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第三十二章 飞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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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湖面炸开。&1t;i>&1t;/i>

宁独急喘了几口气,忍着疼痛,歇了片刻,没有犹豫,屈起了小拇指。

砰!

宁独倒退了一步,整只右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感受到自己右手好似断成了无数截,所产生的疼痛犹如无数利剑在手里疯狂穿梭,让他额头上不住渗冷汗。虚弱感也让他支撑不住身体,再次坐了下来。

商冲古没说,宁独也不知道,初学者原本弹一指就该休养三天,但宁独却在半日内弹了四指,期间所承受的疼痛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整只右手都好似断成了无数截。

半个时辰后,宁独看着湖面,想了很久,抬起手,与水面持平,屈指,却没有再弹出。

钟声响起,代表着青藤园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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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再练了啊。”宁独自语了一句,便去格物亭找胡然准备回家吃饭了。

宁独与胡然一同走出青藤园,转了转菜市场,买了些吃的,向着家中走去。

“少爷啊,我听说你跟人打赌了。”胡然在青梅园转悠着,自然听到了许多话,而下午众人说的最多的便是冰鉴跟宁独的赌。

“嗯。”

“是赢钱的吗?”

“不是。”

“哦。”胡然放心地吃起了她的炸糖糕。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打的什么赌?”

“不赌钱就没事啊,要是输钱了可就麻烦了呢!”

宁独表情复杂地看着胡然,忍不住说了一句:“下回我跟人赌钱!”&1t;i>&1t;/i>

——

费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活下来。尽管是被配到北方修长城,他也万分庆幸。大白天两百人在街头砍人,性质如此恶劣的事情,没有把他家中的老母亲一同拖出来杀头就已经是极限。他想不出多少银两才能换他这一条贱命。

近百人的徭役队,缓慢地向着北方移动着,皮鞭声与怒斥声不时响起。

此时,一骑从南追来,跟官兵交谈几句,高喊道:“谁叫费六?”

“我是。”

那人立刻骑马过来,下马说道:“我家少爷说让你放心,你家老母有人赡养。”说完,又俯身贴耳道:“这一路上已经打点好,你去长城一年半载就可回来,大可放心。你那些兄弟,也都安排妥当。”&1t;i>&1t;/i>

费六脑子轰然一声,泪如泉涌,面朝南跪,高呼道:“大恩大德,以死为报!”

“这是百两银子,收好。少爷还吩咐我很多事,不能再送。兄弟,保重。”那人说完就上马扬鞭,立时远去了。

费六重重地叩了一头。

……

金龙钱庄的老板看着手里的万两银票,冷笑了一声,说道:“这算是什么?这就算是对我的补偿?把我的钱庄毁了,我差点被人打死,后来拿一万两来补偿我?你们煊赫门,还真有意思。”

管事看着对方,声音平稳地说道:“生意场上,讲过情义?钱庄的风险你自己不清楚?你的钱怎么来的自己不清楚?今日的结局你没预料过?你金龙钱庄毁了,说到底,是你自己的事。有些话,说出来可就没有半分情面了。”&1t;i>&1t;/i>

金龙钱庄的老板转脸一笑,说道:“是我小肚鸡肠了。煊赫门雪中送炭,我没齿难忘!”

管事笑着回应,权当没听见对方之前所言,继续商议着其他的事情。

……

鱼龙街一如既往的热闹,醉酒的调戏着过往的女人,蒙面的躲在角落里密切交谈,高兴的甚至当场敲着瓦片高歌了起来……不过这些人再不羁也不敢往登楼那里去撒野。

登楼看起来很老旧,并不是很高,总共五层。一层是馆子,摆满了桌子,没人时候都乱糟糟的,吃饭时候更是厉害;二层是赌局跟女人,也乱糟糟的,甚至有些乌烟瘴气;三层是个六个大厅,清净些;四楼则很安静;五楼没人上去过。

人们常说的鱼龙街君九爷,住在四楼。&1t;i>&1t;/i>

此时四楼的客厅两侧摆着八张椅子,坐着八个人,大声嚷嚷着。直到九爷出来坐在正中高椅,才安静了下来。

九爷看起来六十岁的样子,头梳理的很规整,却掩藏不住透露出来的苍老,英俊的脸庞也堆叠起了皱纹与斑点,与年轻时已是两副模样。只是一股威严与日俱增也愈内敛,让人说不出来却能很清楚感受到。

“说说吧。”九爷坐定,缓声说道。

“东锦宫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蹊跷。纵使收了十万两,也不值得大费周章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更是只杀了几个死囚犯冒名顶替了。”

“我倒不觉得。这是哪?天子脚下!这么多人砍杀,报告给天子吗?那可就不是百十号人那么简单的事了,那得千千万万颗脑袋!谁愿意把这事捅上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皆大欢喜嘛。”

“溢彩堂,煊赫门,背后的人都不少,要是真抄起来,大半个天都震动。东锦宫或许不想冒这个险,也好借此机会多笼络几个人。”

“……”

听着这些老生常谈,君九爷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缓声说道:“好了,各位都回吧。最近——多留意些吧。”

“是,九爷。”

待到众人都走,侍从贴耳说道:“九爷,小归过两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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