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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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张大人的这个指责是很严重的,梁与张先辉神色皆变,却半句辩驳不得。

他们没有想到,局势会变得这么不利自己。

在他们收到消息,说皇上与苏冰出游的时候,他们特别的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可以问责皇帝,从而使得皇帝对他们几大家族投鼠忌器。

但是,却没想到,本该掌握主动的他们却变得被动起来,还被司空张大人当殿指责。

是他们太心急了,不该在这个时候就提出来,毕竟,皇上只是与苏冰一行人出游,那么多人在场,仔细想来并未不妥。

心急便犯了错,以后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如今把话挑开,更是不能再就此事责难皇上,除非,皇上公开把苏冰纳入宫中。

一位老臣出列,巍巍颤颤地跪下,“皇上,昔日皇太后确实有意要把苏冰大夫赐给王爷为妃,此事老臣知道,所以老臣从不就此事为难皇上,如果张大人所言属实,先帝临终前有心拨乱反正,那么,梁大人着实是在打先帝的脸,老臣不认其他,也不管什么是是非非,老臣只知道,苏冰大夫为皇家绵延子孙,有功于江山社稷,该善待,而且,老百姓是如何看待苏冰大夫的?不知道梁大人可有出去调查过?老百姓不会管皇家的那点宫闱事,他们只知道,温大夫仁心仁术,心怀百姓,他们巴不得再多几个像温大夫这样的人,老百姓敬重的人,我们这些所谓高官大人,却在这里议论着她的罪行,怎不叫人心寒?”

“啪啪啪”朱方圆拍着手出来,“孙大人这话真是大快人心,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某些人的心理就是畸形得很啊,哪怕你救了千百个人,可他们不会记你的功绩,只会把眼睛盯着人家的私生活,我们乡下有一句话,虽然是俗话,但是如今用来形容某些人,是再贴切不过了。”

君泽天唇角扬起,“什么话?不妨说说。”

朱方圆道:“我们家乡里一句话,是对那些只懂得指责别人的小肚鸡肠的人说的,臣便说原话,皇上不要怪臣粗鄙,在场的人,如果觉得自己都是洁白无瑕不曾犯过丁点错误的人,就请拿起你们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那犯错的人。”

梁冷笑:“用你的话来说,岂不是犯罪的人都不需要接受审判了?那要衙门何用?要刑部何用?要律法何用?”

朱方圆伸出手指摇了一下,“梁大人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犯错,而不是犯罪,苏冰犯了什么罪呢?她不该与她所爱的人在一起?不该生下双胞胎?不该带孩子回京?还是不该医治病人呢?就算这些都不该,那她也只是犯错而不是犯罪,别动不动就律法衙门的,听得人心里发寒。”

梁怔了一下,脸色灰白,“你才偷换概念,我并没说皇贵妃的不是,再说,今日也不过是拿出来议下,没说要问谁的责啊。”

张先辉听了梁的话,已经知道今日全盘皆输,他也此刻才明白,原来今日不是他们要质问皇上,是皇上早就做好了今日的对阵,皇上是早有准备的。

皇上是要把他们的嘴巴先堵住,之后,他们便再发不了声,至少,此事他们是万万不能提了。

君泽天满意地看着梁和张先辉,诸葛的这个计策,还真不错,本来被动的局面,一下子变为主动。

以后怎么做,便不必受他们的指点了。

梁气得发抖,冷冷地对朱方圆道:“今日朝会,你来做什么?你现在无官在身了。”

朱方圆呵呵了一声,“是皇上请我来的,以后我或许就在这里守殿门,等梁大人出入的时候,对着梁大人鞠躬。”

梁不喜欢朱方圆这种嬉皮笑脸的人,但是碍于他是朱老将军的义子,也不好太过刁难,脸色臭臭地不再说话。

君泽天伸手压了一下,声音平稳地说:“朕知道,自从苏冰带着朕的孩子回朝,便引起了各方的猜忌,尤其在朕公开了双胞胎的身份后,这些猜忌便日渐加深,流言也尘嚣日上,本来呢,朕不想解释那么多,毕竟,这是朕的家事,但是既然今日梁爱卿在朝堂上议此事,那朕便不妨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光锐利地扫过群臣。

群臣肃穆,静静地听着他说。

君泽天继续道:“双胞胎,是朕的亲子亲女,礼部也正在议封号,这说明,孩子的身份是得到朕与皇太后的认可,也得到皇室宗亲的认可,至于苏冰的身份,外面怎么说都好,都只是你们的看法,朕与苏冰一起经历了许多,有过深厚的感情,如今如你们所见,我们并未能走到一起,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并且,我们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那就是我们是双胞胎的父母,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朕都会把苏冰当做亲人,日后,她若找到如意郎君,朕会以千金送她出嫁,若她执意此生不婚,朕会养她一辈子。这就是朕如今的心态,梁大人,张大人,朕这样想,可有违反祖制?可有对先帝不敬?若没有的话,关于苏冰的事情,以后不必再说,退朝!”

梁等人无话可说。

皇上说的话挑不出半点错处,说他没有承认皇贵妃吗?他说把皇贵妃当做亲人,太妃也是亲人啊。

说他承认?不,他只说苏冰是他孩子的母亲,这本也是事实。

这一军,将得他太狠了,他们就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再揪皇上的错处把柄都不可能了,人家压根就没有讳莫如深,还那么坦白地把心里话跟大家伙交代。

他的光明磊落,反倒叫人觉得他们阴暗。

退朝后,张先辉便直接去了梁的府中。

张先辉冷冷地道:“今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那朱方圆从来都不上朝,无官无职,他来做什么啊?分明是皇上让他来的,他是朱老将军的义子,满朝武将,得朱老将军提拔的人不少,这朱方圆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

梁想了一下,“或许从他们一家人出游开始,就是一个局,要逼我们先开口,我们太沉不住气了。”

张先辉懊恼地道:“本以为抓住了皇上的把柄,没想到把后路给套进去了,以后若不能抓住这点来挟制皇上,一旦皇上向我们开刀,我们局面很被动啊。”

梁神色微愠,“今日朝堂之上,竟无人为我们说话,这些个缩头乌龟,平日出事就知道来找本官,真要他们帮忙,却指望不上。”

“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主,还望着他们出声支援?”张先辉想了一下,“不过,就是要出声,也没办法啊,人家出去转个圈,确实不是什么事,我们错在太迫切开口了。”

梁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迫切,而是局势迫切啊,如今皇上已经渐渐集中皇权,那梁光祥的态度总是暧昧不清,也不知道他到底倒向哪一边,如果皇上连梁光祥都收服了,我们就自求多福吧。”

梁家与张家这些年在京中算是横行无忌了,真要秋后算账,只怕抄家灭族都不为过啊。

如今皇上皇权不集中,所以暂时不敢动他们,看形势,这一天真的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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