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筹谋送礼(桂秋的心事)(1 / 2)
庶女嫡宫少女初长230筹谋送礼听到侍女的话,李氏就好像突然被一块馒头哽住了似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去南园?她是疯了不成,女儿马上就要成亲了,这时候去触她霉头,她还没有那么傻。
“蠢物!”
李氏转身就是一巴掌打在婢女的脸上,婢女没有站稳,脚下不稳的转了一个圈才停下来。对于三夫人的突然变脸,婢女很是委屈,却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的退了下去。
厨房里飘荡出腊肉香肠一锅煮熟了的香气,焦饼胡同方家外面,马车骨碌骨碌的缓缓停下。
喜儿正在庭院前晾衣服,听见动静,心里一跳,跑到门前去看,就看见方娴若带着丫鬟朱砂回来了。
王氏正在和小姑子方桂秋在厨房里做事,方桂秋坐在灶前烧水,王氏正拿着沥水的兜篮夹锅里煮好了的香肠腊肉。
味道太香了,王氏忙了一早上没有吃饭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她脸红着去看方桂秋,担心方桂秋会笑话她,却看见方桂秋魂不守舍的坐在那儿,火钳在她手中摇摇欲坠的,她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很是疑惑。
“桂秋?桂秋!”
她连连喊了几声,方桂秋也没有什么反应,她顿时有些慌神,又连连喊了几声,方桂秋才如梦初醒的朝她望了过来,一脸茫然的问王氏:“嫂嫂是在叫我吗,怎么了?”
这个小姑子是和她唯一说得上话的一个人了,平日里虽然也很是呆闷,可她在这个家里,方桂秋对她是少有的和颜悦色,她心里记着,也不会忘了。
对于方桂秋的处境,她也很是同情,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她们都是被陈氏迫害的人,就不免更亲近些。
她就轻声问她:“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看着你精神不好啊?”
方桂秋就对着王氏笑了笑,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嫂嫂,你说这个家里,我们算是人吗?”
算是人吗?
王氏的心蓦地一沉,她们在方家,地位就像是看门的狗,陈氏想打想骂都随心情来,她们哪儿和人有关联啊。
可是看着方桂秋的模样,王氏又不忍心伤她的心,就叹了一口气道:“桂秋啊,你年纪还小,以后就知道了,我们的日子比起外面沿街乞讨的乞儿要好多了,他们吃不饱穿不暖,风餐露宿,无家可归,我们比他们好多了,可你一定要同大姑奶奶想比的话,那就是徒增伤心了。”
方桂秋闷闷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嫂嫂,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可我怎么觉得,我们还不如那些沿街乞讨的乞儿呢,至少她们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今日想在这儿乞讨就在这儿乞讨,明日想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
王氏觉得方桂秋太钻牛角尖了,悠悠的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桂秋你就是心思太重了,婆留着你不让你嫁人,她的确是做的太过分了,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如今虽然情况很是不妙,可这柳暗花明,总有云开见月明的一日。”
听着王氏嘴里头头是道,出口成章呢话,方桂秋一时间也接受不了,她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王氏,可又觉得她可怜。
王氏是被家里卖嫁出来的,在婆家毫无地位尊重可言,本就是想要她传宗接代的,可如今大哥依旧膝下空虚,大娘子容不得她,她的日子也很是难过啊。
想到那日在堂屋外面听到的话,方桂秋的手就不由的捏紧又松开,捏紧又松开。
如果这事儿告诉了王氏,只怕王氏会劝她不要反抗吧,她一定会说,进王府多好啊,吃穿不愁的,不像在这儿,大冬天也只能穿漏风的破衣服。
想到这里,她就压下了这个想法,觉得同王氏说,没有任何作用,反倒平添了心中的很多烦恼。
当下她就抛开了心里的烦闷,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还是等到大娘子开口同她说这些的时候再说看看。
檐下晾着香肠腊肉,院子里的茅草棚下,黑狗蜷作一团,似乎也怕这天寒地冻的皑皑白雪。
方娴若站在院子里望了望那一排排的香肠腊肉,声音里透着喜悦的道:“每到过年,看着这些东西就喜气,就是不吃,看着也是让人欢喜的。”
朱砂抿唇而笑,扶着方娴若道:“是啊,看着这些东西,就觉得到家了似的,夫人您身怀六甲,不要在雪天儿里站久了,若是受了寒,姑爷只怕要把奴婢的腿打折了。”
方娴若听着,心里就暖暖的,低头噙笑,不再多说,扶着朱砂的手上了台阶。
陈氏听见女儿过来了,忙跑了出来,招呼两个人快进屋。
“嗳,今儿家里煮了香肠腊肉,你喜欢吃蒜苔炒腊肉,我让你嫂子给你做。”
陈氏热忱的说着,和方娴若一起进了屋。
喜儿把装了湿衣服的桶拿了进来,陈氏就吩咐她:“快去,给王氏说一声,腊肉煮好了,就先切一碗过来。”
喜儿小麻雀似的跑去了厨房。
方桂秋坐在那儿,若是往日,这会儿没了事情,她就该回屋子做绣活儿了,哼她做好了绣活儿,大娘子就会拿去布庄换银子。
可这会儿她却是一点也不想回去,脑子放空着,王氏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又担心她郁郁寡欢,闷出了毛病,就温声劝她道:“好啦,你也别整天愁眉不展,日子还得过下去,你这样也不行啊。”
谁知道方桂秋突然抬起头,眼睛里忽闪忽闪的问她:“嫂嫂,你有没有想过和哥哥和离?”
和离?!
她敢都不敢想,王氏一把捂住方桂秋的嘴,紧张的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听到,这才放下心来,一脸惊慌的低声斥道:“胡说什么,什么和离不和离的,你可是姑娘家,不要随便说这样的话。”
听着王氏的话,方桂秋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她觉得,这里没有一个人明白她的心思,也没有任何人与她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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