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野战无敌的神器(1 / 2)
人刚到,就被下了大狱。
显然是从金明寨突围出来的求援的小校。
别人不清楚,李逵和郝随都觉出点味来了,郝随一琢磨,埋头吃菜,这事他不管了,也不管不上。李逵喝了一碗酒,感觉酒水都是酸的,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话,如果让程知节带兵去救援金明寨,估计在半道上就要命悬一线。
可总有一些人头铁。
“大人!”
宴会厅内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这货才感觉到自己似乎犯了大错。
祸从口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地水,呼延灼也在暗暗懊恼,天要塌下来,关他什么事?可已经开口,也明白多半是躲不过去了。
没办法,头铁的呼延灼干脆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开口道:“不如将实情告知,让其去京兆府求援……”
说话间,才发觉周围都是鄙视的目光,呼延灼这才想起来,京兆府也没有军队。
神宗时期有过一次裁兵,十万人。大部分都是西北的西军,元祐时期也有过一次裁军,人数不下于五万人。这导致章楶当初在环庆路抵御西夏人进攻的时候,不得不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来掩盖兵力不足的困境。
吕惠卿不是不想救金明寨的宋军,是没办法救。
一个武将,还是个品级不高的武将,敢对宣抚使有意见,这货的脑子绝对不够用。吕惠卿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盯着呼延灼道:“你一个小小的武官,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站起来,给他的餐食都撤下去,让他站着清醒清醒。”
呼延灼站起来,尴尬的发现自己站在席子上,空无一物的面前,懊恼不已,为什么管不住嘴?
可呼延家的脾气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冲动,少有的机灵。比如说呼延赞老爷子,那他是高祖。这位曾经就做过很多人家人哭笑不得的事,呼延赞当初为了能够带兵打仗,在脸上刺青,胳膊上都刺上了字。这是很丢人的事,达官显贵都以刺青为恶。但他老人家不在乎,还在脸上刺上了‘杀贼’,这就搞的呼延赞老爷子站在朝堂上,是个人看到他就想笑。皇帝明摆着看他脑子不太好,根本就不敢用他。最后老头一气之下,给家人都刺上了字,呼延家出门,一个个脸上刺着‘杀贼’两个字,就问怕不怕。
还比如呼延赞为了验证自家的孙子命硬不硬,跑到二楼将刚出生不久的孙子扔下去了……最后孙子没事,他很高兴。
久而久之,呼延家族的人在官场上有了一个标签——智障。
但这并没有让呼延家族受到多大的影响,反而这个家族出来的人,很多都被受到了器重。唯一不好的是,升迁不上去。怕呼延家的人动不动就作死。
吕惠卿虽然生气,但也犯不上和呼延灼动气。要是换成文彦博和章惇,这家伙就倒霉了。吕惠卿被打压了十多年,收敛了一些脾气,加上年纪大了,也犯不上动不动就发怒。
或许是考虑自己身单影孤的没有个援手,吕惠卿出人意料的对属官道:“算了,将人带上来吧?”
随后他又对郝随解释起来:“郝公公,并非是吕某人见死不救。而是步兵出城,就是骑兵的靶子,去少了没有用。去多了,如今的鄜延路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军队。”
“吕大人客气了,咱家不过是个残缺之人,也不懂君国之道,还是得靠吕大人照应着。”郝随并不愿意担责,更不愿意为了一场注定失败的救援而背负罪责。一旦救援金明寨的军队遭受大败,甚至全军覆没,他可能受到的责难要比吕惠卿还要大。
说军械不足,士卒不足,这不过是相对的。
鄜延路说什么也是西北顶在党项人南下关中的最重要的两个路之一,另外一个是环庆路。老范家对环庆路情有独钟,自从范仲淹之后,他的两个儿子,范纯粹和范纯仁都在环庆路做过知州。
知州兼宣抚使,团练使,这样的官职在大宋已经是顶配,可以发起战争的那种。
只不过,范家运气不太好,遇到了大宋对西夏的衰弱期。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是朝堂上的争夺,导致大宋在西夏的战略上,二十年里,出现了多种反复。第一种就是战争,不死不休的那种,说什么也要把西夏灭掉;另外一种是投降派,不打了,说什么也不打了,给点好处打发走西夏这头恶狼。
两种思路都有问题,前一种,大宋没有灭亡西夏的实力,或者说有,但付出的代价让大宋无法接收。
第二种比第一种更不如,西夏人贪得无厌,给一点,就想着更多一些,甚至恨不得大宋将整个关中都能给西夏。这又是大宋朝堂,就算是宣仁太后都无法接收的结果。
到头来,和平根本就不可能在西北出现,该打得时候,还得用武力说话。
延安府的防御,在西北几个州之中,绝对是属于第一流重镇。
常年驻军超过五万,多的时候二十万。是大宋在西北最为重要的进攻策源地。但如今的延安府,情况却不太妙,兵力缩减到了三万。一部分还驻扎在延安府和西夏的交界处,因为西夏的进攻,这些兵力已经损失殆尽。
除去被困金明寨的军队之外,三川口,敷县,还有阳泉等有少量军队,其余的兵力都在肤施,总兵力也只有一万出头,不到一万五。
这点人守城是够了,但要是派兵出去解金明寨的围,恐怕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救援?
谁不想救援?
毕竟都是友军,金明寨丢掉之后,肤施恐怕也难以幸免,延安府糜烂的战局将辐射到整个鄜延路,甚至西北六路。但延安府根本就没有骑兵可以用,如果有五千骑兵的话,或许还能的能够有所作为。
张川如同行尸走肉般被带到了宴会厅之中,他怎么也琢磨不明白,刚下大牢,连屁股底下的稻草都没有坐热,就又被带来了宴会厅?
不过,他看到了一个几个熟人,麻木的心情顿时活络了起来:“参见大人,将军。”
“尔是何人?可有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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