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2 / 2)
“怎么,你有一个怎么样的童年?是让人感到刺激的,还是让人感到遗憾的?”“泽贵”看着如此美丽的星空,他便心不在焉的说着话。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童年?我的童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提起我的童年……”耶律宗树说到这里,就好象是故意在吊人的胃口一般,苦笑了一下又不说话了。要是能够理解他心情的人就知道,一定是他想到了一些让他感到痛苦的东西,他才没有办法再开口说话的。
“泽贵”听耶律宗树这么一说,他也不禁慨叹起来道:“童年,每个人都有他的童年……也许你童年的生活很不好过,可是我的童年呢,似乎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自打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把我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任何事情都以最高的标准来要求我。有的时候,甚至是为了一句话,就会把自己推到生死之间……”
“是吗?那我们两个人似乎都差不多了……在这片大草原西面很远的地方,有一条河流叫作星星河。我就出生在星星河以西,大辽族的土地上。我们的祖先,就跟这里的人一样,过着放马牧羊的生活。后来有一个有见识的人,统一了那片土地,把所有的部族都聚拢在他的旗下,成立了一个大辽国……”耶律宗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他这一回停下来,似乎只是为了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已。
等到耶律宗树把自己的思绪整理的差不多了以后,他才接着开口说道:“大辽国的创始人,姓耶律,和我一样……”当耶律宗树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低沉了下去。
“其实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那个王国的子孙。凡是一个值得让人骄傲的地方,就会有为此而感到骄傲的人。更何况你还是创始人的子孙……”“泽贵”头头是道的说道。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不好对付。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能够被你全部都猜到。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连一点悬念都不能够留给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没意思……是,我是耶律的子孙!可是象我这样的耶律子孙又做出了什么事情来,又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耶律宗树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突然提高了声调,饱含悲愤的说道。
“有什么事的话,不妨说出来听一听……有快乐的事情,不妨拿出来和朋友一起分享。有悲哀的事情,也不妨拿出来和朋友一起分担,只要你还拿那个人当作朋友。毕竟两个人挑担子,要比一个人省力……”“泽贵”还是继续的看着他的星星,头也不转的说道。
“分担,也许我是该找人来帮我分担一下了吧!但是有些事情,是分担不来的。不过也好,把一些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至少不用再让自己难过了……”耶律宗树说着话,就又说不下去了。
“泽贵”知道耶律宗树在流泪,那时在表面上的。“泽贵”也知道在耶律宗树的内心,他是在淌血啊!“泽贵”开始感到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去揭耶律宗树的伤疤。虽然伤疤好了以后仍然会有一些疼痛,却比要忍受再一次的撕开伤口的疼痛要来的好的多吧!但是“泽贵”没有向导,有很多心灵的伤疤,都是它们的主人在不停的揭开它们的。那也就是说,所有的而次疼痛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现在的耶律宗树也是如此……
就在“泽贵”感到后悔的时候,他便开口对耶律宗树说道:“既然是过去的伤痛,就不要再提起它了吧!毕竟那二次伤痛,将要比第一次的强烈许多……”
耶律宗树听到“泽贵”这么一说,他便苦笑着说道:“这样的疼痛对于我来说,还短得了什么呢?我已经无数次的揭开了这个伤口,又无数次的躲在阴暗的角落去舔拭它。反正我已经痛的麻木了,已经不会再让自己感到痛了……你还是让我说吧,让我说出来,我会感到好受一些……”
“泽贵”听耶律宗树这么一说,他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认认真真的想听耶律宗树会对自己说一些什么。究竟耶律宗树会对“泽贵”说一些什么呢,那就得请您再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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