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孛齐的身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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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萨卡是托纳人对阿孛齐的尊称,因为阿德尤斯已经是托纳王,这大萨卡就相当于大王子的意思,是托纳人都公认的托纳王第一继承人。

不过大萨卡这个有着耀眼光环的称谓,并不是因为它所代表的特定身份使然。

甚至可以说恰恰相反,是阿孛齐这个人让它变的格外意义非凡和万众敬仰。

对托纳人来讲甚至比托纳王更让他们激动和欣慰,因为托纳王太过于严苛,代表着不容冒犯的权威,而大萨卡却能和族人打成一片,甚至喝醉了都习惯和醉鬼们挤在一起呼呼大睡。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经常带着部下去帮助那些极度困苦的族人,修缮破烂的屋子,修整坑洼的道路,开挖干涸的水井,抢收那些原本仅靠贫寒族人无力抢收的作物

对族人是如此的关怀备至爱若亲人,对外族的骚扰却是从不手软。

荒原三族虽然分据疾风荒原,但托纳人意外获得了帝国的准许把地盘拓展到了圣湖边,这自然让狄古、鄂赤两族心生不忿,各种或明或暗的挑衅和欺压自然在所难免。

可但凡只要被阿孛齐知道,挑事的人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他抓了闹事的家伙后也不会杀,只是比喝酒,喝不倒他就关起来饿几天饿得半死不活再放回去

以至于狄古、鄂赤两族闹腾了一阵子之后,只得偃旗息鼓默认了托纳人新的地盘范围,毕竟比起被骚扰托纳人然后被阿孛齐追着打,还是按帝国划定的界限来执行要省心省力得多。

因此这也可以看出,阿孛齐确实是一个有实力,有脾气,有胆略,却也有着很好涵养和智慧的人。

勇武的体格配上宽广的胸怀,卓然的理性搭配灵活的思维,这简直是上天赐给托纳人的最好礼物,如此堪称完美的人格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会出现在一个被帝国民众称为蛮族的人身上。

当然,目前的幽川是不了解这些的。

他现在只觉得在阿孛齐身上似乎看见了克苏拉和布尔的影子,仿佛他是他们两个的天然合体,简直完美得让他担心这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但显然他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是多余的。

兽群奔跑的声势一起来,整个死灵谷就如同一根被剧烈敲击着的管道,巨大的兽蹄声在峭壁间形成绵绵不绝的回响,甚至到后来叠合在一起聚成了一阵阵海啸般的共振,峭壁上不少千年不动的巨石居然松动开来,开始呼啸着奔向自己此后数万年再难改变的领地。

阿芙娜却犹自急吹螺号,指挥着兽群们把队列收窄,排成长长的一条线状继续朝前突奔猛进。

幽川却忽然皱眉起来,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死灵谷里真的有兽人,那么凭借它们比人类灵敏起码十倍的听觉和在夜晚中完全不受黑暗影响的视觉,它们显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一行的动静,为何阿孛齐只是发现了它们的踪迹追击过去而不是它们直接冲杀过来呢

难道兽人也学乖了,学会了以逸待劳下陷阱扎口袋的套路

跟随着兽群拐过一个大弯,虽然是在晚上,但幽川也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自己已经冲到了死灵谷中有名的大广场上,远处广场中央地带隐约有一线火光在闪烁,显得格外突兀和醒目。

这是死灵谷中最开阔的地带,南北两侧的峭壁相距甚远,在夜幕下只稍微能看出一点模糊的轮廓,东西两端的入口更是遥不可望,其面积就算把整个帝都安放在这里都绰绰有余。

当然大广场之所以有名,并不是因为它的大,而是因为它是当年数十万远征荒原的帝国将士最终的葬身之地。

虽然岁月早已把累累白骨都消蚀成了沙土,但那明显比死灵谷其他地方更灰白更细腻的沙土仍旧在默默地展现着当年的惨烈与绝望。

甚至寂静的时候,过往的人仍旧能听见那些垂死的呻吟和绝望的惨嚎。

似乎时间都无法抹去这份沉重的哀伤,瘀滞在此成为时空中一道永恒的伤痕。

前方果然传来一阵阵混乱的打击声,沉闷的冷兵器格挡声与简单粗暴的肢体互搏声夹杂在一起,哐哐砰砰的如同铁匠铺和地下肉搏场开在了一起。

幽川还没停稳,只见一道黑影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自己坠来,刚要躲闪,却见一头比自己骑在马上还高出三米的龙象兽已然伸出了自己长长的脖子,以很巧妙的角度灵巧地把这个黑影托接住,然后腰背微微一塌,彻底卸去了黑影下坠的力道,把他稳稳地驼在了两个大背囊的空洼。

幽川抬眼望过去,瞧见的是一个满脸惊悚的托纳骑兵正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周围,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一般。

阿芙娜的兽群很快停了下来,因为她明白在如此混乱的状况下,兽群的冲击只会让自己人也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奇怪的是,这场意料中的惨烈战斗似乎并不那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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