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得力助孙坚扰敌军(1 / 2)
二十二得力助孙坚扰敌军
孙坚正在为兵马过少而发愁的时候,得到来自荀家和陈家的两千精壮和粮草的,实力大增,决心在阳人布在妙局,让张济华雄泥足深陷,从而分解董卓的实力。荀彧为孙坚精辟地分析了双方的得失,得出张济华雄五败而孙坚五胜的结论,并就此给孙坚进献五条计策。孙坚听闻荀彧的分析,惊为天人,当下采纳荀彧的意见,他原本就已经打算侵扰敌军后勤线,并利用山林不住骚扰对方,一点一点地将对方陷入泥沼,只不过没有荀彧那么详尽而已,如今得荀彧提醒,当下迅速地完善战术计划。
阳人南面到鲁阳之间、西南到达轩辕山以西十余里这一带百余里范围附近,连绵着山丘谷地,林木茂盛,藤蔓缠绕,地形相当复杂。孙坚安排妥当的当晚,黄盖程普韩当朱治四人连夜出动,各自带领着千人小队分散其中,各自执行任务。黄盖带人穿林过山,悄悄地跑向张济华雄后方,试图侵袭对方后勤线;程普韩当各自率人在张济华雄左右翼,依托山林的掩护不时地放一下冷箭,或者收获几个零散的士兵,等敌人杀过来立马远扬;而朱治则带领近千人在张济华雄的来路上挖下大批陷阱,设立无数机关,举凡陷马坑、拌马索、蒺藜、透骨钉、机关箭……等等等等,应有尽有。在这些山林茂密的天地中,这些大多原本来自江南,习惯于山林游猎的士兵如鱼入水如龙归海,大家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施展各自的本事。等到第二天张济华雄带人经过的时候,脚步竟被硬生生拖了下来,半天时间也不过前进十数里。
本来在一天多之前,董卓的信使就已经找到张济华雄两人,带来董卓要求两人尽快收拢人马回兵宜阳的命令。只是张济认为目前既然咬住了敌人一股数目不小的队伍的踪迹,而且对方多是步兵,也没有觉察自己的行动,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能白白放过这等到嘴的肥肉,遂使来使回报说遭遇不小规模的敌人,要先拿下再说,然后带队继续东进。
来到阳人西南,这里的地形没有让张济迟疑,他认定对方还没知道自己的行踪,命令部队快速挺进,不想没多久,前锋就传来人仰马翻的声音,惨叫此起彼伏。大量的机关陷阱暗器拖住了张济的脚步,周围还不时地突然飞来一两支冷箭,又或者跳出一些人来砍你一两个兵,一被发觉立马鸟兽散,这样的侵扰袭击叫人防不胜防,张济大是头痛。看着一个又一个满地打滚号呼的士兵,看看他们脚上令人胆寒的暗器,看看路边令人毛骨悚然的机关,看看吞没三五个士兵的陷阱,张济第一次忍不住心里问自己:仗,还有可以这样打的么?眼见夕阳渐渐西沉,张济心中涌起深深的不安。
接二连三的减员,层出不穷的机关陷阱暗器,无处不在的骚扰,无孔不入的冷箭,此起彼伏的惨叫,慢慢地形成一种压抑盘旋在张济华雄部士兵的心头,一点一滴地慢慢地消磨着他们的士气和军心,让他们的信心渐渐地流失,让他们的恐慌一点一滴地扩大。
部队的情况令华雄很是不满,他对董卓向来死忠,视董卓命令为圣令,这次张济不听从董卓命令本来就让他非常不满,只是一时没有太好的理由反驳张济,况且当初董卓曾多番叮嘱要遵从张济将令,这才隐忍下来。现在遇到这情况,华雄自觉找到反驳张济的理由,他武艺高强,自视甚高,向来看不起武艺不怎么样的张济,如果能够顺利拿下前边的敌人还好说,现在部队进退艰难,他忍不住发作了。
张济正在前边思索对策,华雄赶上前,粗声道:“前日太师来使,令我等北上宜阳以剿吕布,本当遵从!奈何将军不愿舍此小功,违逆号令,至陷此地。将军既必欲破此敌,何不奋力向前,而逡巡徘徊至此,为一二左道小计而惶惶不安?此所以自取其败也!今为将军计之,若战,当奋勇前行,不战,则回师宜阳。将军宜速夺之。”
张济听者华雄说的貌似有理,可是那语气里却充满嘲笑自己胆小的意思,心下颇怒,只是自知武力不能相比,只得忍住,道:“今敌踪未明,我军不利林战,须谨慎行事!”
