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小陈氏(吃里扒外的东西)(1 / 2)
这两人都是林知才常在林玉安屋里见过的,周芷若虽刚嫁过来,也知道这两人是姑姐身边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会儿两个人顶着瓢泼大雨跪在院子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定是犯了什么错,被罚跪呢
林知才就想到洛贵说姝姐儿从秋千上摔下来的事,进了檐下,不由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周芷若见他只顾着给她打伞,自己都淋湿了都不知道,嗔怪着给他擦背上的水。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会打伞。”
“没事儿,不要紧,我们先去看看姝姐儿。”
周芷若也不多说,点头跟着丈夫往偏殿去。
林玉安在粉色纱帐旁坐着,丫鬟进进出出的打水换水,寒冬腊月里,从井里打起来的水冰寒彻骨,姝姐儿的脸上有两道血痕,刚刚敷了药,喝了安神汤已经睡过去了。
她不愿意假手他人,一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屋子里的暖炉也灭了,寒意顺着脚下浸染全身。
林知才看着姐姐的样子心里发酸,走过去拉住林玉安,自己拿了帕子,“姐,你去歇一歇,这儿有我和芷若。”
林玉安见了弟弟,眼圈泛红,周芷若过来揽了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姐,这样冷的天,你就别担心了,我和知才在这儿守着,你先去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听着弟弟和弟媳的话,林玉安像是数九天里喝了一碗滚烫的鸡汤,心口里都暖了起来。
她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周芷若把她送到了暖阁里,直到冰冷的手恢复暖意,她才回过神来。
她真的有些累了,九哥儿的病还没有好,姝姐儿这儿又成了这样,真是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想着九哥儿,就连忙起身去看九哥儿,九哥儿喝了药,热已经退了,只是小脸儿还红扑扑的,那样子真是惹人心疼。
她低头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儿,无声的在一旁的矮榻上躺着,心思百转,
若是没有姝姐儿的事,林玉安或许会真的觉得今日之事都是巧合,是意外,可那个秋千就已经提醒她了,这件事绝非偶然。
齐氏!
林玉安心口一阵的怒火陡然间熊熊燃烧起来,除了她还有谁会对她的孩子下手,她和齐氏之间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有些事已经不需要求证,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齐氏这次错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对孩子动手,孩子们都还小,他们何其无辜,这也是为何她一直不动恒哥儿的原因。
恒哥儿如今已经八九岁了,比起晟哥儿姝姐儿都大了五六岁,她尚且又怜悯之心并不去伤害他,可齐氏如此没有下线,竟然对姝姐儿下这样的重手。
若是今日运气再差一点,姝姐儿的伤再重一点,郎中来得再晚一点,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就是现在,姝姐儿脸上身上的伤也是触目惊心,更别提摔断了的手和腿,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一个小姑娘无法承受的。
以后姝姐儿还怎么嫁人,在别的小姑娘可以穿着漂亮的衣裙在花园里撒欢的时候,她不能!
一想到这些,林玉安就感觉到一阵的蚀骨之疼。
她忍不了了!
不错,这事儿的确和她想的所差无几,齐氏此时正心情轻快的打赏办事的人。
桂妈妈很是担忧,上次烧了南园,第二日郡主府就被烧了,这次齐氏动了靖南王妃的命根子,只怕事情不妙。
齐氏却并不这么认为,这个时候林玉安是绝对没有时间来和她作对的,她应该担心的是她的几个孩子,病的病,残的残,往后还会怎么样,这也要看她的心情!
这样愉快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在恒王府被弹劾的事情传来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新年的鞭炮声如约而至,烟花齐放,漫天绚烂。
进城里喜气洋洋,这是雍惠元年,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天下大赦,百谷丰收,苛捐杂税都大大减免,百姓如意,欢心雀跃。
可京城里的一流圈子里,王家,靖南王府,荣国公府的气氛却很是怪异。
先说王家,因为郡主府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住人,安宁郡主和王忠国就只好暂时搬回来,在以前王忠国的院子里住着。
这住下不要紧,要紧的是齐氏来了,如今管家的又是王忠德的妾氏阮千娇,阮千娇是阮家庶女,和阮凌音也有些渊源,刚开始也就算了,可齐氏在郡主府发号施令惯了,这一来二往的,王家下人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了。
阮千娇很有些手段,在王家那是说一不二的主,她哪儿受得了这个气,好不容易挨到了这个位置,自己可以真正的掌管王家中馈,如今又来了个比自己辈分更大,地位更好的郡主回来。
她想想就觉得咬牙切齿,后牙槽都要嚼碎了。
过年的时候,她为了讨好齐氏,特地问齐氏在哪儿设宴,齐氏说随她,阮千娇就提出在齐氏住的永嘉院设宴,齐氏无所谓的答应了。
她以为齐氏只是敷衍了事,谁知道不过几日,齐氏就亲自过问起过年的事务来,连带着她住的荣禧居也被她过问,每日的茶点果子,衣裳用度,她也要盘问。
这让阮千娇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心里很是不舒坦,干脆称病,故意不去永嘉院请安,也不过问永嘉院的事情,本想着齐氏只怕很快就没办法坚持下去,却不想齐氏越管越来劲儿。
直到丈夫让人来问她,若是身子实在不舒坦,就把对牌交给齐氏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想岔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齐氏的强势让阮千娇很不舒服,可丈夫的压力又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若是要一直装病,掌家大权将再度与她无缘。
她干脆利用丈夫的话,在齐氏面上提了句:“官人说家中事务繁多,不可让大嫂劳累了大嫂若是有哪儿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
齐氏装聋作哑,并不理会,却很不屑阮千娇的做派,冷冷的刺了一句:“大嫂?我记得你不过是二弟的妾氏,妾合买者,贱同买卖,你难道不知道,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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