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她不想见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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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初晴。”苏丞一字一顿的喊道,瞳眸微微的紧缩,声色凉凉的,“你不过是想要跟我划清界限,我从现在开始就答应你,只希望你以后离蔓蔓远远的。”

他放开她的手臂和腰身,而后退了两步,“你现在自由了。”

睫毛动了动,简初晴突然笑了起来,“也许吧!”

苏丞不解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丞,我不是来看你的。”简初晴提醒道,感受到心脏上密密麻麻无处不在的疼痛,她捏了捏手心让自己清醒着说道,“不论蔓蔓想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麻烦你把这句话带给她。”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步履有些缓慢。

苏丞看着她的背影,英俊的面容无波无澜,似是还有些寡淡。

直到缓慢行走的女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倒下去,他深墨色的眸子才一点点带出浓稠的艰涩。

“晴晴……”他紧张着情绪喊道,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

简初晴醒来后,自己爬起来靠在床边,一直站在门口的男人没动,像是一尊雕像。

手指捏着纯白的床单,鼻尖充斥着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她扇动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整个人静静淡淡的。

男人抬步朝着她走来,俊美的脸几乎看不出任何的色调,突显着深沉与神秘。

他走到她身侧,脸上的神色才稍微的波动了一下。

眼眸暗了暗,继而菲薄的唇瓣掀起的弧度浅浅的,“这就是你拼命想要保他的代价?”

简初晴伸手覆上自己的腹部,没有回话。

苏丞弯腰,双手直接撑在她的两侧,眯了眯眼睛道,“医生难道没有告诉你,你的病如果再不医治,就会……”

他说着话又很突然的停顿了下来,坠着眼眸般的看着她。

“那也不关你的事。”简初晴撇过脸,皱着眉头淡淡的说道,但心里跳跃着一丝不可控制的情绪。

苏丞直接抬手强制性的扳过她的脸,望着她波澜不惊的笑,嗓音低低哑哑的,“看看到最后,究竟是你能保住他,还是我……杀了他。”

他的手指放轻了力道,近乎温柔的触碰在她的脸颊上,流连的姿势加上深邃的眼神,若是远远看上去,像极了男人对女人的爱抚。

发丝有些凌乱的女人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人也往后面的墙壁上靠了靠,她屈起细长的腿,整个人的姿势隐隐有些与他对峙的架势。

“苏丞,我永远不会让你得逞。”

“那就拭目以待。”

苏丞速度很快的退了几步,继而走出了房间。

等他走后,一直站在门外的阿旋才走了进来。她轻叹了一口气,徐徐问道,“晴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怀的是对双胞胎?他们如果生下来一定会很可爱。”

“有用吗?”简初晴垂下眼眸,视线停顿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怀了双胞胎。

阿旋刚告诉她的时候,她还很诧异,但随即想到苏丞家本来就有双胞胎的基因,所以也不足为奇。

但医生告诉她,那些会要了她命的病变因素正是因为这对双胞胎在加快,如果她不能撑到他们生下来,可能自己也会赔上性命。可假设她运气好撑到了,那就是两个孩子的生命。

用她一个人来换,很足够。

“两个孩子,也不能撼动他分毫吗?”阿旋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里面好似积蓄了一点点泪光。但是她其实没有哭,简初晴是她少见的很坚强的女子。

“大抵是不能。”

侧头看向窗外,摇摆着的吱吖已经泛着黄色,冬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她出门为了保暖会穿很厚重的外套,现在它正静静的摆放在沙发上。

很简单的能看出来,是苏丞的手笔。

“要不要叫人来接你?”阿旋继续问道。

“不用了。”简初晴起身下了床,阿旋立刻伸手扶住她。

她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和吃力,挽着唇瓣对着阿旋笑了笑,“谢谢。”

“蔓蔓,你不要吓妈妈好不好?”

苏丞推开房门,看见林淑丽在哭,走过去之后不由的轻轻抱住了林淑丽。

林淑丽侧过身,不敢再看向苏蔓。

她的女儿曾经是那样的活泼开朗,如今却变得犹如一滩死水,掀不起半分的波澜。

“妈,别在蔓蔓面前哭。”苏丞提醒道,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林淑丽哽咽着,声线压抑了又压抑,“可是我……忍不住。”

明知道她如果露出一丝的伤感会引起苏蔓不好的记忆,可她真的没有办法去忍受。

“这里有我,您先回去好吗?”

“小四,蔓蔓就……好好照顾她。”

林淑丽站起身,快速的走出了房间。

苏丞此时才将眼神放到苏蔓的身上,他抬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清清静静的问道,“蔓蔓,你恨晴晴,对吗?”

苏蔓放在被子里的手不断的收紧,她怔怔愣愣的模样却刺痛着苏丞的眼眸。

“蔓蔓……”

“四哥,你希望我……不恨她吗?”苏蔓回过头看他,一双漂亮的眸子早已经积蓄了满眼眶的泪珠。

“我不能要求你什么,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本身就与她无关。但如果你想恨她,那就恨她吧!”苏丞虽然一直在简初晴面前说着狠话,但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可是蔓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去找她。”

简初晴没有去只是间接导致苏蔓出事的原因,可谁也不能保证她去了苏蔓就不会有事。

她没有去也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可以要求甚至让她去做这件事。

“四哥。”苏蔓扑到他怀中,突然大哭了起来。

不同于之前的隐忍和歇斯底里,而是真正的大哭一场。

她需要这场哭泣来释放心中的绝望和恐惧,也需要因此来摆脱那些困守着她的消极情绪。

人都是这样,一旦受到了惊吓,便会慌张地用力躲藏,亦或是在自己的心防内竖起高高的城墙和荆棘。只盼着能将自己隔绝在世俗之外,也许那样就不会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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