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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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的眸光一深,这样的情景,郁梦离想要把那些人全部带出京城,又谈何容易?

正在此时,西门大开,京几卫的守领宇文乾带着一队人马缓缓进了京。

明云裳看到那些人马微微愣了一下,她不自觉地想到之前天顺帝的任命,又想到那一日罗浮山事情之后见到的宇文乾,她的嘴角微微一扬。

她轻声道:“好戏要开场了,我们在这里看着便好。”

秦解语幽幽地道:“换做是我,是绝对不会帮兰陵王那个变态,最好这一次弄死他!”

明云裳对于他的意见不予采纳,秦解语说的根本就是破方法。

秦解语又看了她一眼道:“最好郁梦离也一起被剁了!”

明云裳白了他一眼,他又轻声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好,难不成你就很好?”明云裳没好气地道:“在我的心里,他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再敢在我的面前说他的坏话,我就剁了你。”

秦解语轻哼了一声,明云裳瞪了他一眼道:“剁你太血腥,不要你最简单!”

秦解语想起罗浮山的事情,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明云裳的心里却又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觉得秦解语就是乌鸦嘴,说的话怎么都不招人待见。

宇文乾昨夜里带着京几卫去挖地西郊的废墟,不料却是什么都没有挖出来,然后因为意见不和,与谭正大吵了一架,然后便带着京几卫那里折了回来。

谭正和宇文乾素来不和,谭正总管皇宫内的安全,而宇文乾却总管整个京城的治安,两人平日里打的交道虽然多,但是性子却完全不同,平时的意见更是不同。

这一次的事情是谭正挑起来的,真正做事的却又是宇文乾,宇文乾讨厌谭正对他的人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昨夜带着士兵挖了一夜,却没有任何结果,自然会抱怨几句。

谭正自然就拿天顺帝压他,宇文乾自然不吃谭正的那一套,两人说着说着便吵了一架,宇文乾一怒之下便带着大部分士兵回京。

谭正的人马只能拱卫宫里安危,根本就不能再均出人马查西郊之事,他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却也只能命他带出来为数不多的人守在那里,他自己回京参宇文乾一本。

不想宇文乾也和他是同样的心思,竟比他还先到天顺帝那里参他一本,说他根本就是没事打事,无中生有,那片林子以前也有驻军,就是因为有蛇虫毒物,所以才会撤离那里。说谭正根本就是被蛇虫咬了,乱了心志,根本就没有那些东西!只是谭正的幻觉罢了。若有的话,昨夜里那么多的人挖了一夜,也该挖出来了。

天顺帝听到宇文乾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若是京中真的有那么多人的话,只怕早已被人发现,必不会等到如今才有动静。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只是淡淡地道:“这种事情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配和谭正再挖,若是再挖个几日真的没有的话,朕自会治谭正的罪。”

宇文乾只得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谭正在殿外看到了他,当下冷哼了一声,却又笑道:“宇文将军当真是好本事啊!”

宇文乾心里窝了火,却也笑道:“谭将军不必高兴得太早,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甜!”

谭正的脸色微微一变,宇文乾却已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宇文乾一走,谭正便也只能跟着他走了,天顺帝的心思,谭正也从来都没有猜透过。

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逃不掉容景遇的耳目,他冷笑道:“皇上让这两人一起办事,事情能办好才怪,若是郁梦离再插一手走来,只怕我今日的事情会有其它的异动。”

琴奴的眸光幽深道:“二少爷可有其它更好的法子?”

容景遇缓缓地道:“你一会按我说的去做便好,今日的事情总归不能就此了结。”他的话一说完,便轻轻附在她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琴奴点了点头便大步走了出去。

容景遇的眸光更深了些,他将手中的茶喝完,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大步朝御书房走去。

天顺帝听到容景遇求见,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微微一想后道:“宣他进来吧!”

容景遇进来行了一个大礼,天顺帝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何事要见朕?”

