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符咒是江西龙虎山的道统,我排教虽然也有传承,可惜我不。”
“那个、那个……
“好了好了,年轻人,现在这个社,这些老古董的玩意已经不时兴啦。你又何必沉迷于此?”
“不是你说的,我天赋好,法力高?算了,不教拉倒。只要真的有法术这回事,我自己琢磨着,也一定能弄明白的!”
不知天高地厚!陈达松鄙视着。
缪四六天一亮就赶着上山去了,开着姜斌托运来地LM2。这车用来爬山正好使!姜斌也不心疼,就算撞烂了,也随时可以变出辆崭新地来。
姜斌暗地里塞给陈锦丽一大叠人民币,说是要在她叔公家混几天,这算是食宿费用了。陈锦丽事先得到“小六子”的关照,也就收下了。乡下地住宅房间多,而且常常有亲戚串门,一来就是十天半月的,多住几个人完全没问题。
陈锦丽现在是假期,天忙着和同们四处游玩,也不来管他。陈达松没有工作,也不种地,偶尔跳个大神、算个命相什么的糊弄一下乡间愚民,收入颇丰,平时也就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喝点小酒,嚼几颗花生米。
有嗜好就是弱点。姜斌弄来各种国内外的名酒,请老头尝鲜。陈达松对洋酒没什么兴趣,感觉不够味。国酒咱更多啊!茅台就不说了,早就准备了一箱。还有五加皮,汾酒,二锅头……为此,姜斌还花了好几个晚上四处搜刮到不少窖藏了有些年份的名酒。
姜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天地无所不晓,下功夫笼络陈达松,还是颇有效果。老头看在花样层出不穷的名酒份上,对他的态度也日渐和蔼。但晚上练功的时候,还是闭门关窗,小心翼翼地回避他。
姜斌对此并无所谓,躲哪儿都躲不过系统视觉!只是光看是看不出所以然的,这其中显然还是有些窍门。所谓法不传六耳……不知道窍门的话,练到死都练不出什么来。
还是需要从老头嘴里套话出来。白天,姜斌锲而不舍地继续天围着他转,晚上,则一条条检验那些宏指令,完全运行、分拆运行、乱序运行……
这日,陈达松家里来了些客人,是央他出面给做个法事的。不是那种送葬之类的,而是这家人的小孩受了惊吓,需要招魂。
姜斌嚷嚷着要一同前去观摩。陈达松,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带着去了。还准备了套宽大的长袍给他,款式非僧非道。底色应该是青灰色,都洗的发白了。
老头带的家伙还不少,一个挺大的木箱,里面塞得满满:黄纸、朱砂、草人、木剑、毛笔、铃铛、罗盘……还有些布卷。
这户人家在深山里,姜斌问明路程后,到外面随便转了一圈,就开回一辆普通的吉普,挂着省城的牌照。这是他刚刚从长沙的某个停车场复制来的。
车上带着个向导坐在副驾驶,姜斌驾车。后排坐着陈师和正巧回家也一起混上车的好奇女陈锦丽。其他人自己办法赶回去。
开了三个多小时的盘山土路,到一个山坳小村。
这里的山民们依山傍水,种着一些水田填肚子,其他的大部分收入来源还是靠进山狩猎、采药。
深山之中灵气犹存,经常有些神神怪怪的传说,遇到无法解的事物,山民们宁愿相信祖传的巫法。这一家的小孩子,前段时间偷偷进山游玩,回来后就变得痴痴呆呆,十来岁的孩子,智力低到只有两三岁的样子。山里人称为撞邪。
村长虽然是党,应为无神论者,却也不敢莽撞行事。内心里,也并不认为这些山民所言就是荒谬。毕竟都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
陈达松下车,这家山民热情迎接后,在院子外摆了流水席,头头脑脑地围坐了好几桌,大盆大盆的野味野菜端上,喝着自家酿造的米酒。
说起这米酒,也是湖南一带的居家常备之物,有甜腻的,有清冽的,度数不高,却容易上头。用一个个小锡壶装着,往小盅里倒,一满盅也就一口的量。
县城的街头,隔不了远就有处夜排档,竖一纸板,上书两个大字:哗螺!就是吸螺蛳。这里的“哗”,应该是个象声字,很形象地表达了吸螺蛳的声音。这种夜档,没别的菜肴,就一列红烧螺蛳,味咸、重辣!饮料也只有啤酒和米酒。姜斌吃过几次,端上一个掌心大的小碟子,堆满一碟螺蛳,卖二毛。通常一个顾客一口气“哗”上个十碟二十碟地不在话下。怕辣的,这时候就需要冰镇啤酒来爽口了,而更多的,则叫上一壶米酒,一盅一口地往下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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