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2 / 2)
那二人听“泽贵”这么一说,脸上便不由得起了赞同之色。虽然他们听“泽贵”把话说的十分谦虚,却也有很多的话要对“泽贵”说。在大家都坐了下来以后,那个穿黄色衣服的人就先开口对“泽贵”说道:“在下兄弟二人,早间见袁兄的功夫十分了得。此时在见袁兄的谈吐是如此的不俗,谅来也是风雅大儒之后,必定是满腹的经纶,却不知道阁下是否有报效家国之心啊?!”
“泽贵”听那个穿黄色衣服的韩休如此一说,就已经明白了他对自己有拉拢之意。虽然他表面说的是要报效家国,但是话题转到后来,一定是要他去报效“东丹”的藩王上去的。“泽贵”虽然没有处过太多的事,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傻子。只要人家的一句话说出口,他后面要说一些什么,也就能够猜到个七、八分了。于是就见“泽贵”把脸红了一红说道:“阁下实在太抬爱在下了……在下早晨的那一套小玩意,只是我们读书人用来健身的把戏,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的。至于阁下吹捧在下的家学么……在下虽然是居住上京,却是偏安在荒野之隅,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蜀伯和韩休听到“泽贵”这么一说之后,蜀伯表现的是不在乎的样子,而那韩休却咄咄逼人的说道:“唉,阁下实在过谦了……看阁下出手如此大方,就知道阁下家中富裕。既然阁下的家中这么不在乎使银子,使得阁下游学在外,就足以证明阁下实在是罕世之才啊!”
“唉……正是因为在下学识不足,才被家严给赶出来游学的。家严他老人家对在下说,要是再不长一点见识的话,就不许在下再回家了……”“泽贵”见韩休如此紧逼,他也只好一再的推脱了事。
韩休见“泽贵”是一再的推脱,于是他就还想再开口对“泽贵”说一些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上来阵阵的喝彩声。那喝彩的声音,就如同是被点燃的火药库所产生的巨大气焰一样,搞的“泽贵”他们脚下的地板震动了半天。出于年轻人的好奇,“泽贵”他们一起就把头偏了过去要看一个究竟。
原来这个茶楼,是一个“花茶楼”,此时楼下正在表演节目。要说什么是“花茶楼”呢?首先我就要跟大家说个清楚,这个茶楼就有“花茶楼”和“清茶楼”之分。要说是“花茶楼”,就是在人们喝茶的时候,在茶楼里有很多的表演。比如有什么说书的,玩魔术的、搞杂耍的,还有那唱大戏的。总之在这个地方,是怎么热闹,它怎么来。而且在这个地方,几乎是什么东西都有的供应。假如你要是高兴了,就是点上两、三个小菜、烫上一壶酒来也是容易的很。而“清茶楼”可就不同了,在这里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有清茶供应。要说人家那个地方就只有清茶和点心供应,其它的一概都没有。不过人家那个图的就是气氛,也为了一个能够喝茶养神。所以在“清茶楼”里喝茶的人,连说话的都很少。
要说“泽贵”他们所在的这个茶楼,就是一个“花茶楼”。在这个茶楼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四方天井。在这个天井中央是一个台子。要是在不下雨的时候,那时什么表演都有。要是下了雨的话,便会有人搭棚子唱戏说书什么的。在一般的情况下,忙着赶早市的人,都是吃了早点要有事情去的,也没有什么心思看表演。就是有那个手头富裕的,不需要四处讨生活的人也是极少数,所以就没有人愿意来赶早市卖艺。但是今天不同,还就有人这么做了。也许是被贫困所挤兑的吧!
虽然“泽贵”他们坐在楼上,是看不见楼下的表演的,但是他们听到人家喝彩的那个声音,就知道那表演的一定很精彩。于是他们也就把头伸出栏杆之外,要看一个究竟。等“泽贵”他们把头伸出去以后,就看见有人在那里玩着“拿顶”的把戏,也就是杂技中的一种。
只见在这里表演“拿顶”的,是一个中年的汉子和一个女子。只见那个站在台子上的是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他头上顶了一个大号的缸。看那个镶着蓝边的白磁大缸,怕没有一百斤也要有七、八十斤吧。可是这个汉子就把那缸最大一头的边沿顶在头上,跟玩儿一样的把那大缸转的飞快。
在那缸的边沿上头,还站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看她那个娇小的身材,好象也就又个十四、五岁的样子。只见她也没有什么依持,却稳稳的站在那飞转的缸沿上。就是如此,她也没有让自己空着。这个穿红衣的女子,坐手拿着一个白色没有花纹的小磁碟,右手有三指夹着两只筷子。在那两只筷子不停的,有节奏的击打着碟子的同时,那个女子还很有韵味的清唱着小曲。
见到了如此的一番功夫,大家又怎么能够不喊好呢?!但是“泽贵”看着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娇小身影,却不禁想起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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