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废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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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连走过几座庙都是一样。除了服色不同有的是灶官有的是山神但都是一副怒眉瞪眼的凶样。活像地狱里的鬼卒。何健飞接连现蜘蛛尸体心下十分疑惑只是不说出来。

走走看看不觉已将这十几座小庙看了个遍何健飞见李老伯累了便停下来在一块石头上歇息忽然想起一事笑道:“对了李老伯你说的那座什么墙上有字的庙我可没见过啊。到底在哪里?”李老伯这才想起纳闷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进去过的还瞧得清清楚楚……”何健飞一拍掌道:“那肯定是你走远了都出了这片空地所以我们找不到。”李老伯摇头道:“也没这个可能。左右不过这么一块小空地我当时见到那恐怖的神像立即吓得跑出来到村子里去了怎么还有心情走远点呢?”何健飞不以为然道:“这也用不着紧张现在天色已差不多要黑了我们先去村子里投宿一晚问问知情的村民明天再来细细查看不迟。既然有那个红字应该不难打听得到。”

于是两人起身离开李老伯走没几步突然道:“哎呀我把钥匙忘在那石头上了。”何健飞只好等他回去拿却现李老伯全身蓦地剧烈一抖声音变得极其颤抖:“那……那间庙……回来了……”何健飞闻言大惊连忙回头看时果然在他们刚刚休息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座非常破败的小庙庙的墙上也果然有那块红字。

李老伯吓得手脚凉:“明明……我们刚才坐的地方是空荡荡的什……什么也没有怎……怎么凭空多了一座庙?”何健飞定定地看着那座庙红字被雾笼罩着看不清是什么但隐隐中透出一股从未见过的凶气。朦胧中何健飞似乎觉得有人在庙中向他招手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前挪移。正在这时胸前所带的舍利项链突然出一道金光直射向何健飞的太阳穴。何健飞猛地一惊顿时失色说时迟那时快他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碎石漫天撒去布下七星北斗阵右手一把拉住李老伯喊道:“快!!快跑!!!”舍利项链突然金光大盛何健飞知晓阴气凶险暗暗叫苦挣断手上佛珠向庙中弹去。这么一耽搁何健飞和李老伯终于逃出了那块空地。

李老伯跑得气喘吁吁倚壁喘气问道:“那庙里……究竟是神是妖?”

何健飞叫苦连天道:“刚才若不是我见机得快施了法术我们又逃得及时不然我们已经接到阎王大人的请贴了。只可惜了我那一串佛珠哪里管得了是神是妖。”李老伯奇道:“既然那庙有古怪你为何又想进又不想进脚步在那里挪来挪去?”何健飞正在悲悼那串佛珠道:“唉甭提了。我才不想进去呢可是那座庙有一种招人魂魄的能力要不是舍利项链我恐怕就被它吸进去了。对了你上次也肯定是受了它的引诱才‘不知不觉’走进去的。”李老伯道:“可是我没丧命啊!”何健飞最想不通的也是这点半晌道:“以后再看看吧。”李老伯道:“那现在你打算如何?”何健飞道:“我法力既然没有它高强没奈何只好连夜请师兄下山。今晚我们去山脚下找个房子借宿顺便问一问这一带的情况。”

给师兄打完电话后何健飞洗了个澡走出大厅见李老伯正在跟一个长者谈话。何健飞暗自笑道:“正好!两个白公谈后隔阂较少要是我跟他谈啊恐怕是他听不懂我的我听不懂他的。我躲在一边听好了。”

只听李老伯问道:“老哥你且说详细点那些破庙是怎么回事?”那个白公立刻得意起来:“你幸亏遇见我要是遇见别人这缘故肯定说不出来。”李老伯连忙斟了一杯茶道:“请老哥指教。”白公捋捋胡须道:“这些事情还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呢。他说这里啊在清朝末年生过一件大事。清朝末年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啊到处都是革命党人乱窜。清兵到处抓人也不审问看样儿像的就抓来砍头示众……”

何健飞听得老大不耐烦难道李老伯没有告诉他他是哪座大学毕业的?非历史不熟的考不进去!再偷眼瞄瞄李老伯他倒听得有滋有味只好自我安慰人老了就爱拣陈芝麻烂谷子的乱扯一通。何健飞呀何健飞你忍耐一下吧就当是提前体验晚年光景吧。

幸好那白公还算清醒不久又讲回到正点上:“……不知哪个风水先生说我们这块地是什么五煞结集最宜镇压异类的地方。县大爷也信了就点了它做刑场。那天黄风阵阵恶烟滚滚愁雾漫漫天还没亮官兵押着二百多人就过来。我跟你说啊那二百人中间说不准一个革命党人都没有呢!我爷爷挤在人群中间看热闹。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把戏也看惯了的没啥稀奇。等斩到第五批时当中却跪了个疯汉两只眼睛白青白青的直翻好吓人哪!虽然绳子绑得紧紧的连血也勒出来了可他不怕疼死命地挣扎露出两排阴森森的参差不齐的黄牙朝天大叫:“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不想死!!!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呀!我根本不是革命党!”这厮恼了县太爷丢下块令牌就叫斩。眼看这白刀子就要下去这疯汉却又大叫:‘我死也不死在你这昏官的手下你们等着我死了一定化作厉鬼见人——就杀!’话一说完就立刻咬舌自尽了。”

“也奇怪他刚死四周立刻刮起一阵狂风吹断了旗杆弄翻了香炉吓得县太爷屁滚尿流直叫‘回府回府’。更怪的还有呢那还没开斩的一百多人‘哗啦’一声全倒下了。仵作一看见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双牙印。大家都吓得魂不附体大叫‘厉鬼来啦!’四散逃命。这人哪斗得过鬼啊?又是一大片一大片倒下去。幸亏我爷爷有些见识倒在尸堆中装死才逃过此劫。等到大队官兵人马来时我爷爷才敢起来禀告实情。那个糊涂巡抚哪里肯信竟认定我爷爷是个疯子撵了出去。”

李老伯把双掌一拍道:“是这样了!那些庙想必是供奉死难者的了。而那些庙是立给那个厉鬼的。”白公笑道:“你只猜对了一半事儿还没完呢!那巡抚不信报了个意外就屁颠屁颠上京复命去了只苦了那些老百姓接连地死人夜夜都听得见上百人哭泣的声音城中人口在三日内流失大半。我爷爷没钱又舍不得那老祖屋没奈何只好苦挨下去。有一天来了个老道士带着个徒弟说这里冤鬼厉害登坛作法披头散念了一大堆劳什子就说要建庙要埋什么‘通路蛇’又说除非这里再没冤气方才太平。”

李老伯道:“这建庙与厉鬼有什么关联?”白公摇摇头道:“这些道士们的玩意谁懂得只照着办就是了。”李老伯又道:“方才那道士说不可再有冤气这点却肯定办不到。接下来那五六十年中国兵荒马乱军阀大战时死的人恐怕比清朝末年还要多呢。”白公笑道:“老弟说得不错只是偏没生什么事旧年时也请过几个法师来看说那厉鬼吸了许多冤气已成了怪按理说便是‘通路蛇’也镇压不住的。大家也说不清为啥这么太平。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谁知二十多年后又重新作祟常常鬼哭狼嚎的幸喜不曾死人但也怪可怕的晚上便是成群结队也没人敢往那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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