“回皇上的话。”容景遇微笑道:“微臣前几日在京中游逛之时,曾见一间民房极为奇特。”

“这些小事,不必告诉朕吧!”天顺帝的眉毛微微一挑后道。

容景遇浅笑道:“若是小事,微臣自不敢来打扰皇上,微臣更知,上次在罗浮山的事情,皇上在谨相和世子的挑唆下对微臣起了疑心。但是微臣想说的是,不管怎么样,微臣都谨守为臣之道,所做的一切自都是遵从皇上的意思。”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道:“在外人面前,你是朕的臣子,可是在朕的心里,你却是朕的兄弟,又岂是那些外人所能比的?阿遇,你想太多了。”

容景遇的眸子里有一分泪光,他轻声道:“微臣自入朝以来,一直都蒙皇上提携和照料,微臣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感动。”

天顺帝轻叹道:“如今在京城之中,朕也只有你一个兄弟,就算信不过天下人,也是信得过你的。”

容景遇轻轻拜倒在地道:“有皇上这一句话,微臣万死不辞!”

天顺帝的眸光幽深,他缓缓地道:“这里没有外人,那些礼数可以全部免掉,你起来吧!”

容景遇缓缓起身,天顺帝又道:“你想要对朕说什么,就直说吧!”

“微臣见到的那间民宅看起来很是普通,但是每日里却有很多的人进进出出,而且每日都会有极多的粮食运进去,可是那里的空间甚少,根本就不可能装得下那么多的东西。微臣心里好奇,便跟进去看了一眼,便见到里面有一条秘道,至于那条秘道是做什么的,以及下面有什么,微臣就不得而知了。”容景遇轻声道。

天顺帝的眸光更深了些,容景遇又道:“今日京几卫的的兵马刚好大部分都在京城,不如微臣陪皇上去那里看看吧!”

“让宇文乾去看看便好。”天顺帝的眸光幽深道。

容景遇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上次在罗浮山的事情已经让他吓破胆了,当下微笑道:“是,皇上顾虑甚周。”

天顺帝看了他一眼,又想起方才谭正和宇文乾吵架的事情,当下又道:“具体在哪里,朕也有些好奇,张德全,你去宣宇文乾过来。”

郁梦离看着那些神情里个个满是戒备的士兵,他的心里有些感触,仲秋走到他的身边道:“世子都准备好了。”

郁梦离轻声道:“有劳仲叔了!”

仲秋轻轻一笑,郁北走过来道:“世子,不好了,容景遇进宫了,宫里传来消息说他说服皇上出宫,只怕会到这里来。”

郁梦离看了站在一旁的兰陵王道:“父王,这就是和你一心谋划的容景遇,如今可觉得他不错?”

兰陵王的眸子里满是寒气,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郁梦离又道:“这要的戏码容景遇是第二次用了,父王,他是要借你的手杀了皇帝,然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里?”兰陵王的眼里满是不解。

郁梦离冷笑一声道:“我能查得出来,他就也能查得出来,这并不稀奇,而且我听说六弟之前和他的关系很不错,六弟,是不是?”

郁梦心原本见兰陵王把郁梦离带到这里来满是不解,心里更满是怒气,此时他听到郁梦离的话后怒道:“郁梦离,你少挑拔离间,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住嘴!”兰陵王厉声喝道。

郁梦心看了看兰陵王,又看了看郁梦离,然后恨恨地跺了跺脚道:“父王你不能信他,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王府之中,只怕存了心想要害父王!”

兰陵王的眸光一片幽深,他冷着声道:“本王要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

郁梦心只得恨恨地闭了嘴,郁北在旁道:“世子,容景遇只怕很快就要到了,怎么办?”

郁梦心微笑道:“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走便是!”

容景遇带着天顺帝走到那间看似极为普通的民房时,天顺帝的眼里满是狐疑,扭头看了容景遇一眼,容景遇的眸光浅淡,他看了宇文乾一眼,宇文乾会意,让京几卫带着几个侍卫缓缓将门打开。

站在天顺帝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屋中陈设很是简单,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一个士兵走在最前面,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切,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顿时整个小院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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