华雄翻个白眼,道:“将军何怯至此邪?我将士百战精锐,忘死舍生,岂些须左道能害尔?若迟疑不决,不若速退!”
张济见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当下也不和他多说,视同透明。
华雄正要发作,忽然发觉异样,忙侧过头,便见一支冷箭擦着面颊射过,“夺”一声钉在路边一棵硕大的树上。华雄不觉背脊生凉,他实在想不到敌人竟然就在自己的旁边,而斥侯竟然全然不发掘,当下令人搜索。搜索队刚派出,便听不远处有人一声大笑,扬声道:“将军果真骁勇,项上首级收缩如电,较之龟鳖,胜之远矣!”声音渐远。
华雄大怒,指令士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奈何搜索队前进不过几步,对面无声无息飞出来几箭,连续点杀数个兵,搜索队大恐,不敢前进,等到华雄亲自上前,对方早已没有了行踪。华雄气得七窍生烟,心胸几乎爆裂。
好不容易平下心的华雄山前要和张济说话,却见张济手中拿着一方布帛,正在看着,隐约可见自己名字。华雄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什么上司不上司,劈手夺过,道:“何物?”张济大怒,叫道:“尔意欲何为?”他身为主将,华雄就算无礼,就算看不起他,就算跟他闹别扭,他也能够忍受,但是现在华雄当着士兵的面抢他东西,那就是另当别论了,要知道军中的主将如果权威受到挑战,那么对这支军队而言那将是巨大的隐患。华雄这番行为,实在是最大限度的挑战张济的心理底线了。
“又待何如!”华雄冷冷望一眼张济说道,言毕不理会张济,低头看那布帛。张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华雄鼻子连连几个“你”,却始终“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华雄一扫哪布帛,面色大变,再细看一遍,顿时张口怒骂:“赤帻小儿,欺某至此,某如不寝汝皮食汝肉饮汝血,誓不为人!”咆哮着冲回自己的队列,点起他亲自带领的三千余飞熊军铁骑,要冲到前面和孙坚拼命。张济在前边见了,暗自发笑,你不是要看么,给你看便是了,何必抢呢,如今却为何要这么生气?活该!
原来那布帛上却是孙坚的亲笔书信,就带在刚才射向华雄的那支箭上。信中密密麻麻地写道:“坚至张将军足下:坚昔时并董公,随车骑将军司空张公,西进讨章等,幸与将军一晤,斯时不知华氏竖子何人。自章等顺从,坚自归乡里,一别数岁,犹念将军之威。今坚奉命往宜阳,与董公会梁东,坚知董公威名,乃暂避锋芒,东走阳人,此心切切。不意将军南来,从坚之后,颇有责难之意。坚愚钝,未知何以见罪,彻夜惶恐,有心望风而归,奈何吕荆州委坚以重任,不敢或忘,勉力妄想,欲逆将军威仪。坚闻将军之南来,统领狼虎数万,心实惧之,又闻董公以小辈华雄者以监,实有惑焉!将军之从董公,尔来十又几年矣,功劳赫赫,闻者避易,何以令小儿为副,以弱将军之威?华雄何人,坚实不知,唯闻其人颇青面獠牙,故见之者心惊,不意此儿不以为耻,乃自诩勇悍,横行军中,视将军同孺子,窃为将军恨之!坚不才,领此微弱之师,欲逆将军于阳人,颇多恐惧。然自闻小儿形状,区区愿为将军图之,早晚当持其项上溺器,献诸将军案前。当年一别,而今人事已非,各为其主,愿试将军锋锐,但乞怜之。至于区区小儿,岂足道哉?临战惶恐,心念旧友,谨拜辞以闻。江东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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