原来,这梁天辰果是那梁天逸的同宗兄长,不过他可不像梁天逸那般终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这人据说是梁家家主所生长子,更是梁家建立宗族以来仅见的天才人物。只是好像经受了一次情劫,受到了不轻的内伤,闭关休养百多年,耗费无数灵丹妙药,才算有所好转。

“情劫?那又不干我的事儿,怎么应在我身上了,我又没有抢了他的女人……”凌别有些郁闷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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