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武当之巅 下篇(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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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绝不是这个意思…”</p>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真正的意图也只是在向冷溶月述说出,他们现在的筹码。</p>

而,所谓的筹码,有时也不过是身边的至亲好友。</p>

当自身出现危难与被人群围击之时,能与之并肩作战之人。</p>

冷溶月是幸运的。</p>

她有很多筹码,每个筹码都如高耸入云的山峰那般可靠。</p>

她也清楚的知道,除了殇沫、柳韵锦、叶离颜、秦楼客、初涵影外,她还有一个巨大的筹码,那便是当今朝廷。</p>

但,这个巨大的筹码,绝不是她喜欢的。</p>

甚至,是她不愿碰及的。</p>

只因那里充满了权势,充斥着欲望,蕴含着阴谋。</p>

含沙射影的表面,也是那般一如既往的风光荣耀,甚至是富丽堂皇的。</p>

她更不曾忘,之前在西安府内‘忘素秋’酒楼中,冷瞳递给她的那两封书信。无论是师父故遗名的,还是义父纪纲的,信中都有意让她进宫伴读。</p>

尽管,现下师父故遗名已然下落不明,但是义父纪纲若想找到她,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p>

可,过去这么久了,她并没有接到义父纪纲再来的信笺,她甚至已然将此事淡忘。</p>

如今,殇沫的一席话,让她不得不再想起,只因无论是做皇太子朱高炽的伴读,还是做汉王朱高熙的伴读,亦是做赵王朱高燧的伴读,都会成为权势中的一枚棋子。</p>

她不愿,也不想,但无奈,又伤感。</p>

这伤感,仿佛能瞬间夺走她现有的全部快乐,亦能毁灭当下的所有美好…</p>

她的肩头猛然一沉,殇沫早已微笑着凑近了她。</p>

她缓缓抬手,紧握住殇沫拍在她肩头的手,渐渐下移至腹部,握得更紧,好似握住了全部的依托。</p>

殇沫望着她逐渐下沉的脸,微声道:“冰弦,我还能这般唤你吗?”</p>

冷溶月依然低着头。</p>

殇沫,又道:“我不知你为何这般无助,或许你想到了些什么,但眼下绝没有你想象得那般糟糕。”</p>

她当然知道眼下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甚至眼下的事情? 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件值得挂心的事。</p>

可? 殇沫可能永远不知道? 她真正挂心的是什么事。</p>

——若? 命运不公,她也完好且荣耀的活了下来? 且活得好好的。</p>

——若,牵挂太多? 也不过是一些恩情与感恩。</p>

她失去了很多,亦得到了很多? 这也许就是人生。</p>

你好似永远没有理由去真正恨一个人,一件事。</p>

只因? 你想要去恨时,却如何也恨不起来;你想要满心欢喜时? 又永远有着不得不顾及的心事。</p>

殇沫的脸上又露出了阳光无邪的微笑,这笑容是她最爱看的。</p>

这时,她的脸已然被殇沫的双手托起? 这依旧是一张黯淡且沮丧的面容。</p>

“冰弦,我们现在去昨夜那数口大缸处? 也能立即知晓‘秋思阁’的众人到底是否中毒的。”</p>

冷溶月一怔,她睁圆了双眼顿了顿,定神道:“这就有些更令人匪夷所思了。”</p>

殇沫猛然紧了下眉头,道:“什么?”</p>

冷溶月,道:“现下,慧戒大师在不在世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你也言过,那数口大缸已然能够说明一切,但慧戒大师又为什么要死呢?”</p>

殇沫的双手缓缓从冷溶月的脸颊两侧落下,微微侧身,沉寂了片刻,“莫非…那数口大缸已然被人动了手脚?”</p>

冷溶月,道:“我想不会。只因杀害慧戒大师的凶手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则那大缸的数量实在太多,凶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么多毒药来,且还是能让缸内的血液变成绿色的毒药。”</p>

殇沫,迟疑道:“凶手不可能是寺外新来的人,只能是寺内原有的人。”</p>

冷溶月,沉声道:“的确,所以慧戒大师必须死。”</p>

殇沫,喃喃道:“凶手就混在‘秋思阁’的众人中,他知晓这一路来的所有事情,也很清楚,如今那数口大缸中的血液有没有变化,会不会变成绿色的已然不那么重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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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凶手很清楚众人心中的疑虑。若,慧戒大师还活着,有那数口大缸为证,再加上慧戒大师的验证后的言语,众人必然能够打消心中的疑虑。”</p>

“如今,慧戒大师死了,即使那数口大缸中的血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人会完全相信自己并没有中那‘腐血碎骨丹’之毒….但冰弦,我们依然要带领中毒去那数口大缸之处,不是吗?”</p>

“是的,即使没有意义,我们也要引众人去看看。我相信,凶手一定会再次露出马脚的。”</p>

“冰弦,你的意思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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