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月山城 1（2 / 2）

这日，天降大雪，满天空的雪花飘飘舞舞。朱磊和姬红坐在店内，呆呆地看着雪花飞落。这雪下了一天，两人在店内也就呆坐了一天。深夜，大雪已停。朱磊躺在床上练功，又见窗外明月悬空，月色下万物皆白，不由想到，以前在家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这雪景倒也别致，明日带小红四处走走，到港口看看雪下的大海是怎样一番的景色。正想着，就听有歌声隐隐传来。朱磊听到歌声，就觉得在哪里听过，似曾相识。那歌声断断续续，朱磊却记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

次日，朱磊带姬红和小雪来到港口，见港口空旷无人，地上雪深满靴。两人都没看见过这样大的雪，小红更是兴奋，带上小雪东跑西颠，两个少年人疯玩了一天。待到夜晚，姬红累得早早睡去，朱磊躺在床上照例练功。却见明月升起时，又有歌声传来。朱磊细听，歌声从山上飘来，却是女人歌声。那曲调悠长，似诉衷情。朱磊猛然想起，这歌以前小红也唱过。小红说过，那是姬伯伯教给她的，哎呀，难道唱这歌的女子和小红有什么关系？朱磊想到此，心底一阵激跳，忙停了练功，下床来到姬红床前，将姬红摇醒。姬红迷迷糊糊问朱磊：“石头哥，什么事？”

朱磊道：“小红，你听听，可是有人在唱歌？”

姬红定定神，听了一会：“没有啊，石头哥。”

朱磊急道：“你再听听。”

便在此时，那歌声悠然而止。朱磊暗叹一声，对姬红道：“睡吧。”他自己也上床睡去。其实，朱磊自练功以后，听觉灵敏，远非常人可比，他自己却不知道，只以为自己听见歌声，姬红也会听见。

第二天醒来，朱磊让姬红唱那首歌。朱磊听了，虽曲调一样，却不尽同。，朱磊想了一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对姬红道：“小红，你会不会用瀛洲岛上的话语再把这首歌唱一遍？”姬红点头，这回，朱磊听来和他深夜听到的歌声完全一样。朱磊心里一阵激跳，问姬红：“小红，你说过，这歌是姬伯伯教你的吗？”姬红点头道：“我爹爹告诉过我，这歌是妈妈教他唱的。”

朱磊心道：“难道小红的妈妈在山上？却也不见得，如果会这歌的人多呢？”朱磊一想，便拉姬红来到客栈老板跟前，让姬红唱了几句，问客栈掌柜可曾听见过这歌声？客栈掌柜摇头：“这瀛洲岛上民谣不少，却从未没听过这首歌。”朱磊又带姬红来到街上，寻得几位女子，让姬红唱歌给他们听，那些人听了均摇头称未听过。

一连几日，朱磊带姬红在街上唱歌给行人听，再问人家听过没有，众人皆摇头。姬红也不知道朱磊是什么意思，有些不耐烦，不想再唱，朱磊便顺了她。这几天的夜里，那歌声却没再传来。朱磊心想，那首歌自己听得是真真切切，莫不是小红的妈妈在山上？也不见得，但是至少那唱歌的人会知道这歌儿是从哪儿学来的。如果能找到小红的妈妈，那也是很好了。看来无论如何得去山上的城里看看。

朱磊打定主意，每日里便带姬红在城门口玩耍，寻机溜进山上。谁知那些守卫兵士把门甚严，一连几日朱磊也找不到机会。姬红机灵，见朱磊每日带她在城门玩耍，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便问道：“石头哥，我们是要到山上去吗？”

“嗯”，朱磊点头道：“整个月山城，我们只有山上的内城没有去过了，如果能进去找找就好了。”

这日傍晚，两人还在城门口玩耍，姬红忽听有人喊道：“竹下三郎，快点跟上。”抬头见一前一后两个人匆匆往城门内走去。

姬红脑子里一闪：“这名字在哪儿听过？哦，对了，是在海口村的村山老人家里，听他们说过竹下家的三郎在月山城服苦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竹下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