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章 因果报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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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福德饭店,露露一脸的得意。

她终于在胡子卿、杨汉辰的重重包围中全身而返,还顺利完成了上面给与的重任,将“美人鱼”送上了东北的火车。

如今,她是人所共知的帝国勋章获得着,她的身份地位功劳,能让她呼风唤雨,唯所欲为。

北平,即将是她们扩展的势力范围,胡子卿也终将兵败热河,乖乖地让出平津。多年来忍受的苦难,她等的就是扬眉吐气的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她熬了十年。

露露换一身猎装,带了鸭舌帽,她喜欢男装,在日本时她就迷恋男装,喜欢骑马打猎,喜欢男人们和女人们同时艳羡的目光。尽管一回到养父家,她就是个慰安妇,是个妓女,是个工具,但她在人前足以显贵。

这些都该恨那个带给她无限苦难的家族,她那不负责任的父亲,那懦弱的母亲,那扶不起的大清朝,甚至是自己那黄皮肤黑眼睛,简直是打上了烙印的耻辱,她要改变自己,让自己是个洋人,属于一个强大的民族,那会是她的靠山。她不想在颠簸动荡,哪怕就向她在实习做特工潜伏在美国那些时,钻下水道,当美国地下脏水沟里一只蟑螂老鼠,她也不想做什么大清的格格。想到这里,她嘴角勾出浅笑,那笑意含着成功的惬意和嘲讽。

她约来了初恋的情人魏云舒,云舒大哥见到她起初不敢相认,久久才惊叫道:“微微,你怎么这副打扮?”

“不好吗?”露露敲起二郎腿,点上雪茄烟,吐了烟圈说:“怎么,想好没有?”

“愿意,愿意。”魏云舒说:“只是我愿意,我家老爷子不愿意。为日本皇军义演的事,不然再议?”

露露笑笑。捏着很重的鼻音骄纵地说:“大表哥,当年你也是这么说,再议,结果呢,就一拖没了踪迹,害得妹妹我空等了一场。结果呢?我被我阿玛捉了回去,匆匆地把我送给了那个禽兽当义女。不过,大表哥,这回么。妹妹也是为你着想,遣你去个地方,既可以给皇军唱戏解闷,还可以让你孝敬皇军。对了哈,忘记告诉你了,小寒表弟他~”

魏云舒陪笑道:“云寒他就那榆木脑袋不开窍,你还不知道他,死倔的性子,不去同他计较。”

露露笑笑说:“是的。对的,死犟的性子也有办法整治他,他回来了。不是去东北唱什么爱国戏吗?我大仁大义放了他一马,送他上火车回北平了。不过他在车上出了点小意外,有点想不开。”

魏云舒觉出些不详,虽然脸上陪笑,却被表妹几句话说得心里惶惶。拿了手帕揩汗。

露露笑道:“好,很好,也是求瓜得瓜,求豆得豆了。”

一招手,上来四个大手模样的彪形汉子。拉肩拢背的押了魏云舒就走。

魏云舒慌得问:“微微,你带我去哪里?不是我们说好,我只要告诉你云寒他在东北地下脚处,你就放过我吗?微微,表妹~”

露露讲烟头在一个天鹅形的烟灰缸内掐灭,将烟头捅进天鹅嘴,笑了起身。

一个鸭舌帽男人匆匆进来,凑在露露耳边说了几句,露露脸色大变。看看左右无人震惊地低声问:“情报属实?怎么会?谁透露了消息!”

鸭舌帽垂头丧气说:“就是奇了,火车到了廊坊,竟然东北军的一队人上来给拦了。楞是从棺材里把‘美人鱼’给劫持走了!我们的人全被抓了,电台和据点都被捣毁了。胡子卿动作真快!”

天上飘飞着碎琼乱玉般的莹雪。群山丛林银装素裹,一抹残阳铺在雪地间。橙红色泛着耀眼的寒光。

魏云寒裹着水貂皮袍子索着绒绒松软的雪地上那一串孤寂的脚印来到山崖边,单调茫茫的天地间“一枝红梅”迎风立在山崖,转过身,露露披了一袭猩红色地宁绸披风,帽缘一串杂色的狐狸毛,未施脂粉的面颊在夕阳中依然冷艳。

露露姐很少穿艳色的衣裳,平素总是清雅可人,如今却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你都知道了?”露露问,笑盈盈地望着云寒,不怒不嗔,从容如山间晚风在沟壑中飘荡。

魏云寒反是神情凝肃,沉了脸痛心地问:“为什么?”

露露手扶缀满银雪的枯枝,积雪簌簌落下。

“你既是知道了,为何不跑?不怕我杀了你?”

魏云寒笑了摇头道:“云寒死过一遭的人,自然不在乎生死。一具皮肉空囊芶能为国出力,死得其所。夏”

二人对视,露露巧笑盼然,在雪间踱步问:“你是如何向胡子卿通风报信的?”

魏云寒从袖子里取出一粒糖炒栗子在她眼前轻晃。

露露慨叹道:“还是我道行不够,动了凡心,不然不会功亏一篑。”

二人相视无语。

“是汉威发现了你的破绽,你不该去试图勾引杨司令,不然,怕小汉威不会疑心到你。有些事过犹不及,聪明过了,就是种傻。”魏云寒的笑容中露出胜利地骄傲。

“你相信,女人的心能同时分给几个人吗?”露露仰起头,虽败犹荣般眉间露出不甘心的傲气,又随风掠过丝凄然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爱杨汉辰,他是个男人中的男人,他身上有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你信吗?可我也真心爱过小盟,爱他的骄傲任性,如野草一般倔强的生命。”

魏云寒疑惑不解地目光审视露露,露露却咯咯地笑了说:“你不信,我自己也不信。因为我曾经那么投入的爱过你大哥,爱过云舒大表哥。我那么傻,那么投入地爱上他,拿他当自己唯一的亲人时,他背叛了我。他抛弃我,将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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