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话 病因与敢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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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捉虫】</p>

对于卫廉纠结之后的反悔,天歌并不意外。</p>

若是卫廉就这么任由她出了屋子,那才会让她想不通。</p>

重新站定在炕前,天歌看向他:</p>

“卫先生可想好了?”</p>

“想好了。”卫廉咽了咽口水,“还请大夫为卫廉诊治。”</p>

说着,他主动去揭开盖在腿上的薄被。</p>

天歌却制住了他的动作。</p>

“先前是我主动愿为卫先生诊治,可是如今是先生喊我回来的,所以这其中的性质便不一样了。”</p>

卫廉微一愣怔,很快明白过来:</p>

“大夫有什么要求?”</p>

天歌弯弯唇角,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p>

“我想请先生入府讲学。”</p>

听到这句话,卫廉没有作声。</p>

“先生不愿意么?”天歌问道。</p>

“你的腿想要正常行走,至少得在这个冬日之后。先生只要在明春三月国试之前,入我府中孩童讲学即可,国试之后,这诊金便算是两清了。”</p>

“大夫所说的,是正常行走?”</p>

卫廉的声音有些颤。</p>

天歌顿时明白了方才卫廉的缄默因由。</p>

他不是不愿意答应自己的条件,而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可以治好他的腿。</p>

一个无法行走,事事需要人照顾的人,如何能帮去他人府邸做教书先生?</p>

天歌暗叹一口气。</p>

所以就算是觉得自己治不好他的伤腿,卫廉也还是重新把自己唤了回来。</p>

因为在他枯瘦的身体内,见那颗意欲一展宏图报负的雄心始终不曾死去。</p>

这才真正的卫廉。</p>

天歌不闪不避地迎上卫廉的眼神,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而清晰:</p>

“是的,像卫娘子,像我,像街上的任何一个健全的人那样,迈开双腿健步而行。”</p>

卫廉睁大了眼睛,从震惊讶异到喜出望外,再到泪意涌动。</p>

“大夫……”</p>

“不过到底还是跟你原来有些不一样。你的腿积疾太久,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不可避免的留下一些后遗症,尤其是往后到了阴雨天,会极易疼痛。不过届时再调制膏药止痛也还来得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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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将可能出现的结果都一并说出来,免得卫廉期望太高。</p>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对于缠绵病榻日久的卫廉来说,能重新行走,已经宛如再生,小小的疼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p>

见卫廉不语,天歌轻咳一声:</p>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若是卫先生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在下就要开始了。”</p>

“好,好好,先生请,先生请。”</p>

卫廉抑制不住胸腔中腾溢的热浪,不等天歌动手,已经自己先将被子拉开。</p>

天歌垂首看去,入眼第一瞬,便是一双骨棱分明的脚。</p>

这双脚有着异于寻常的灰青之色,显然是血液供给不足所致,天歌探手向卫廉脚上摸去,本该青筋鼓动的地方,此刻浑然不见颜色,但那一双指甲,却修剪地及其干净。</p>

天歌将手移到足踝向上三寸之处,拇指与食指并力双向按压。</p>

“可有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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